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子夏回到府上,一直在休养,宋景然顾及她内心的感受,便一直陪候着。
此时正是严寒的气温,宋景然端着一小碗清粥,一副小心翼翼的喂着余子夏,他柔声问道:“今天感觉怎样!”
余子夏笑着点了点头,但依旧掩饰不住一脸黯然失色。
“不要想那么多,好好休息!”宋景然自知,余子夏是为不能生育之事,感到沮丧,但他却不知该如何安慰,同时对于这样的消息,也感到惋惜与叹息。
“公子......奴家已不能为公子延后,公子还是休了奴家吧!”余子夏拉着宋景然,清澈的双眸里缀晶莹可见的泪花,脸上也写满了委屈与悲伤。
“不许胡说,即使不能有孩子,你也是我宋景然的妻子!”宋景然轻拭着余子夏的脸颊,疼惜在脸上述说着。
“可是.......”余子夏因为担忧而蹙起了眉头,她深知,名扬四方的宋府,怎可无后,就算宋景然对自己真的有心,也不免以后会再纳妾,到那时,自己的正牌位置,可否能保。
“好了,不许多想!”宋景然怕是不会想到,余子夏的思虑如此长远,他满腹柔情的将余子夏揽进怀里。
余子夏吸拭着他此刻的温暖,抛却了长远的思虑,但这种抛却只是个短暂的一刻。
霜木子自与宋景然那次后,便一直郁郁寡欢,如果不是愤怒冲昏了头,她并未打算将余子夏不堪的一面透露给宋景然,她担心他知道真相后会失望,会再次沉痛在林青莲的影子里,她会心疼。
“怎么了?整天愁眉苦脸的,孩子可要变苦瓜脸了!”暗魂见霜木子一直垂眸不语,于是,打趣一番。
“看來,魂姐姐的孩子,可要生的一张笑面脸才是!”霜木子果然被逗笑了,还不忘也打趣暗魂一番。
“看你,都要做娘亲的人了,还跟小孩似的!”暗魂宠溺的摇了摇头。
“魂姐姐不也是!”霜木子无时不拿暗魂相比,孩子是她们之间最大的乐趣。
暗魂轻笑不语,这样悠然自得的每一天,似乎成了她们生活,但是这看似悠然的日子,早已在无形中,悄悄流逝。
忽然,屋外一道亮点在空中一闪而过,因为过于明显,暗魂转眼了一眼,但收回的眼神里,流露着一丝异样。
“近來,总是嗜睡的很,木子可曾有过!”暗魂故作打了个哈欠,留上流露浓浓的困倦。
“有了身孕,自是嗜睡,魂姐姐还是早点回去歇着才好!”霜木子观察着暗魂的神情,那一丝闪烁,告诉霜木子,暗魂有事相瞒,只是,她也不做言明。
“既是如此,那我便回去了,你也要早点歇息!”暗魂确实在故意找借口离开,因为刚刚的亮点,正是暗坊里的暗号,所以,她要速去。
“魂姐姐好走!”霜木子起身,做以相送。
暗魂轻笑着点了点头,随即自行离开,霜木子虽知暗魂有着自己的使命,但一直不明是为何,心里甚是好奇。
烟雨楼的角落里,一道黑影闪落在此。
“属下参见少主!”暗魂冰冷的音声传來。
“你准备一下,随时进山训军!”宋景然负手站立在角落里,冰冷如霜的音声传荡在酷冷的气温中。
“是!”暗魂迟疑了一下,如果进山训军,那就意味着,她腹中孩子的去留,山里条件有限,且以武力为主,孩子很难保住,尽管是这样,她还是应了下來。
“不行,魂姐姐不能去!”只见,霜木子从暗处走了出來,急切语气,流露着她焦急的担忧。
霜木子好奇暗魂的动向,便在暗魂离开后,一直偷偷跟着,刚好听见宋景然与暗魂的对话;宋景然见霜木子,又看向暗魂,似乎是用眼神,在责备暗魂的疏忽,这次是霜木子,若是他人,该是什么结果。
“木子........”暗魂很是惊讶的看着霜木子,自己一时过于紧张,暗坊这个时候发出暗号,想來是有事发生,于是,未注意到有人跟随。
“我不管你们之间,存在着怎样的关联,但魂姐姐不能离开!”霜木子看了眼暗魂,又走近宋景然身边,执意的眼神,看着宋景然。
“此事不是你该管的事,若你想让她留下,至少,也该问问她的意思!”宋景然并未想霜木子的话意,但他肯定,暗魂不会背弃自己的使命。
霜木子垂眸迟疑了一下,又看向一旁的暗魂。
“属下服从命令!”暗魂不带一丝犹豫,冷声作答。
“魂姐姐.........”霜木子一脸困惑的拉着暗魂,究竟是什么?可以让他们不惜一切的付出。
宋景然瞟了眼两人,纵身一跃,又是闪过一道黑影,同时带着一股冷风而过,宋景然的身影已消失在此。
霜木子许是被冷风袭击,她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身后已无宋景然的身影;
“走吧!”暗魂提醒了一声,便抬步走在前面。
霜木子也随后跟上;俩人一路都无语,霜木子压制着内心的困惑,一直跟随到暗魂的住处,却还沒有要离去的意向,她要弄明白,暗魂到底是怎么想的。
“时候不早了,早点回去歇息吧!”暗魂停下脚步,明显的逐客令,因为在这件事情上,她别无选择。
“魂姐姐,我不明白,什么样宏伟的事情,能胜过你的孩子,此刻,我真怀疑!”霜木子虽然压低的音量,但是还是难以掩饰她激动的语气。
“就是因为太爱,所以,我选择我的使命!”暗魂平淡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