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掉了电话之后,江海又开始舒舒服服的看起电视来,余进的到来,让他在沪江也有了可用的得力人手,应对什么突发事件的话,也多了很多底气。
可是今天好像注定了不会让他安安静静的看电视一样,没过多久,他的电话又响了起来,这一次还是鲁拥军打来的,江海接起来之后,鲁拥军在电话里恭敬的对江海道:“江司,您还在房间里吗?”
江海一面看着电视,一面回答道:“对,我还在房间里。”
鲁拥军道:“是这样的,我们市政府办公厅的魏德宁副厅长想要来拜访一下您,现在他就在大厅里,不知道您有时间没有?”
魏德宁?江海的脑海里立刻浮现出了这个人的资料,这个人现在也是沪江系的后起之秀了。他今年不满三十八岁,已经是实职副厅级干部了,在沪江市也是风头正劲。
魏德宁曾经是现在的沪江市委副书记、市一直是沪江系大将,在沪江系里的地位更在现在的省省长吴永寿之上,据说在今年的******之后极有希望接任沪江市委书记,党内职务至少也会是一个政治局委员。林健文的年龄只比江一帆大一岁,所以也是前途无量,是沪江系的少壮派代表人物,再过几年是很有希望进入最高决策圈子的。
这样一位人物的秘书,在沪江市当然是呼风唤雨,而在今年年初升任沪江市政府办公厅副厅长之后,魏德宁更是春风得意马蹄疾,颇有一点不可一世的感觉。
江海的脸上浮现出了笑容,跟这样一位人物见面,倒还算是有点意思的事情,正好可以打发这无聊的时光了,他对鲁拥军道:“行,鲁处长,你让魏厅长上来吧。”
在大厅里,鲁拥军挂掉了电话,他小心翼翼的对身边的魏德宁道:“魏厅,江司让我们上去。”
他根本就不敢把江海说这句话时的随意口吻说给魏德宁听,因为魏德宁听了之后肯定要爆发,而且只会对他爆发,他的身边只有自己这一位可供发泄的下属嘛。
事实上,就算是他隐瞒了江海的随意口吻,魏德宁听了这句话之后脸色也是大变,似乎是处在了爆发的边缘。魏德宁的脸上本来一直带着自信满满的笑容,好像一切尽在掌握之中一样,事实上,他确实也是满有把握江海会到大厅里迎接一下自己,毕竟自己跟江海一样都是副厅级干部,而且自己现在可是沪江系内的风云人物,自己主动来拜访江海,是给了江海很大的面子了,于情于理,江海都应该到大厅里迎接一下自己。
至于江海的背景,魏德宁当然是很清楚,可是对他来说,这算不了什么,虽然江海的父亲是一位省长,可是那又怎么样?他也是林健文的秘书,是林健文身边的红人,而且沪江系现在在国内政坛上可谓是一家独大,他出去,谁敢不给他面子?现在在沪江市的地盘上,江海居然这么不给他面子,是可忍孰不可忍?
魏德宁重重的“哼”了一声,鲁拥军顿时噤若寒蝉,他跟魏德宁的级别虽然只差一级,可是他自己知道,自己跟魏德宁差的这一级就如天堑般不可跨越,作为沪江市最年轻的实职副厅级干部,魏德宁可谓前途无量,而自己能够在退休之前跨上这级台阶,当上副厅级干部,就已经是祖宗烧了高香了,他本来就在办公厅里不受重视,要不然也不会被派来担任接待江海的工作了。
幸好魏德宁并没有迁怒于鲁拥军,他“哼”了一声之后,倒也没有什么下一步的举动,他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大步走向了电梯间,鲁拥军连忙低眉顺眼的跟在了后面,也不敢再跟魏德宁说话,从魏德宁的沉默里,他知道,现在魏德宁的心情很不好,他当然不愿意撞在魏德宁的枪口上。
在电梯里,魏德宁也一直都在沉默,来到了江海住的这层楼,鲁拥军紧走几步,走到前面敲响了江海的房门,他可不敢让魏德宁等得太久,要不然他的心情一定更不好了。
江海打开了门,鲁拥军向他介绍道:“江司,这就是我们魏厅长,他今天是特地来拜访您的!”
江海淡淡一笑道:“久仰,请进!”说着他便走向了房间里。
看到江海的随意,魏德宁的眼神中闪过了一丝怒火,不过他还是强压住了自己的怒意,走进了房间。
这是一个套房,客厅的面积还是很大的,江海指了指待客沙发道:“魏厅请坐。”
魏德宁一言不发的坐了下来,江海也没有给他沏茶的意思,坐在了魏德宁对面的沙发上。鲁拥军连忙拿过两个茶杯,给两人沏了茶,然后打横相陪。
江海微笑道:“魏厅是个大忙人啊,昨天都没时间,今天怎么有时间到我这里来了?”
魏德宁当然听得出江海的弦外之音,他这是怪沪江市政府昨天只派了鲁拥军一个处长来接待他们这个调研组,没有派级别相当甚至更高的干部来对等接待或者高格接待,这是不符合接待规格的。
魏德宁心中暗道:“就凭你还想让我们给你多高的接待规格?现在你可是我们沪江系必欲除之而后快的人物了。如果不是有事来找你,我也不会来你这里的,就这么晾你几天,你自己估计也没什么面子吧?”
想是这么想,魏德宁当然不能这么说,他哈哈一笑道:“谁让江司你来得不巧呢?昨天确实都很忙,这不,今天有时间了,我不就来拜访江司了?倒是江司你,很会享受生活啊。我听鲁处长说,你想要偷得浮生半日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