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的几天里,江海都在京城每天跟燕良骏、燕良驹到处参加聚会,这些聚会上全是年龄跟燕良骏差不多的各部委的年轻干部们,他们都是各部委的中坚力量,虽然级别都不算很高,大多数都只是处级干部,可是想要在部委办事顺利,就必须要结识这些人,而且在部委想要升官并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这些人的潜力都是很大的,也许过几年他们的级别就会有一个比较大的蹿升,所以现在跟他们结识,既可以扩充江海的人脉,也算是一种投资。
这些年轻干部久在京城,他们的消息都是非常灵通的,所以江海的名字对他们来说也是如雷贯耳了,当然,去年的天宫俱乐部事件,一般人并不知道江海才是幕后操纵者,可是光是江海在均西的事迹,已经足够耀目了,特别是那条堰鹤高速公路,更让许多人知道了江海的名字,要知道去年一年,全国都没有上马多少条高速公路,可是均西就上马了一条,他们都知道这件事情的份量。
虽然江海是燕家和容家的座上客,是燕容系的后起之秀,可是这些人知道,光是这样的身份,并不足以让江海完成这样的大事,在全国锻炼镀金的红三代还少了么?可是能够做到江海那样的政绩的有几个?
也正因为这样,所以江海在这样的聚会里很受瞩目,再加上他出手豪爽大方,为人谦逊低调,所以很快他就交到了不少朋友。
这些天,燕老和容老每天都很忙碌,自他们退休以来,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么忙过,他们每天都要见很多人。
江海知道他们在忙些什么,再过几天,那件震惊世界的大事件就要发生了,在这个时候,他们当然要提前做些准备了,特别是容老,他见了很多他在部队里的老部下,在这个时候,军队是千万不能乱的。
二月十五日,江海和春荷回了江城,他跟狄安民约好了,两人要一起去均西。
这个时候,狄安民在省团委已经办好了调动手续,时刻都可以启程去均西了,这几天他倒是落得了几天清闲。
看到江海回了,他连忙过来问江海道:“江海,我们什么时候去均西啊?”
江海笑道:“你就那么想去均西啊?县里可是给我放了半个月的假呢,我过了元宵节去也没事,要不我们过了十五再去?”
狄安民摇头道:“我在家里呆得挺无聊的,想早点去均西。”
江海道:“既然你这么想去,那我们就明天去吧,反正我过年该办的事情都办了。”
狄安民大喜道:“行,那我去跟晓丽说一声去,把准备做好,她一定也会高兴的。”
说完,他就跑向了自己家,江海看着他的背影,笑着摇了摇头,这小子,上班还挺积极的,不过估计他在团委已经呆腻了,所以才这么想去一个新地方工作。
第二天,江海、春荷和狄安民、宁晓丽一起来到了均西,江海这么早回来让许明波和明承嗣有点意外,许明波亲热的对江海道:“江海啊,不是给你放了半个月的假吗?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随着均西的工作蒸蒸日上,许明波现在也越来越开朗了,与江海刚到均西时,那个阴鸷的中年人判若两人,特别是对江海,他更是越来越热情,对江海的话,他几乎是言听计从。
江海笑道:“许书记,我该办的事情都办完了,呆在家里也没什么事情,还不如早点回均西,均西的工作现在也正是要紧的时候,我放不下心来。”
许明波埋怨道:“你看你,工作起来就不要命,你虽然年轻,可是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啊。这一次特意给你放了半个月的假,就是想让你好好休息的,你怎么不用完呢?过了十五再来也没关系嘛。”
江海道:“许书记,谢谢您的关心,不过我这身体您还不知道吗?不会有什么事情的。这一次我回来得早还有一个原因,您知道的,江城市狄书记的儿子狄安民调到咱们县来工作了,他的调动手续已经办好了,不过他对均西不怎么熟悉,所以这一次是我陪他一起来的。”狄安民调到均西,许明波年前就知道了,不过他没有想到,狄安民会来得这么快,在他想来,狄安民这样的公子哥到均西来,只不过是来镀镀金的,所以他不在家里呆过十五,都是不会来的。听了江海的话,许明波倒是小小的吃了一惊。许明波沉吟着,狄安民既然是跟江海一起来的,那他跟江海的关系显然是非常好的,如果是这样,那对他倒是不能怠慢,再说了,狄安民的父亲狄刚也是省的实权派人物,所以对狄安民的安排还得费一番心思。
半晌之后,许明波抬头问江海道:“江海,你觉得对狄安民同志怎么安排才好?”
虽然他是县委书记,是管干部的,可是对狄安民的安排他非得征求江海的意思不可,他已经打定了主意,不管江海说把狄安民安排到哪里,他都会毫不犹豫的同意。
江海笑道:“许书记,您觉得怎么安排好就怎么安排,狄安民同志一定会服从组织安排的。”
许明波又想了一会儿,然后对江海道:“既然狄安民同志是跟你一起到均西来的,那么狄安民同志自己对他的工作安排有什么想法,你一定是知道的了?”
江海这才说道:“狄安民同志倒是希望能够到最艰苦的地方去锻炼一下自己的能力。”
“最艰苦的地方?”许明波有些拿不定主意了:“本来我还想把他安排在县里哪个局行的呢,他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