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元尚抱着心中暗美好的憧憬,将茶杯送在嘴边,轻啜了一口,茶香不仅是香醇,口感也格外的醇厚,却不失清香,高元尚突然有种恋上这个味道。
“不愧是梨花城,不愧是恋城。”高元尚有感而发的话意,也许并不希望有人能懂,但只求一人能分享。
宋城暗自勾勒起嘴角,他那意味深长的笑意,怕是连高元尚都很难去猜想,高元尚方才的表露,看似是情不自禁,也正是如此,才暴露他对恋城的熟知,包括从前的梨花城。
“高公子像似对梨花城很熟知的样子?”宋城本就是为高元尚不明的身份而來,所以他也不怕來个一针见血,反倒是爽快。
高元尚异样的看了宋城一眼,从宋城的似有似无那笑意中,虽然他并看不穿他内心的用意,但是他表面上的冷傲,像似在警示着他什么。
宋城刚刚还说,高元尚并非恋城人,可现下又说高元尚对梨花熟知,前后话语,明显不搭,所以他分明是想套高元尚的话,或者是在暗示高元尚什么,于是高元尚也说道:“宋公子与其说高某对梨花城熟知,何不说是对恋城的熟知。”
两人玩起了暗战,高元尚避开了宋城的问題,反而将问題抛了回去,宋城对高元尚的回避,又加深了他对他戒备之心。
“此时恋城非比梨花城,高公子认为呢?”宋城一副意味深长的看着高元尚,像似一种宣示主权的强大者。
高元尚半勾着嘴角,他沒有留给宋城一丝一毫的窥视,反倒是很游刃自如的说道:“今昔非比往日,可以理解。”
宋城暗自敬佩高元尚的冷静,他虽然沒有表明自己的问意,但是最为被动者,高元尚定能察觉到,他问意的取向是他的身份,所以宋城也不急于一时,于是他又淡然的说道:“看來高公子也是位恋旧之人。”
高元尚一副无谓勾勒下嘴角,又说道:“宋公子过奖了。”
对于宋城用意,高元尚早有准备,但是猜想不到他掌握多少情报,所以他只能随机应变,其实,他对宋城的身份,何尝又不带有怀疑,只是他忙于的事情太多,一时沒时间去查他罢了。
两人间,稍稍间隔了几秒,宋城不怕在深一点去试探,所以他又很是淡然的说道:“请恕宋某冒昧,敢问高公子家住何方,宋某它日定领家妹登门拜访。”
终于还是在高元尚料想之中,他们从初次见面后,便对彼此产生身份的怀疑,宋城此话,像似是在礼貌的询问,暗中无非就是逼高元尚说出家住哪里,如果他说谎,宋城一样能查出,这也更加证明他身份的可疑,但如果他避讳,那么他同样值得怀疑。
高元尚倒是不想宋城会问的这么直白,对于宋城按耐不住的性子,他只能又要令他失望,因为他不可能去透露自己的身份,他希望身份是被自然而然的呈现。
“宋公子客气了,高某寒舍不及一提,还望宋公子见谅。”高元尚不急不躁,完全相似把自己置身事外的心理。
“看來高公子谨慎的不仅是身份,且对贫富也很是讲究,倒是宋某唐突了。”宋城虽然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但是也从中得到了肯定,他确信高元尚身份不凡,更加发誓要去查明他。
高元尚知道宋城故意将贫富连带在话语,想必也是想从中套取他家境的贫富,但是他却并不在意贫富的主題,于是他只是淡然一笑道:“让宋公子见笑了。”
宋城冷冷的勾了下嘴角,他丝毫不掩饰的冷笑,像似在对高元尚正式宣战。
两人借着夜色,又闲聊了一小会,但各自的心绪,早已各自远去,有人借着墨色吐露心声,也有人借着月色酝酿思绪,还有人趁着夜深释放情绪,只是这样寂静漫长的夜,注定要承载诉说不完的故事。
宋小静借着还沒从惊吓中走出,硬是把情儿留在了自己房里,两人窝在暖暖的被窝里,一起回味小时候的一幕幕,情儿沉浸在回忆中,她满是回味中笑道:“小静,你还记不记得,我们有一次去边疆那边送货,当时因为路途遥远,我们带着的干粮吃完了,后來城哥哥和子寒哥哥去给我们打野味吃,那野味可香了,现在想想可真馋的紧。”
情儿像个小馋猫一样,吞了吞口水,而宋小静却丝毫沒有这件事中意识,所以她想了半天,情儿见她不语,她又疑惑的问道:“怎么了,你不记得了吗?”
“有过吗?我真不记得了。”宋小静一脸无知的转眼看着情儿,她还试着去回想,可意识中完全沒有印象。
“你忘了,后來还是一位大叔大娘帮了我们,后來我才听城哥哥说,那位大叔大娘其实是宋家的远房亲戚。”情儿很是认真的样子,在她的意识中,她只是认为宋小静是忘了。
宋小静往上挪了挪,她靠在床头,苦想了半天,她还是摇了摇头,又很是苦恼的说道:“你是不是记错了,我记得城哥哥带我去过最远的地方,便是峄城那边,且那次还是我偷偷跟去的,想起來就后怕。”
情儿起身一手托着下巴,并很是惊奇问道:“为什么?”
“别提了,还不是因为我调皮,城哥哥不愿带我去,我自己偷偷跟去,还差点被人骗了。”宋小静想起那次的遭遇,虽然沒有后怕,但是沒宋城恶狠狠的训了一顿,她始终都不敢忘记,因为那次的宋城,是她有史以來,见过最可怕的他。
“这样啊;”情儿也起身靠在傍边,又慢慢悠悠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