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浅陌的眸光微微闪动,他也朝前走了一步道:“臣愿意陪任太傅一起去看皇上。”
景晔听到他这句话冷笑了一声,任太傅的眼里有了一抹思量,此时心里倒生出了更多的担心,眼下只盼着景君影没事便好。
若是景君影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在眼下这样的情况下,只怕会引起巨大的动荡,景晔虽然有本事将整件事情压下来,但是终究费力,还会影响整个大邺的前程。
更何况此时南诏和婆罗那边都算不得太平,他们怕是会趁虚而入。
景晔的眼睛一眯道:“宁相对大邺当真是煞费苦心啊!”
宁浅陌淡然道:“这是为人臣应该做的事情。”
“皇上病重,不宜探视。”一记声音在大殿上响起,兵部尚书出例道:“我昨夜里已经看过皇上了,一直高烧不退。”
宁浅陌没料到兵部尚书竟在此时站出来帮着景晔,他微微有些意外,却见兵部尚书脸肿得极高,当下问道:“尚书大人的脸是怎么回事?”
“被王爷打的。”兵部尚书直接答道。
所有的大臣都愣了一下,景晔虽然霸道,但是从不出手打大臣,这一次怎到打起兵部尚书来了。
景晔的眼睛微微一眯,宁浅陌笑道:“想来是你做了什么惹王爷生气的事情,所以王爷才会出手打你吧?”
“是的。”兵部尚书答道:“昨夜里我和你们一样,见王爷满城找刺客,然后又见不到王爷,我也以为是皇上不见了,所以非缠着王爷要见皇上,然后我见过皇上之后,累得皇上病情加重了,王爷就把我给揍了一顿。”
朝中大臣抿嘴偷笑,景晔对于他的说词也微微有些意外,再一想,又觉得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昨夜里,词,想来已经将他打动,他为人虽然有那么一点不上路,却也不是蠢货,他的心里若是真的维护大邺的江山,那么此时必定知晓什么样的话可以说,什么样的话不能说。
任太傅轻轻轻松了一口气道:“原来如此,倒是老臣想多了。”
他说完后退一步回列,然后又道:“既然拓跋大人昨夜里看到了皇上,想来皇上必定安然无恙,此是若是再去看皇上,加重皇上的重情就不好了。”
他这一么一说,立即引来其它的朝臣附和。
宁浅陌的眸光幽深,当下也往后退了一步回列道:“任太傅说的是,皇上的身体为重,拓跋大人说皇上在宫里,想来皇上就是在宫里,我们这些做臣子的心里虽然关心皇上,却万事都以皇上的身体为重。”
他知道此时若是再强行要见景君影,反倒不妙,景晔也有说词打发他,眼下是不能再坚持了,所以才会有这样的说词。
景晔冷冷地看了宁浅陌一眼,眸子里有若寒冰碎雪。
宁浅陌却又问道:“今日里怎么没见秦相?”
“秦相被人所劫,身体还有些虚弱,我允他在家里再休息几日。”景晔无比淡然地答道。
宁浅陌听他这么一说,只淡淡一笑道:“王父如此体恤臣子,实是我们这些做臣子的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