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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结婚大阵势,没见过离婚还这大派儿的。豪车招摇,一路开到艳阳天。最著名的那个二楼旋转超大厅,全包。贝贝穿个背带裤,小格子衬衣翻领,娃娃一样坐正中间,栎冒说“快给我家贝贝上个黄金凤,今儿你们全得上供。”

端上来一只凤,萝卜雕的,覆上金箔,羽翅微张,那是给人挂红包的。

何剩一看,摆手“太小了,哪够挂。”现场叫人去对面“大福”金店搬来一只大两倍的真金凤放桌上。指着,“再挂。”

哎哟,这就不是挂了,塞。挨个儿从钱包里掏一打打现金往金凤翅膀上塞。

何剩小心翼翼找平衡放了一张金卡上面,贝贝扭头看栎冒,“太多了。”栎冒摸她的头,“哎,多啥,宰的就是他,他家开赌场的,晓得挣了多少不义之财。”

何剩那边还没放稳继续放,笑,“今儿也不知道有这样的喜事儿。身上没带现金,要不现在去取?”

栎冒直接伸手把卡拿过来塞贝贝身前背带裤口袋里,“放啥,直接放这儿。你老子的当铺不就在前边儿么,去取去取。”何剩真招呼人过来去拿钱。贝贝直摆手“别……”栎冒拉着她的手,“你晓得他老子是谁么,何进。跟着卫观音宠重庆敛财的主儿,什么不多,就是钱多。不怕。”

贝贝就没做声了。

“剩子,到底你爸搞过‘六道’没有啊,听上去都邪乎。”

何剩吐了口烟,磕着烟灰,“我爸不提这些。问他也不说,我说我弄一个玩玩他真跟我翻脸,说只要我敢弄,打死我都不心疼。”

“还有,你们东都那太子爷是人是鬼,你到底见过没有,”

何剩一挑眉,“哟,今儿是逼我的供啊,老子凭什么都跟你们说。”

“贝贝让他说!今天贝贝最大,贝贝让人开口谁都得开口!”都起哄,

栎冒手搭在贝贝后背的椅子上,懒懒的坏笑,“剩子,卖不卖贝贝这个面子撒。”

何剩好像都不敢看贝贝,他觉得不能拿贝贝开这种玩笑。又抽了口烟,好像不在乎的,“没几个人见过宠令桃,听说身体不好,养在山里。不过听我爸说,逢年过节,宠家桌子上都是摆三双筷子,宠重庆用一套,另外两套供着,吓死人。宠重庆很疼他儿子,家里用具上都有一个‘桃’字。”

“咳,宠重庆也算一神了,听说他年轻时很能玩儿能闹儿的,他老子娶了个小的,他把东都都封了跟他老子斗。”

“说点别的成么,非要老子叛主是吧。”看来何剩多少还是挺忌讳谈宠重庆。

“成,说点有趣的,剩子,chū_yè几岁啊,”开始邪话了,

要从前,何剩得示弱?这他拿手,只会比你更邪更歪。今儿何剩像躁的不得了,一下翻了脸,“有意思么,你们他妈今儿非把老子撩烦是吧!”他这一正儿八经发火,大部分人不敢吱声了,

栎冒敢,

栎冒就是个无敌混货,童小周他都不怕,

翘着指头边给贝贝剥虾,哼一声,“贝贝,你问他chū_yè几岁,”

贝贝看一眼栎冒,转过头来,真问,“你chū_yè几岁。”

这下好,

别说何剩顿那儿,栎冒都扭过头来仔细看她脸色,

完了,贝贝生气了,

因为贝贝盯着他,

栎冒自己笑起来,一抬手,“我错了。”

贝贝垂下头去。

这才叫人大开眼界。这可是栎冒第一次当众服软!此一刻,认识、不认识;把贝贝当回事、不当回事的,全心里好像有了点了悟:栎冒啊栎冒,“我家贝贝”可能真想往真里喊呐,难怪这小丫头离了婚他这么高兴,一开始还以为这就他那混账性子闹哄哄,原来,有几分真在里面呐……

正场面上小尴尬着,突然一人进来,“这种热闹敢把老子忘了啊!”

贝贝一眼就认出他来,

常意,那个不清白放狗的。

贝贝本能蹙眉,身子缩了下,

这时候栎冒敏感,握住贝贝的手,“别怕,看老子今天怎么整他。”

贝贝低声,很有分量的,“栎冒,我上次说过不喜欢你用这种方式对我,今儿你拿我取乐就当我旷职这几天的歉意,你要过分了,我承受不了。”

栎冒早看出贝贝弱是弱,可有时骨头冒出来,真硬。自己的好意她不受,栎冒有点臊,一松手,“不识好歹,给你报仇不知道。”结果,一松,后又一握,“反了你,我是你老板。”

贝贝又低下头,栎冒只有握着她的手在桌上一敲一敲,“好好好,老子要不看你好容易开了窍。”低声咬牙说。这才松了手,抬头看那边走来的常意,似笑非笑,“忘了你怎么了,你这不也闻着味儿来了。”贝贝苦笑,这些人都跟栎冒玩得了一块儿图他啥?胆肥性子混嘴毒……不过也许也就是冲的这些吧,说来栎冒最单纯,他眼里可没派不派系,利不利益,玩就是纯玩,无忧无虑。

常意一看见正中的贝贝,稍怔,不过转瞬即逝,他可记得救护车上小周迷迷糊糊还喊她,还有,贝贝凑他唇边的低喃……常意那是小周的忠犬,忠心摆着呢,眼力劲儿摆着呢,绝不会露半分声色。

“哟,这是庆祝啥,管他了,先上供。”

这些人都爽,掏钱不打梗的。一打插凤翅上。

坐下来,团页团扛。

“前儿小周还跟我说哥儿几个没聚这全乎了,今天就来了盛事。”

“你没叫小周?”栎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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