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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器平等了一会儿,雨还是没有小下来的意思,他一个人在屋里变得越来越烦躁,犹豫了片刻之后还是决定出去走走。前天他把那几个新提拔起来的圣堂将军都调入了皓月城里,他需要多走动走动,哪怕不能保证这几个人对自己忠心耿耿,也要保证在其他圣堂将军反叛的时候他们能做到置身事外。
这些年来林器平怎么可能没有控制一部分力量,只不过他觉得自己控制的这些力量和国师的力量相比根本就不值一提。
当他走到房门口的时候,那几个黑袍道人同时转头看向他。雨幕之中,这几个人身体周围好像有一圈无形的保护罩,雨水根本就打不进来。不但他们身上没有一点水,就连他们脚下站着的地方方圆几米之内都是干燥的。
“陛下要去哪儿?”
为的黑袍道人叫做明文道人,是真寂道人的师侄。他的师父真阳道人曾经是皓月城里天机府地位最高的那个,不久之前刚刚被国师派出去做事。现在皓月城里天机府的人,以真唯道人为,还有一个仅次于真唯道人的真会道人。明文道人的修为实力不俗,但当然不是林器平的对手,事实上他们几个加起来越不是林器平的对手。
但是他们几个很清楚,林器平绝对不敢对他们出手。
天机府的实力远比表面上让人看到的恐怖,真字辈分的几个道人实力都不容小觑。更何况国师还养着一群看起来随时都可能老死但实力恐怖的老道人。传说之中,还有一些道人是极北大雪山纯阳宫里的叛徒,因为受不了大雪山里的寒苦跑出来的,被纯阳宫的执法道人追杀,恰好被国师救了下来。只是这种恰好,耐人寻味。
其实有人怀疑过,这些道人之所以离开了纯阳宫,也许正是被国师怂恿的。国师当然希望纯阳宫里的力量越来越小,因为国师时时刻刻都在想着怎么干掉道尊。
明文道人对于林器平没有什么尊敬,这个傀儡圣皇的日子就要过到头了。
他问完之后,林器平的脸色显然有些不快:“朕要去哪儿,还要时刻请示你们?”
明文道人完全也没有被林器平吓到,依然冷冷淡淡的说道:“不陛下当然不必向我们解释什么,但是保护陛下的安危是国师大人交代给我们的任务,我们不敢有丝毫的懈怠轻慢。陛下也知道现在皓月城里的气氛很不正常,陛下还是小心些为好。”
“你们保护朕?”
林器平往前走了几步,走到距离明文道人不足十厘米的地方,眼睛看着明文道人的眼睛:“真以为你们是国师手下的几条狗就有资格对朕指手画脚了?不管国师做出什么样的决定,你们这些人什么都不会改变,永远都是狗,而且不是什么名贵的狗,是土狗。既然你们是土狗,那么你们觉得如果朕现在突然出手杀了你们,国师会不会因为你们几个而和朕过不去?”
他再次往前凑了凑,和明文道人之前的距离连五厘米都没有,两个人的鼻子尖甚至都快碰到一起了。
林器平冷哼一声:“别把自己看的太高了,你们始终都在低洼的地方仰望着朕。就算将来朕是一个失败者,朕跌倒的地方也是你们一辈子也达不到的高度。你们依仗的不是你们自己有多了不起,而是你们这些狗的主人很了不起。而朕就算再不济,灭杀你们几个好不是什么难事。”
在气势上,明文道人显然输了。他最终还是承受不住林器平带给他的压力,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一步。这一步退出去,他周围的气场也变了。原本挡住了雨水的防雨罩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磨灭,瓢泼一般的大雨洒在他身上,很快他身上的黑色道袍就被雨水打湿,所以看起来他显得很狼狈。
林器平嘴角往上挑了挑,格外的不屑:“你们这样的人,如果朕愿意,一天可以杀一万个。”
就在这时候,林器平忽然觉得周围的气场生了变化。他本以为是这几个黑袍道人不知死想要对自己出手,可是很快他就现不是。四周的人还是那几个人,而且确实已经被他震慑住了。然而周围的气场也确实变了,变得凌厉起来,就好像此时皇宫的这个院子里全都是漂浮起来的利剑,而这些剑都朝着他
“谁!”
林器平环视四周后喊了一声。
远在万里之外的蓝星城里,陈羲平平淡淡的回答了一个字:“我”
林器平当然不可能听到万里之外陈羲的回答,但是他能感觉到周围那冰冷的杀意。他看向那几个黑袍道人,那几个人显然也感觉到了气场的变化,所以脸色也变了。
不可能是这几个人,他们几个的修为虽然不俗,但远没有威胁到林器平安危的地步。四周冰冷的杀意那么凛冽,而且很冷,这种威胁让林器平有一种到了穷途末路的错觉。因为他不知道自己的敌人是谁,又在哪儿。
这是在皓月城里,虽然国师可能对他动了什么不好的心思,但是最起码还没有特别明显的表现出来。四周依然都是他的人,这样防备森严的环境下竟然有人能将自己的杀意渗透到了皇宫大内里,这个人一定很可怕。林器平就算是打破了脑袋可能也想不到,这杀意来自万里之外。
放眼天下,有几个人能杀人于万里之外?
四周的环境开始生了变化,雨滴诡异的悬停在半空。而天空之上还不断有雨滴落下,所以四周凝集的雨滴越来越多,几秒钟之后就密集到了一个令人头皮麻的地步。片刻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