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此时,古之剑已经大概知道那个人就是宁浅陌,因为那个人是宁浅陌,他的心里又有诸多的不放心,就算是他在青夏,也听说过宁浅陌的大名,这个大邺的左相是以机谋而名闻天下,从一介寒门变成权倾天下的左相,这样的人,只怕除了能力之外,还有极大的野心。
而宁浅陌已经位极人臣,此时若要有野心将会是什么样的野心,他忍不住去猜。
一个大胆的念想在他的心里形成,他当即大声道:“宁相,你好狠毒的用心!”
他这么一说,景晔的眼里便有了几分冷意,而宁浅陌的眸子里也透出了几分戒备。
古之剑却已道:“方才推我的那个人明明是你,你那么着急跳下去是不是因为心虚?”
宁浅陌有一种被狗咬的感觉,只觉得他实在是个蠢不可言的,宁浅陌冷着声道:“我方才并没有推你,当时不过是想拉你一把罢了。”
他说完这句话后把心一横道:“王爷,这一次只怕青夏的使者是故意要到大邺来生事的,方才他把叶侧妃推下时,我们都是清楚看到的,他此时这样做,摆明了是想挑拔我们君臣之间的关系。”
他知道这样做正中景晔的下怀,只是古之剑根本就成不了气侯,他也没有必要再留。
古之剑闻言大怒道:“什么叫我挑拔你们君臣之间的关系,摆明了是你不怀好意,王爷,实不相瞒,这一次我来大邺的京城……”
他说到这里也把心一横道:“我来到大邺的京城是因为有人说跟我朝的首辅大人说叶神女死在了摄政王府,这一次只要我们来到大邺,借口把叶神女接回青夏,只要王爷交不出人来,那么以后王爷就得被我们青夏牵着鼻子走,到时候我们就能得到很多好处。”
宁浅陌听到他这句话云淡风轻地道:“古使者的这番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古之剑看了他一眼后对景晔道:“王爷,当初这样给我朝首辅传递消息的人就是宁相!”
景晔对于这种狗咬狗一嘴毛,然后他在旁边看热闹的事情觉得很是有趣,他瞟了古之剑一眼,又瞟了宁浅陌一眼道:“怪不得方才古使者有那样的说法,原来是有人到青夏传了这么一个极度不靠谱的消息,宁相,这件事情,你怎么说?”
宁浅陌觉得古之剑实是蠢不可言,他此时落了水,身上的衣服没有干,这副样子原本应该是极为狼狈的,可是他此时那般站在那里,竟还有几分清贵之气。
他有些好笑地看着古之剑道:“古使者今日里将他叶侧妃推下了湖,此时却把这样的一顶帽子往我的身上扣,倒也甚是有趣。”
他对着景晔轻轻施了一个礼道:“王爷,这是青夏的离间之计,他们杀叶侧妃之后,然后再把这些个事情全部扣在了我的身上。”
他说完这句话后又的扭头看着古之剑道:“你方才说是我和青夏的首辅有联系,不知道是否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