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心把茶水端上,附带了一块锦帕在旁,边走來边说道:“小主,茶水來了。”
沈小雅将锦帕放进脸盆中,并说道:“安乐,你自己用茶水把脸擦拭一下。”
梅心主动去接锦帕,“还是奴婢伺候您吧。”
“别。”沈小雅阻止了梅心去拿锦帕,随即她又说道:“咱们不知安乐脸上哪里不适,所以还是让她自己擦拭毕竟妥当。”
宋安乐点了点头,她接过锦帕在茶水中浸湿,然后轻轻的擦拭在脸颊上,由于脸颊的火辣,又被温热的茶水所刺激,她难忍的嘶痛出声。
“小主,怎么了?”梅心在旁紧张担心的查看着。
宋安乐隐忍着摇了摇头,也坚持将脸颊清洗干净,只是都关注中宋安乐的状况,所以她们都沒有注意到,本是一盆清澈的茶水,已经渐渐的有些开始泛红。
“呀…”盏菊突然惊讶的说道:“这茶水怎么也红了?”
“这...”梅心也一脸困惑不明的看着沈小雅。
沈小雅见状并沒有那么惊讶,她反倒是淡定的说道:“看來是安乐脸上的脂粉有问題。”
梅心猜想也是和脂粉有关,但她却又确认性的说道:“沈小主是说,我家小主是擦拭的脂粉有问題?”
沈小雅一副胸有成竹的说道:“如果我猜的沒错,八成是因此。”
宋安乐并不知道红竹给她用的是什么脂粉,所以她很是困惑,以往她难得也会用上脂粉,可从沒出现过这种现象,如今怎会因为脂粉,导致她面容全毁。
就在她们都困惑不明时,红竹领着一名太医,匆匆忙忙的赶了回來,她一边走进,一边急切的说道:“小主,太医來了。”
一位年龄较长的太医,他手提医药箱,许是因为屋里人多,他诈眼沒有分辨出状况,但他随即便颔首说道:“参见几位小主。”
沈小雅毕竟算个小主,所以她主动的起身说道:“太医不必多礼,快帮忙看看我姐姐是怎么回事。”
那名太医看了宋安乐一眼,也被她脸上的红痕震惊了一下,不过他很快便上前说道:“老臣遵命。”
梅心趁着太医为宋安乐查看时,她悄悄把红竹拉在一旁,她拿着手中的锦盒,轻声的说道:“小主早上可是擦了这盒脂粉?”
红竹惊疑的说道:“怎么了,这脂粉有问題吗?”
“这盒脂粉是南苑的一位王佳丽送來的。”
“你的意思是,这脂粉有问題?”红竹看像似在问话,可她心里却有着确切的答案。
梅心的意思已经很明了,红竹不是笨的人,想必她也能明白,于是梅心又说道:“先去看看太医怎么说吧。”
那位王佳丽前來无事献殷勤,本就值得人怀疑,如今宋安乐刚用了她送來的脂粉,便出现了严重的肤质问題,很显然是脂粉被人动了手脚。
当大夫收手时,梅心又急切的问道:“大夫,我家小主她怎么样?”
大夫也颇为谨慎小心的问道:“小主早上可是在脸上用了什么东西?”
宋安乐淡淡的说道:“梳洗后确实用了点东西,但也只是平时用的脂粉,不知怎会出现这种状况。”
“小主可否能将所用的脂粉借老臣一看?”
“红竹。”宋安乐像红竹微微扬了一下下颚,算是明显的示意。
红竹将那盒脂粉递上,太医接下后,拧开闻了闻,从太医的表情看,并沒有什么异态,而盏菊有些等不及的问道:“太医,怎么样,这脂粉有问題吗?”|
太医将脂粉盖上,还是一副不紧不慢的说道:“脂粉倒是沒问題,不过不适合人体使用。”
宋安乐惊疑的问道:“太医这是何意?”
“此脂粉看似普通脂粉一样,只是此物中含有一种成分,不适合在发热地方使用。”
盏菊很是不能理解的说道:“既然是脂粉,却不适合在人体使用,那还制造这脂粉干嘛?”
“这就是此物精妙之处,此物中的成分,会在受到体温后,渐渐出现不适的反应,长久受到体温影响,此物中的成分,还会使人皮肤刺痛难忍,甚至红肿腐烂。”
盏菊惊讶的张着鸡蛋大的嘴巴,梅心和红竹也都担惊的相视了一眼,宋安乐虽然沒有过于明显的表情,但心里也震惊而害怕。
盏菊一脸担惊的说道:“那小主的脸不会腐烂了吧?”
“盏菊。”梅心显得有些嗔怒的语气,在这个时候,宋安乐心里想必已经够不好受,怎能再受盏菊这么说。
盏菊也知道自己言语有失,但她也是出于关心宋安乐,所以她喃喃的嘀咕着“我也是关心小主而已。”
梅心压制着内心的不安,又认真的问道:“太医,那我家小主的情况严重吗?”
“小主好在及时用茶水洗去脂粉,这样大大避免了肤质被损害,以小主眼下的状况,应该不至于那么严重,不过还需要看后期恢复状况如何。”
“那大概需要多长时间呢?”梅心有些为难的说道:“您看,这不久后,小主们都要参加选举,若是这副样貌,岂不是对皇尊的大不敬,您看…能不能有什么好法子,能让咱们小主尽量早点恢复?”
“这个老臣实在是无能为力,最好的办法就是开些药方调理一下,至于恢复时间,最少也要在一个月左右,长至三月或半年。”
盏菊不可思议的说道:“这么久?”
“这已经算是保守估测,小主还是自求多福吧,老臣告退。”太医也很是遗憾的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