“静静,你疯了!”楚天翔脸都扭曲了,大步跨到了李静面前,拽着她的胳膊,大声喝道,“你为什么要做出这种事?楚晴是我的亲妹妹!”
李静却是一把挣脱了楚天翔的手,依旧眯着一双眼睛,看向了楚天翔,突然间,却是哈哈大笑:“楚天翔,你居然为了你的妹妹敢这么骂我了?你这个窝囊废,你能娶到老娘,已经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了。你还敢骂我?”
楚天翔一脸愕然,呆立当场。没想到夫妻多年,自己在李静眼里,一直就是这种形象。
李静大声斥骂完楚天翔,却又走到了楚俊面前,扶上了楚俊红肿的脸颊,突然间就哭了起来:“楚俊,我的儿子!”
“楚俊,把你妈妈拖回房里去,别让她在这丢人现眼!”楚天翔满脸通红,沉声喝道。
李静却是马上一瞪眼,怒声叫道:“谁敢碰我?你更没有权利呵斥楚俊,因为,他根本就不是你的儿子。”
此言一出,室内的众人齐齐变色。
“妈,你疯了吗?你在胡说些什么?”楚俊使劲地摇晃着李静,大声喝道。
“儿子,我没有疯,妈说的都是实话。你的生身爸爸,是妈妈的发小,就是你曾经见过的王叔叔,妈妈当年为了家族的利益,不能嫁给自己心爱的人,但是,我却可以给他生下个儿子。”李静抱着楚俊,如梦魇般说道,“哈哈,可叹偌大的萧家,都被我蒙蔽了二十多年,还一直把别人的儿子,当成掌上明珠宠着供着呢!哈哈哈,这个秘密我每天保守得好苦啊,今天能一吐为快,真是舒服”
李静像疯了一样地大笑。
楚家却是如同被扔了一个炸弹一般,炸起了众人满眼的惊骇欲绝。
“天啊,少爷居然不是亲生的,夫人竟然做出了那种事情?”
“她居然有脸当众说出来?她疯了吗?”一众下人们脸色惊变,窃窃私语。
楚天翔耳朵里全是李静的狂笑声,呆呆地站在那里,如同傻了一般,半天也没回过味来。
楚晴看了看李静,再看了看大哥楚天翔,张大了嘴巴,说不出一句话来。
楚云飞却是一张脸瞬间变红了,脸上满是极度的羞辱和愤怒,大步走到了李静面前,一条胳膊抡圆了,再度狠狠扇在了李静的脸上,大声喝骂:“贱人!”
李静被这灌注了楚云飞一身之力的一巴掌,扇地转了两个圈,才扑倒在地,却也彻底地清醒了过来。迷迷蒙蒙中,依然还记得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想想自己刚才的话,李静顾不得擦拭嘴角汩汩而下的血,一张嘴瞬间张大了。
“贱人!”楚云飞此刻除了颤抖着喝骂这句话,已经没有其他的语言了,满心的耻辱和愤怒,让他抖得像风中的残烛一般。
慕容凡也没想到,李静竟然能说出这段隐情。看着楚云飞脸色通红,有急怒攻心的可能,慕容凡只得大步走到了楚云飞跟前,为他按摩起来,稍解暴怒的情绪。
李静面如死灰,讷讷地看向了楚天翔,低声叫道:“老公,我……”
“你不要叫我老公,你这个贱人!”楚天翔眼睛都红了,世上男人最悲剧的事儿,莫过于此了吧?
而对李静一心一意,言听计从的楚天翔,不但戴了老婆的绿帽子,更是把辛辛苦苦的养了别人家的孩子,二十几年!
这是楚天翔结婚以来第一次骂李静,李静看着他那熟悉又陌生的脸庞,一时间只觉得万念俱灰,失魂落魄地站了起来,拖沓着出了楚云飞的房间。
室内的气氛如同凝固了一般,这件事情对于楚家来说,无异于一场地震。
慕容凡知道,这种事情需要楚家好好地消化处理,反正杀手的危机,自己已经解决了,危及楚晴的危险已经彻底解除,自己也就没有了留下来的必要,慕容凡便向楚云飞和楚晴简单道了别,离开了笼盖在一片死寂氛围内的楚家大宅。
路上冯正中给慕容凡打来了电话,特意说了艾德的情况,说艾德恢复得很好,很快就可以出院了,自然,言语中免不了又是一顿对慕容凡医术的高度赞誉和极度的崇拜。
慕容凡淡笑着和冯正中老院长又聊了几句,便挂断了电话。心里对艾德的印象不免又好了几分。能够舍身替楚晴挡子弹,不惜付出自己的性命,看来,这个男人对楚晴的确是情真意重。
看看天光已经放亮,慕容凡也就没有回自己的海边豪宅,而是直接到了济世堂。
好学生威尔逊,竟然已经到了,朗朗的带着怪异声调的汤头歌的声音,在济仁堂内传出老远。
慕容凡微微一笑,走进了济仁堂,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这一天结束的时候,慕容凡又接诊了四十名病人,让每一位病人都心怀感激满意地离开了。
晚饭过后,慕容凡依然没有回家,而是驱车去了泠璎珞的秘药堂。
那日泠璎珞因为自己,意外失了所有内力,慕容凡心里一直放心不下,不只是担心她的身体,更多的是担心她的情志。
虽然交流会那几天,璎珞看起来并无任何异常,但修炼之人,一身修为尽失,实在是无法不让人担心。
不过,慕容凡走进秘药堂的时候,却是看见泠璎珞一如既往地戴着白色的口罩,在有条不紊地为病人进行着香薰治疗,不时地轻声地和病人说这话,语气轻柔平和,就仿佛什么事儿也没有发生一般。
看见慕容凡进门,泠璎珞依旧是微笑着点了点头,示意慕容凡去里间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