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府有好几个儿子,楚云峥是中间最为优秀的一个,楚云峥若是战死在南诏,那么楚府的确算是后继无人了,其它几子远不如楚云峥,景晔完全能找到借口将楚府的兵权全部夺走。
楚将军的面色一片灰败,由得景晔数落,却又一个字不敢多言。
他常年征战沙场,原本就不是那种擅于言辞的人,此时自己的心里也有其它的事情,此时眼睛已经有些赤红。
景晔骂完之后终是道:“这件事情本王知道你的心里必定也极不好过,事到如今,你跪在这里哭也好,骂南诏也罢,都无济于事。这一次南诏的事情本王另有安排,你就好生在京城里等着吧!”
楚将军闻言大为震惊,他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景晔道:“王爷……”
景晔看了他一眼道:“你对朝庭的忠心本王也是看在眼里的,战场之上的事情,原本就胜负难料,本王此时也不想再责备你什么,你回府之后好好想想吧!”
楚将军战战兢兢的起身,景晔这一棒子加一颗糖的行事方式让楚将军的心里满是紧张。
楚云峥被困在烟岗山的事情很快就传遍了京城,一时间京城里说什么的都有,朝中的大臣倒多半都持观望的态度,看看景晔会如何处理这件事情。
朝中的大臣都觉得景晔会以这件事情为由为难楚将军,然后将楚府的兵权彻底夺走。
可是他们和等了几日,朝堂之上却一点动静都没有,景晔除了那一日在大殿上把楚将军大骂一顿之后就再也没有其它的举动,对于楚府一点旨意都没有,也没有调动兵马去解楚云峥的围。
如此一来,朝中的大臣就有更多的猜想了,一时间倒更加弄不明白景晔到底是什么心思了。
宁浅陌早已经算到楚云峥会被困烟岗山,对于景晔的心事,他也有一些猜想,可是景晔的行事却又让他的心里生出几分疑虑。
此时的景晔实在是太过冷静,景晔不动,他一时间倒也不好有其的安排。
他半倚在锦鲤池畔的圆柱边,手里拿着鱼食有一搭没一搭的喂着。
池中的锦鲤红艳艳的争相抢食,红色的鳞片在阳光下显得很是明亮,水光印在他的脸上,他的面色依旧清冷,他取过腰间的长笛放在唇边,吹起一首悦耳的曲子。
曲意幽深,绵远流长。
池中的鱼一惊,倒有多半沉入水底,见没有危险,便又从水探出头来觅食。
宁浅陌的眸光幽深,思绪在此时已经飞到了南诏。
江连城的眼里倒有几分不解,宁浅陌在京中还布有后着,景晔一动,宁浅陌就会发难,此时这样的光景倒是一切都僵在那里一般。
管事缓缓走了过来在江连城的耳边说了几句话,江连城的眸光微冷,宁浅陌的笛声已住,他淡淡地道:“让她进来吧!”
江连城看了他一眼,管事已经应了一声,很快就退了下去,不多时便引着楚云舒走了过来。
楚云舒看到他也不行礼,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他那一身雪衣被身边大红的柱子一衬,倒显得更加的清冷高绝,那张俊颜虽然温和,却泛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