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今晚韩琪偷跑出去了,竟然跑去了顾小姐那里。还是顾小姐把他送回医院的,韩琪总是喊顾小姐妈咪,我都不明白了,这孩子喊得那么真切,难道都是假的?刘妈一边说,一边皱眉看着那张画像。
老刘沉思了,拿着画像想了想后说:韩琪的心思我们已经琢磨不到了,为了不出大事,我看你还是偷偷和顾小姐说说,让她想想该怎么办,记住了,这事千万不要让二小姐知道。
哎!我这就。咱不能看着这孩子被毁了。刘妈把画像收好,藏在韩琪的衣服里,出了房间后,蹑手蹑脚走过大厅。离开家门。
回到医院,她轻轻推开病房的门,走到病床边。
季若伦朝她笑笑,打个招呼。刘妈轻声问:您是顾小姐的什么人?
若伦微笑回答:我季若伦。是顾小姐的丈夫。
哦,顾小姐再婚了,刘妈微笑点头,她看到顾童熟睡了,想把画像的事先和她新丈夫说说,您出来一下好吗?我有话和您说。
好。若伦站起来,和刘妈走到病室外面。
刘妈从衣服里拿出画像,递给若伦,若伦展开一看,惊得张大嘴巴。
这是从哪里来的?是韩琪弄的吗?
是,我刚才去给她收拾衣服时看到的,我怕这孩子毁了。所以才偷偷的把这个交给你们,没敢让我们家二小姐知道。刘妈说。
季若伦感激加敬佩地看着刘妈,赞赏说:您做得太好了!您也许救了几个人的命!
真的吗?嘿!我也是怕韩琪以后走歪路,再说,顾小姐看上去那么善良,我怕好人受伤害。刘妈倒不好意思了一样,笑得腼腆了。
您是个好人,老天会保佑您。季若伦微笑。双手握住刘妈的肩膀,很郑重地说。
谢谢,谢谢,你们两口子也是好人,你们一定要正确引导一下韩琪这个孩子。刘妈忙说。
嗯,我知道了,这个画像给我吧,我来保管。季若伦点头。
您别让我们家二小姐知道就行,免得她怪罪我。刘妈叮嘱。
没问题。若伦把画像收入口袋里,和刘妈回去病房。刘妈让若伦在陪护小床上眯一会,她来照看病人。若伦不放心顾童,依旧坐在床边,让刘妈去休息,刘妈年纪大了,折腾一晚疲乏得厉害,也就不推脱了,在小床上躺下,转瞬睡着。
若伦看着病床上熟睡的韩琪,紧锁眉头,从这张画像看来,韩琪对顾童的所谓眷念依恋,全都是假装出来的!
这么小的孩子,竟然可以装得这么逼真,季若伦心里掠过一丝寒意,这孩子再不正确引导,是真的会毁了!
但是,该怎么去正确引导他呢?和他说那些残酷的真相,他会相信吗?但是不和他说,他只会在这条极端的歪路上越走越远!
思忖之间,天亮了,顾童醒来,看到若伦一直坐在床边,伸出手,心疼地碰碰他的脸颊。
醒了?若伦抓住她的手亲亲。
顾童小心把被韩琪压麻了的手臂从他脖子下抽出,坐了起来。
你一晚没睡,困了吧?白天没事,你回去好好休息。她柔声说。
若伦笑笑,我没事,你出来一下,我有话和你说。他等顾童的脚从被子里出来后,拿起鞋来给她穿。
我自己来好了。顾童笑着缩脚,她记得从前都是她服侍何俊昊,何俊昊除了嘴里甜言蜜语外,还真没这样对待过她。
你怀孕了,弯腰困难嘛。季若伦抓住她的双脚,笑着给她穿鞋。
现在还不困难!顾童小声说。
我喜欢为女王陛下服务。若伦笑着拍拍她的脚背。
顾童很享受这种甜蜜的感觉,她站起后,回头看看韩琪还睡得很香,给他把被子掖好后,和若伦悄悄出去病房,两人走远一些后,若伦把昨晚刘妈给他的画像拿出来,递给顾童看。
啊!顾童一阵心悸,惊叫一声。团池名血。
别怕,别怕,别吓着咱们的宝宝了。若伦忙搂着她安慰。
太可怕了!这么说,韩琪对我都是假的?顾童似自言自语,其实她早料到,却不愿相信。
是啊,我都没法想象,这孩子怎么可能装得这么像?季若伦叹息。
那我们怎么办?这孩子要被韩雨柔毁了!顾童焦急地问。
我想了一晚上,也没想出好办法,我认为必须让孩子知道真相。
真相那么残酷!他妈咪在他的心里,也许是世上最美丽,最善良,最温柔,如今我们要残忍地去毁了他的认知吗?让他去面对他的妈咪是一个丑陋凶狠的蛇蝎女人的事实吗?顾童紧锁眉头,忧心忡忡地说。
季若伦苦笑,确实,这样做是很残忍,但是相对来说,韩雨柔莫名加在他身上的仇恨是不是更加残忍?错误的认知,导致他扭曲的思想,将来铸成大错,害了他自己,更害了无辜的你,是不是更加残忍?
顾童看着若伦沉默了,良久之后,她默默点头。
但是韩琪现在病着,我们和他说这些,是不是会引起他情绪的波动,增重他的病情呢?她担忧地问。
错,他现在满心仇恨,带着这样沉重的思想包袱,对他的病情更加不利,我们只有和他说出真相,再好好和他交流,多给他关心陪伴,让他感受温暖和阳光,才能让他和别的孩子一样,健康正常地成长。若伦温言回答。
顾童觉得若伦说得更有道理,她点头同意若伦的建议。
好了,你先去洗漱吧,我去买早餐。若伦整理一下他的衣服,笑着说。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