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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人最怕过的就是见不着曙光的日子,一旦感觉前方还有生机,即使日子再折腾你。你也信心满怀。
如今,子牛就是如此,原来对于翅膀,我并非无能为力。
人一有精神与动力,做啥事都有意思了,无论卧底查案还是读书融入学生生活,子牛全力以赴。当然,与海子西路王府那家周旋得也策略起来,心怀大度些,尽量不把“受制于人”带成怨怪心思。
和谢华见面频繁,没想。和她的奸夫见面也不少。
廖学谨还真是当领导的一块料。“人力资源”一点不浪费,她就他挟制的一块小荡肉吧,没想,自偶然一次瞧见她速记能力不错。好嘛,愣私下把她当秘书也用上了。
子牛才从大教室出来,就接到他的电话,“我在门口等你。”都不容她回话的!挂了。
子牛有点翘气。廖学谨抛去其它。光看他工作的态度,那真是没啥可说,超级一板一眼。讲求高效,自然也就苛严,法西斯式管理,不容犯错。子牛翘气就在这里,我又不是你真下属,你干嘛把我像当兵的一样管……
子牛是有点撅着嘴巴上车的,
廖学谨头都没抬,也就没看见,丢给她一打文件“快点校对一下,我下午开会要用。”
文件丢她腿上,子牛根本没动,
这下他抬起头了,一看,小荡肉撅着嘴一脸憎恨地看着他。
“怎么了?”
他还稍许不耐问。
其实,子牛搞错了,廖学谨真正在工作时对自己的下属才和蔼。他是出了名的油滑,绝不会轻易得罪人。
那怎么独独对她就如此随意?是的,是真随意,不,确切讲,叫随性,剥开伪善的个性,想怎样就怎样了。为啥呢?说起来是不把子牛当回事,实际,是随着逐渐熟悉后,子牛的嘎、任性、娇气,同时,认真、善良、憨呆、直肠子、小聪明都股脑涌出,老奸巨猾的廖学谨觉得与她相处太能放松心情了,于是,不遮掩一些情绪了。
子牛瞄着他“几点钟了知不知道,我还没吃午饭。”
看来手头上这个文件确实急,他随口说“对完了吃,我还不是没吃……”状匠农划。
突然文件又丢了回来,看来今儿子牛同志是情绪比较大,“你吃不吃关我什么事,我肚子饿了得先吃饭。我来就是跟你说一声,我中午学校还有事,吃完饭就得……”
学谨又是不听她说完话,抬起手压了压,“好好,吃饭,我现在带你去吃饭,旁的我也不想听。”说完,手里文件也放一旁,启动开车了。
子牛真是气不过,太自私了!恨不过捡起文件朝他腿上一摔,
学谨一急刹,超级严肃,扭头看她“别跟我闹啊!”
子牛头撇向车窗气呼呼不理他。
他还算细心的,和她吃过几次饭,晓得她爱吃面食,带她来了间面食做的不错的川菜馆。
他反而不爱吃面,点了几个菜,给她单独下碗担担面。
子牛一见他招呼自己还不错,气儿也消了些。坐下后,拿过那些文件翻开看起来,尽管脸还是垮着的,也不和他说话。
子牛就这点好,闹归闹,事儿还是会做。学谨看她一眼,也不招惹她了,都不说话,等菜来时,各看各的。
忽然,
“爸爸!”
一个小女孩儿向他跑过来,
“瑶瑶?”
廖学谨忙起了身,接过跑过来的小女孩儿抱起来,接着,看向走过来的两个女人,左边那位,戴一副细边眼镜,秀美知性,一笑,还有个若有似现的小梨涡,“学谨,也在这儿吃饭。”
看得出他也有些意外,忙解释,“哦,在这附近开会,下午这些东西还得用,赶着校校稿。”
桌子上摊着都是文件,他和子牛又是对向而坐,隔得远,确实如他所说各忙各的工作。不过,他还是抱着小女孩儿稍侧身介绍了下子牛,显然还是怕对方误会,
“这是我同事子牛。这是我太太。”
子牛礼貌起身,“您好。”
“您好,打搅你们工作了。”女人确实散发着一种很知性的柔美,微笑体贴地倾身要抱过小女孩儿,“我也是才监完考,杨丽说今天瑶瑶来了,出来改善生活吃点好的……”她身后那个女人,很礼貌还带点恭敬地“廖主任。”廖学谨朝她一点头,又看向妻子“那不如就一起吃吧。”“不用了,你忙,不说这里的担担面做得好么,我本来带瑶瑶来尝尝,结果他们说没有了,我带她去吃点别的算了……诶,瑶瑶听话,爸爸还要工作,我们先走……”原来说话间要抱小姑娘,小姑娘抱着爸爸就不松手,“不,我要爸爸……”没法儿,他夫人又坚持要走,廖学谨抱着女儿送她们出去了。
他们才走,给子牛点的担担面就上来了。
子牛看一眼,也没动。继续专心瞧手里的文件。
廖学谨进来,见面端上来了,她却没吃,
指了指那面“快趁热吃呀。”
子牛也没抬头,手里的笔在动“算了,你打包回去给你姑娘吃吧。”
学谨抬手把碗移她跟前些,淡淡说“你吃吧,这面打包也弄不好,我下次再带她来吃。”
子牛“嗯”了一声,还是没抬头。
过了会儿,
学谨又吱声“诶,你吃呀,非要冷了是吧,”
子牛放下笔这才“吃吃,你催个什么。”
学谨心里那个一点窝火,有时候她才不知好歹,急死人……
这是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