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你呀!说这不找边际的话,这怎么可能!季若辰拍了他的臂膀一下说。
我说的是真的,哥,我绝不会为了那些身外之物,造成任何人生的遗憾,那样的遗憾有多心痛,你应该最清楚。若伦也拍拍他的臂膀,微笑说。
季若辰沉默了,确实,这么多年,回忆起当时两个孕妇,四条生命同赴黄泉,他常常心痛到半夜惊醒,无法入眠。
呵呵。他嘴角牵动一下,脸色黯然,轻叹一声。
哥,我不在的日子,顾童发生过几次意外,你和她走得近,这些意外的背后,你有没有发现什么幕后指使?若伦直言而问。
幕后指使?这个----季若辰心里忐忑,但表面却很镇定,他装作沉思,一会后说:同事之间造成的误会应该是没有什么指使之说,温泉山庄那次意外,后来我也去查了一下,似乎也不是蓄谋,那件事关系到韩家,不好怎么说。
若伦若有所思地点头,再问他:那何家闹事的那次呢?难道还是韩雨柔在作怪?
季若辰摇摇头说:这个----后来我去问了,他们说不是谁指使,后来我给了何家一些钱,把他们安抚住了,以后应该不会再出来闹事。
季若伦不再追问什么了,他微微笑笑:进船舱吧,没事了。
若伦,我后来见过韩雨柔几次,她在那次手术后,人更加憔悴了,她家逢大难,又险些丧命,就算她做了点什么伤害顾童的事情,也放过她算了吧,她也是个可怜人。季若辰却说出一番为韩雨柔求情的话。
季若伦原本想回船舱了,但是哥哥这么说,他又站住脚,回头淡淡说:她是可怜,但不是可怜的人就可以屡次三番地来伤害别人!小丫也是可怜人,她怎么从不去伤害别人?
季若辰怔了怔,讪讪笑道:我也是随口说说,我的意思是只要她不再来伤害顾童,从前的过节,你就饶恕她吧,别去追究了。
不可能!我可以考虑饶恕她,但不可能不追究,不警告她!季若伦毫无商量的余地,断然回答。
好吧,随你吧,当我没说好了。季若辰还是微笑。
兄弟两一前一后回到船舱,顾童已经吃好,正在等他们回来。
小丫,要不要去睡一会?昨晚没休息好。若伦走到她身边,体贴地问。
嗯,去睡一会吧,有点头晕。顾童的确眼皮晦涩得很。
去这边得房间睡一会吧,睡一觉船就该到岸了。季若辰让人带他们去房间。
看着房间的门关上之后,季若辰的脸色暗淡下来,听若伦的语气,他回去后一切都要彻查,虽然他做的每一件事都擦了屁股,但难免怕有没擦干净的地方呀!若是被若伦知道好几桩事情都是自己指使,那该有多难堪?
烦恼让他紧锁眉头,但到了这个时候,船上还有这么多人,他已经没法再对他们下手了!
一切都只有听天由命,到那山唱那歌了,费了那么多神思,花了那么多金钱,结果却什么也没做成,他此刻真是沮丧到了极致。
飞机失事没有成功,为了不让事情败露,他已经让约翰人间蒸发了,若伦应该找不到任何有人蓄意谋杀的证据。
只要这件事不会查出来,温泉山庄的事不查不出来,其他对付顾童的那些小事,他倒是都可以忏悔说是因为想要得到顾童,出了难堪点,还不至于出大事。
这样思前想后,他的心才稍微安定下来。
一路风尘,三人终于一起回到y市,季家夫妇已经在机场等候迎接。看到若伦走出来的瞬间,闵倪眼泪流出,朝若伦跑了过去。
你这熊孩子!她抱着若伦,气恼地捶着他,哭着骂他。
妈,我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若伦抱住她,拍拍她的后背,很厚脸皮地笑着。
妈的心都碎了!闵倪伸出手,摸着他的脸庞,哭着说。
若伦眼眶有些湿润,对于母亲,他感觉确实是亏欠太多,让她伤神太多。
顾童有些尴尬地站在若伦身边,对闵倪,她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了。
妈,我这次能回来,全亏了您的准儿媳妇,不然我现在还被囚禁在缅甸的孤岛呢。若伦放开母亲,拉着顾童的手对她说。
闵倪的目光转向顾童,勉强挤出一点笑容。
闵姨。顾童小声打招呼。
嗯。闵倪冷淡地应了一声,回头抱住若伦得胳膊,拉着他往季向东那边走。
你爸也为你伤透了心,他是男人,不善于表达,但在听你殉职的噩耗时,我感觉他最少苍老了五岁,那天听说你生还了,你爸在老祖宗面前狠狠磕了几个响头呢。闵倪一边走一边说。
父母的恩情,若伦何尝不明白,看到父亲,他有点心酸,相隔不久,父亲的确是老了一些。
爸。他站在他面前,叫他一声。
回来就好!季向东的手放在他肩膀,只说了一句话。
爸,我能回来,全亏了顾童,我希望您接纳她,和我一起回家。季若伦牵着顾童,站在季向东面前。
季向东沉默了,沉着脸不说话。
爸!季若伦看着他,目光坚定。
若伦,顾小姐能够帮助你的领导和队友去营救你回来,我很感谢,也会给她很丰盛的报酬,但是----季向东尽量委婉地说。
没有但是,爸爸。季若伦毫无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