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元尚越是紧张,他越是凶恶的说道:“宋小静,本王也再跟你说一遍,你若想活命,就给本王乖乖的把安乐放了,但如若你执迷不悟,本王也让你尝尝生死不能的滋味。 ”
宋小静也一脸冷色的说道:“大皇子当真以为妾身是吓大的,不过既然大皇子这么说,妾身就只好先下手为强。”宋小静话落,她夺过一旁官兵手中的长剑,直接朝宋安乐脖颈送去。
“不要。”林轩儿及时嘶喊了一声,她紧绷着心弦,在宋小静住手时,她又一脸无知,而胆怯的看向宋景然,面临宋安乐和彩虹坊的主令,她根本不用考虑去选择哪一方。
“景然,我不能再失去安乐,求你把主令给她们吧。”林轩儿一副泪眼,浸湿在脸颊上,带着太多的无助和恳求,她毕竟只是个母亲,关于那些牵连,她没有办法去顾忌那么多。
宋景然从腰间拿出那块令牌,他一脸凝重的犹豫了半响,楞是下不了狠心,他一边要顾忌着宋安乐的安慰,一边也不仅要顾忌江山社稷,且还要顾忌高元尚的安危,要知道高元康将彩虹坊的主令得手后,就意味着彩虹坊归他主宰,他有权调动全部人马,到时候威胁到的就不仅是江山,甚至高元尚也会置于水火之中。
宋安乐早就考虑到其中的重点,和牵扯的人员,所以她又心急的说道:“娘,不要,那是您和爹爹毕生的心血,女儿不能让你们的心血付之东流,否则女儿一生都不得安宁,求你们不要让女儿,一辈子都活在痛苦的愧疚中。”
高元尚见宋景然在犹豫,他一把抢过他手中的令牌,宋景然紧张的喊了一声“大皇子。”
“宋伯伯,请恕晚辈失礼。”高元尚恭敬的向宋景然颔首示意了一下,随即他又转身对宋安乐说道:“安乐,我高元尚此生有你作伴,我无憾于此,不管我最终是生是死,我都希望你能坚强的活着,带着我们的孩子,去找一个有山有水的地方生活,我相信,以临王的大志胸怀,他绝不会为难妇孺之人,所以你不必担心以后,只是少了我的守候,你要自己照顾好自己,别让我在异地为你担忧。”
“不…不….不…”宋安乐连连摇头,泪水也浸湿了眼眶,她不能想象失去高元尚的以后,更没有勇气在没有他的蓝天下生存,那是不是对她的残忍,而是折磨。
所以宋安乐她强忍着眼眶中的泪水,心痛万分的说道:“高元尚,你要是敢丢下我,我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我都不会原谅你。”
高元尚紧咬着牙关,他害怕自己选择,会将北朝推向万劫不复中,又怕结果会让宋安乐对他产生怨恨,他不想在她心中,留下属于自己的伤痕,可是他却不能去抚慰她的伤。
所以他只能懦弱的转移自己的视线,他将视线转移在高元康身上时,已经是一脸阴冷的说道:“高元康,你想要东西就我本王手中,有本事自己来拿。”
高元尚一边走着,一边已经走了出去,高元康倒也无谓,原本就属于他们两个人的战争,所以也该由他们单独解决,于是他也单枪匹马的走了出去。
宋小静担心高元康会吃亏,所以她及时的提醒了一声,“临王。”
“没有临王的命令,谁人都不许动她。”高元康故意瞟了眼宋安乐,很显然他口中的那个她,是指宋安乐。
宋小静本来就怀疑,高元康对宋安乐有情,面临这种关键时刻,他还有心关心宋安乐的安危,甚至明显是袒护她,宋小静心里当然不是滋味,不过在这种情势下,她还不能和高元康恼怒。
高元尚在高元康走近后,他随手将手中的令牌抛向空中,然后迅速的对高元康出手,两人进入激烈的打斗中,旁人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决战,却不敢有任何行为举动。
那块令牌,始终徘徊在半空中,每当令牌落下,都会被他们的内力,又打回空中,所以高元尚和高元康的打斗,越演越加激烈,高元康先抽出他腰间的软剑,嗖嗖的挥剑声,如闪电般,迅速的旋转在高元尚身边,那剑锋的舞动,宛如幽灵般将高元尚缠绕,虽然高元尚一招一式,都顺利的避了过去,但是他在高元康的招招相逼下,很明显占据下风。
高元康手中的软剑,仿佛就是他第三只手臂,他那飞速的招数,将软剑挥霍的如指般灵动,那牵动人心的嗖嗖声,也如刀锋般划过每个人的心弦。
高元尚在连连退让了好几步之后,他被逼在墙边,已经再无退让的余地,所以他挥手抛出一根细丝,那唰的一声,更是挥动人心。
高元康仰头躲过了高元尚的反击,但是那锋利的细丝,仿佛蚕丝般缠着他,如若不是手中的长剑应付,他恐怕多少要受伤。
高元尚的突如其来的反击,将高元康回击的措手不及,他也连连避让了数招,但是依旧没能找到出手的机会,他索性不去把重点放在和高元尚的对决中,于是他开始去关注那个还在半空中的令牌,突然他在趁机中,一个腾空跃起,直伸手去拿令牌。
高元尚转眼见情况不妙,他又挥手将细丝抛出,且准确不误的拴在令牌上,高元康几乎得手的瞬间,却又发现白费苦力,所以他更是气愤的连连向高元尚出击。
“小心。”宋安乐紧张的叫喊了一声,高元尚因为去关注令牌,所以被高元康刺来长剑,不慎划在手臂上,幸好他躲闪的及时,否则高元康的剑,怕是不偏不倚的刺在他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