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镐起身走向了阳台。
“别碰它!”
他正想伸出手抚触一下栀子花那洁白的花瓣时,周心心突然厉喝一声阻止了他。
她快步走来,狠狠地把他还僵在那里的手拍了下去:“不要碰我的花!”
然后皱着眉检查着花瓣,那眼神关切极了。
“这么凶干什么?花而已吗!”
赵文镐不以为然地轻蹙着眉,摩挲着被她拍疼的手背。
“像你这种暴发户,当然觉得它只是花了!”
“告诉我,你是谁?”
他突然问她,这个问题让她有点猝不及防。
“神经病!”
她白了他一眼离开了阳台。
如果别的方面可以装的出来,但这种爱花至极的心是无法装出来的。他刚才说只是花而已,是为了试探她。其实在他心里,花也不仅仅是花。
“你不觉得,一盆栀子花很孤单吗?”
赵文镐追过去问。
“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周心心给苏牧之拔了针,按了一会儿他的手背,然后就对他们下了逐客令:“药水也打完了,你们可以走了!我这里可没有多余的房间让你们住!”
赵文镐愣了一下:“这就赶我们走了?”
“不然呢,难不成你们还想赖在这过夜?”
周心心双臂环抱着,冷冷地瞧着他。
“呵呵,你变脸可真快!”
赵文镐看着她假装冷淡的样子,居然笑了,“其实,我们睡客厅也是可以的!”
“哼,别说这里没有多余的房间,就是有,我也不会让你们在这住的o紧走吧!”
周心心冷哼一声,转身朝卧室走去,“我从不留男人过夜!”
然后“呯”的一声,卧室的门关上了。
赵文镐轻叹了一声,怎么办呢,他是越看她越顺眼了。
他们走后,周心心来到了阳台,她轻抚着栀子花的花瓣,眼中泪光莹然。她想说,其实一盆栀子花真的很孤单。
在送苏牧之回去的路上,赵文镐给蒋勤打了一个电话。
蒋勤接到他的电话非常奇怪,这么晚了他还会有什么事找她。但听到他说苏牧之喝醉了,让她过去照顾他时,她突然有片刻的慌乱。
白天她和苏牧之吵过架,他肯定又是去酒吧买醉了,而且醉的还不轻。要不然,赵文镐是不会打电话给她的。
四年了,她对苏牧之的感觉在慢慢地变化,真的要变成假戏真做了。他今天又跟她提起了结婚的事。其实,她是渴望有个家的,可是,她的母亲还在监狱……
赵文镐把苏牧之送到家之后就去了海镇。
下了车,他直接朝那幢单元楼走去。
到了三楼,打开走廊尽头的那扇门。
灯光亮起,一如当初她离开时的样子,白色的床单,白色的被子,白色的窗帘,白色的简单衣柜,只是窗台边的那两盆栀子花长高了不少。
这四年来,他经常过来打扫一下屋子,当然也会给栀子花浇点水。
他不知道的是,就在不久前,她来过这里。她找到房东,想租下这间屋子。但房东告诉她,有个男人已经买下了这间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