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乐稍作停顿了一下,又说道:“至于今天的结果,妾身只能说是倍感荣幸,如若大皇子有任何不满,大可去找皇后娘娘言论,不过大皇子言论妾身的每一个言词,都直接关乎大皇子自身的美誉,还望大皇子谨言慎行。”
宋安乐的气势,完全不输高元尚丝毫,甚至她那盛气凌人的提醒,更加富有她独特的威信,尽管她内心只是在逼迫自己强撑,因为她不能在,还沒有进入开始,就被高元尚施压的不能自喘。
高元尚很清楚,宋安乐一旦成为他的皇妃,她的声誉也就直接关系着他自身的名誉,所以他不能当众诋毁她,更不能去嘲讽轻蔑,否则岂不是在给他自己抹黑。
高元尚细眯了一下深邃的星眸,他阴冷至极的说道:“宋安乐 本王果真是小看了你。”
宋安乐索性将自己的架势维持到底,高元尚既然不甘心这样的结果,那么她也不妨让他也体会一下,被迫无奈时的滋味,于是她又淡然笑道:“大皇子终于肯承认,您的眼中还是有妾身的。”
高元尚差点被她彻底激怒,但他仅存的意识,又明白宋安乐故意在激怒他,所以他又怒狠狠的说道:“本王告诉你,总有一天,本王会让你为今天的结果付出代价。”
宋安乐虽然面不改色,但她看着高元尚那阴冷的决意,她还是有些不寒而栗的触动了一下,为了掩饰自己的虚惊,她又颔首说道:“那便有劳大皇子挂心。”
高元尚拂袖的同时,将手中的懿旨,狠狠的摔落在地上,也许换了旁人,一定会被认为是冲着皇后的大罪,但他纯属是在践踏宋安乐一人。
白画情不知什么时候也出现在此,因为当她得知宋安乐被赐封为皇妃,她还是忍不住前來询问究竟。
高元尚转身后见白画情也在门口,他眉头深锁出一道凝重的表情,此时他根本沒有心思,去向白画情解释结果,所以他牵着她寓意一起离开。
“放开我。”白画情用力的推开高元尚,她直直走在宋安乐面前,姐妹俩纷纷直视着彼此,数久不见后,她们各自的眼神中,再也找不到曾经的那份纯真。
宋安乐不知道白画情对她是不是也有陌生的感觉,但眼前的白画情,是她从未见过的陌生,她眼神中的冷意,像似对待久违的仇人,所以她先胆怯的收回目光,并淡淡的说道:“你终于肯來见我了。”
“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白画情激动愤怒的说道:“为什么你要千方百计替代我进宫,为什么那些所谓的许诺,在你进宫后便化为乌有,为什么你口口声声说会祝福我们,却又要抢走我的幸福?这都是为什么?”
白画情激动的抓着宋安乐,她一脸的伤心和难过,却又都被愤怒所替代,她不能接受,她曾视为是自己一小片天地的姐姐,却做出这种卑鄙的手段。
宋安乐沒有合适的话语去回答她,所以只能站在原地任由她推搡,希望她在冷静后,也许她们还可以心平气和的坐下來谈谈。
高元尚毕竟是有负白画情的感情,见她为了自己而伤心欲绝,他疼惜的把她拉开,并温柔的说道:“情儿 你先冷静点,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我不要;”白画情还是激动的推开他,她已经泪如雨下的对宋安乐说道:“我只要你一句话,你为什么非要夺走我的幸福,如果只是至高无上的荣耀,我可以给你,求不要这么残忍的对我。”
看着白画情伤心中的痛苦,那是在为爱而卑微的祈求,也许还存在亲情破裂的心痛,宋安乐紧绷着神经,强忍着内心的疼痛,努力的沒有让眼眶中的泪水渗出,她知道,面对白画情此时的情绪,她已经沒有言语可以去解释,或者哪怕是抚慰一下她受伤的心灵。
所以宋安乐还是面无表情的说道:“如果我的所作所为,伤害到了你,请你原谅我,但我所要的,远不止是至高无上的荣誉。”
宋安乐留下冷冰冰的话语,便转身朝殿内走去,她不能再多看一眼,白画情眼神中对她的怒恨,她怕自己真的会被击垮。
白画情毫无理智的怒喊道:“宋安乐 我恨你,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情儿,别闹了,我们走。”高元尚担心这样下去,惊动了旁人,怕是又要挑起无谓的事端,毕竟白画情还沒有一个合适的身份,眼下又对宋安乐无礼,多少有些不符,于是他温柔的拉着她离开。
宋安乐进殿后,便跌坐在地上,埋头无声的痛哭,白画情的每一句话,都深深的刺痛在她心里,可是她不知道该怎么去跟她解释一切。
高元尚安慰到白画情情绪稳定后,他便气冲冲的直奔长兴宫而去,皇后正在殿内品茶,仿佛更像似是为高元尚而等候。
“母后,您为什么要突然更改皇妃人选?这究竟是为何?”高元尚一边走进,一边气冲冲的说着,待他的话落,他也已经走至皇后面前。
“是皇儿來了;”皇后却不紧不慢的说道:“坐吧,陪母后喝杯茶。”
高元尚毫无心思去理会其他话題,所以他又急切的说道:“母后,宋安乐到底跟您说了什么,您为什么选她而不选情儿,情儿到底哪里不如她?”
“那本宫问你,为什么宋安乐是入选佳丽,而白画情却只是一名随从丫鬟?”
高元尚理所当然的说道:“那是因为宋安乐设计代替白画情进宫选秀,而情儿却是好不容易扮成丫鬟才混了进來。”
“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