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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过头来,也没什么,该点什么点什么。

学谨暗自仔细瞧了她的情态,真也无异。放心了。

那对儿比他们先走。子牛这边安静享受她的甜点。对那头貌似无感,学谨之后也没多话,只当没看见。

走时,学谨捞起同学遗漏在这儿的文件袋边和她说话准备走,结果手一滑,文件袋掉地上,又没封口,文件散出来。恰巧学谨来了个电话,于是子牛蹲下来帮忙收拾文件,让他好打电话。

这样,子牛就瞧见了……她肯定不是有意去看。当这人名儿跳进她眼帘时。子牛当时还有一会儿的愣神儿,半秒后反应过来……肖白露!不正是“张菊案”里那位最关键的人物:张菊的情妇么!

子牛看一眼学谨,他正微背对自己专心讲电话,

顺手快速翻阅了下文件。

这是内蒙检察院的一份调查诉讼文件,

嫌疑人叫肖小寒,具体案件来不及细看了,只印有“肖白露”这一页是嫌疑人亲属关系梳理。证明肖白露和肖小寒是姐弟关系……

“咳,我这同学就是个急性子,走时落这儿了……”电话一说完,学谨就蹲下来一起收拾,捡起飘远的。

子牛不做声,把手里的全交给他。

学谨送她回了学校,

“周六可得把时间都空出来,画展一天呢。”

子牛下车前,学谨抱住她,一手捧着她的脸拇指轻轻摩挲,低喃,

“嗯。”子牛静静一声,可乖巧,

学谨爱不释手,特别是见她今天对千岁完全无感……吻一下,又吻一下。子牛推他“嘴里都是黑椒味儿。”嫌弃着呢。学谨揪她“鬼扯,你没吃完的黑森林都栽给我了,应该都是巧克力味儿。”子牛看上去想笑,可又憋着,是的,最后半块不浪费非叫他吃了,学谨特别不爱甜食,那吃着就跟吃药一样……又黏糊了会儿才放开她,开车走了。

子牛慢慢往学校走,

心情复杂。

她觉得自己已经无可救药了,状估低才。

一个“肖白露”的人名儿叫她对廖学谨态度马上都能软和下来……咳,哪里也就“肖白露”这一项的影响,陈筑霞这张画展票呢,不也是原因之一……廖学谨,廖学谨,真只有这样的至渣,才能带给她幸运,带给她妥妥的满足感么,瞧,直叫她愁眉不展的案情,还是在他这儿“得了转机”……

伤怀了会儿,子牛又打起精神,毕竟正事要紧。

立即给老张打去电话,把这一重要情况汇报了一遍。老张也觉得十分关键,说会把这一情况立即反映给专案组。问起“怎么看到这份检察院文件的?”子牛顿了下,“和朋友吃饭的时候,无意看见……”老张想起为这案子他带子牛初次上京,子牛就遇上过一些“非凡的朋友”,也就没细问,只嘱咐了句“鱼有鱼路虾有虾道,子牛,这案子拖这么长时间,有突破是好事,可你也要注意保护自己,‘枪案’那事儿咱得记着教训,别最后功立了把自个儿也搭进去,得不偿失。”这是真心为她好的体己话,子牛很感激,“嗯,我明白。”

子牛这边的“公事儿”终于有了起色,

易翘和千岁的“公事儿”也得到进展。

那日匆匆一会后,这次是易翘主动邀约千岁。

要不是易翘那日为见子牛弄得心神不宁,这事儿当天就该“完美收官”了。是的,易翘早就等着千岁“上钩召见”呢,彭成徐没看错,中南那边儿,整件儿就是易翘的操盘手。

当然,事儿也不是易翘自己揽的,还是易家根基深、威望重,老臣们众望所归呐……既然接下这桩“烫手芋”,易翘自当要行得漂漂亮亮。

谭华轩三楼,

两位权少推杯进盏,该谈的,意外地,进展得十分顺利。

“我知道,这拆迁的价格用当地的算,还是折煞我们老兵的当年功绩了,不如给个明价,我也好操作。”千岁也干脆,直来直往。

易翘笑笑,接过了他斟上的酒,

“就按当地的算。”听他这么说,千岁也没立即反应,他知道还有下文,这才是重码。“老兵们的诉求不多,也就想在这北京城还有点念想。听说您们要这块地也是为了办军校,千秋万代的好事儿,他们怎么会不支持?”顿了下,“给他们点份额吧,联合办校,我想军大委一定也乐见其成。”

千岁心一刺!

胃口岂止一点半点,

钱要到手,最后,还要分走办校的半碗羹!

哪里是这些老兵要“千秋万代”,是他易翘要把手伸到京城“千秋万代”呀!

千岁垂目摩挲杯沿,貌似还是考虑了下,

最后,

“只要军大委无异议,我这里没问题。”

话虽活,实际已成定局。易翘胸有成竹么,他刚不是说了,“军大委一定也乐见其成”,所以千岁这话相当于就是同意了。

两位都是少年人的貌,老妖魔的心,

得意的,不得意的,怎么会在脸面上露出半分毫?

接下来,就如相知已深,继续推杯进盏,聊得挺好。

千岁开门叫服务员时,咳,谭家菜火,服务却古朴,全得“自助”来的……一拉开门,刚要叫人,好像遇见熟人了,门口寒暄,

易翘听见,“你也有人敢放你鸽子啊,”千岁的声音柔了些,却也轻松,

一个女声,“这些人都是魑魅的心,精打细算跟鬼没区别了。”女声清丽,也有一种怡人的直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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