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倾倾知道和宛朝颜的身份太过特别,此时实没有必要再在这件事情上纠缠,宛战天的面子始终还是要给的。
她当即轻声道:“方才公主的样子的确很是失控,想来有些事情不记得也是极正常的,今日里公主也受了伤,这件事情都非我和公主所愿,这件事情不如就此罢了。”
景晔看了兰倾倾一眼,却见她的眉眼之间俱是淡然之色,他在心里微微松一口气,他轻笑道:“如此说来,这件事情只是一个误会?”
“自然是误会。”宛朝颜轻声道。
“这根本就不是什么误会。”一记清朗的女声传来道:“方才我看见,朝颜公主拿出一块玉佩说王爷昨夜宿在这胭脂园里,这玉佩是王爷送她的,还说王爷要立她为正妃,王妃听到这些事情一直都面色淡淡,是朝颜公主欲将她给拉下水,她为了脱身,拼命扎挣掉的,然后朝颜公主就落了水。”
众人闻言看了那女子一眼,却见那女子着了一件孔雀绿的衣服站在那里,她的面容不如宛朝颜温柔秀美,却又多了几分英气,竟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
景晔也只见过那女子一回,是了南诏的郡主花初澜。
花初澜一直都和宛朝颜不和,平日里两人没少吵架,花初澜的性子甚是豪放,平日里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自然也就看不习惯宛朝颜那副装模做样的样子,此时才出来拆她的台。
而方才的事情她是全看在眼里,话也全听到了。
她这般一说,众人的眼里都有些吃惊。
兰倾倾更是看了她一眼,她也看了兰倾倾一眼,眼里透出一分淡淡的笑意,兰倾倾知道她若是看到了这些,必定也看到了她拿脚踢宛朝颜的事情了,可是她为何隐去这段不说,反而这般偏帮于她?
景晔见花初澜出来指证,也颇有些意外,当下便问道:“当真如此?”
“自然如此。”花初澜的眸子里的满是不屑道:“我没有必要骗人,这件事情方才两位婢女都看到了,不信,你们问他们。”
紫仪和紫涵自然是极清楚整件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是因为她们都是王府的婢女,若是在此时站出来说话,怕引起不必要的猜疑,再加上宛朝颜的身份太过特殊,宛战天又突然出现,她们若是说话了,宛朝天只怕得说她们是在一起欺负宛朝颜。
此时两人听到花初澜的这句话后,紫仪大声道:“的确如花郡主说的那般。”
宛朝颜此时恶狠狠地看着花初澜,花初澜却看都不看她一眼,她的鼻孔朝天,那模样却是极度的不屑。
景晔冷笑道:“本王这块玉佩昨夜里被人偷了,没料到却在朝颜公主这里。只是本王有些好奇,本王昨夜何时宿在这里呢?又何时许了你正妃之位?”
宛朝颜当即跪倒地道:“王爷,方才都是我一时迷失了心智,所以才会做出那样的举动,我实没有半点要伤王妃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