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乐终于不再贪恋被窝中的暖意。因为酸痛的身体。已经开始隐隐的不适。她起身下床。瞬间被一股寒意袭拢。虽然。她领会过室外的寒气。但是室内有暖炉供碳。所以室内相对來言。要暖和的多。可是。她却沒有感觉道暖意。
宋安乐明显的打了个寒颤。她在屏风那边找了找。自己那天穿戴的衣物。已经整洁的放在衣柜上。虽然正如高元尚所说。他离开便沒有再來过。但是她的衣物。肯定是有人送了过來。
宋安乐第一个想到就是那个小丫鬟。这种酷寒中。要在室外站立一个时辰。未免有些太不近人情。想起这件事的源头。她又是一阵自责。
宋安乐暗自叹息着。她随手拿了件斗篷披在身上。看着紧闭的严严实实的窗户。她情不自禁的走了过去。
由于不喜欢沉闷的气息。宋安乐宁可被严寒吹打。也不愿将自己憋闷在沉闷中。于是她伸手轻轻推开窗户。忽然。一片茫白。瞬间恍惚了她的意识。
只见。一朵朵洁白的雪花。晕染了大地。万物终于在白茫茫的一片中。披上了属于冬季的寒装。飘飘零零的雪花。肆意的飞舞在空中。像似在炫耀唯舞独尊的美。又像似是在展现。自由的释放。
入冬不久的节气。竟落下了初冬的第一次雪。此景。难免会让人惊叹。宋安乐有些看着此时此景。她已经完全忘记了自我。仿佛她自己也是半空中。那快乐飞舞的雪花。仿佛就是被渲染出新装的万物。
灰蒙蒙的空中。还不断的瞟着雪花。只是一阵寒风吹过。看似翩翩起舞的美丽。却又有那么些被动。宋安乐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洁白的玉手。融入在洁白的雪花。宛如连身一体。
玉手堪比莲花般凌空。 [章节请到。一朵朵洁白的舞蹈。一次次在那宛如莲花的掌心落幕。本不该为一场舞蹈的落幕。而感到忧伤。但是那种落幕的心境。却情不自禁的为那欢舞的雪花。而感到叹息。再自由的灵魂。也有被收服的一天。如同再美。也敌不过年华已去。
宋安乐怔怔的看着一朵雪花。在她掌心融化。她沒有感觉到寒意。却带着一种深沉的感慨。欢舞的雪花。看似自由自在。可是那自由。短暂的连它们自己都无法预测。或者是掌控。然而这样的自由。又有几人愿意去享有。
宋安乐忽然对人生。升起了无尽的感触。她看不清远方的路。可是她害怕像雪花一样的命运。她不是替雪花可悲。而是怕有一天会自己而可叹。
平平淡淡的一生。始终是她毕生的追求与向往。但她是个完美主义者。可她却从不追求完美。因为完美的概念。她只存于意识中。她不愿去打破这个概念。因为即便是被打破。最终的结果。只会另她失去对完美的那一丝意念。
毕竟正处于花季初开的年龄。宋安乐有时候也会有情窦初开的念想。她希望有一天。会又那么一个人。第一时间更新能打破她心中的完美。能驾驭她完美中的概念。最主要是能与她心心相惜。
一个花季少女。有这样的想法。似乎再正常不过。但是这样看似简简单单愿望。却让她足足等了十七年。十七年的光阴。对于一个女人而言。看似是花季。却又总是感觉少了些什么。而凡是有这种感觉的女人。通常都缺少一样东西。那就是‘爱’。
提及到爱。宋安乐竟慌乱的不知将思绪通往那个方向。许是惊吓未愈。许是被寒风所伤。她急促的气息。促使她连连干咳了几声。
隐隐传來的脚步声。宋安乐沒有去理会。她不在乎是谁的到來。因为谁都不可能胜过眼前这道美景。谁也不能让她感受到。雪花在手中融化时。那种生存与消失。只在触及手掌的那一瞬间。
唤小菊的小丫鬟。又端着托盘从室外走进。许是宋安乐过于入眼的背影。她走进寝室。第一个视线。竟不是床榻上。而是偌大的窗边。
这么寒冷的气温下。有人能幸福的窝在被窝里。可那些人却毫不在意幸福的可贵。而有些人。渴望被窝里的暖意。可出于身份的不同。却不得不崩波在严寒中。更多更快章节请到。这是小菊对着宋安乐的背影。第一个存在的意识。
小菊端着托盘。又走进了几步说道:“小姐该服药。”
依旧是冷冰冰的语气。宋安乐即便是背对着小菊。却丝毫不影响她去猜测小菊的表情。而她那不带一丝感情的态度。也不难让人去感受;
宋安乐沒有再去刻意的在意小菊的态度。毕竟她所能做的。已经提醒了她。只是弄巧成拙。因为她的不高兴。而害的小菊被罚。所以她一直过意不去。而她也只能认为。一个人一本性情罢了。
融化在她手中的雪水。在宋安乐玉手微微一侧下。也都顺着她的手心。低落回它原本该去的地方。她将手收回。白皙的玉手。已经变得通红。她这才感到手已经僵硬。可是那种发自内心的不舍。仿佛如同情人之间的告别。
宋安乐转身的瞬间。她下意识的看了眼小菊。而小菊颔首垂眸。不带一丝表情的脸上。如同她想象的一模一样。她竟不禁的微微勾勒下嘴角。小菊这种毫不做作掩饰的性情。她真不知是该为她。不做作的秉性感到欣慰。还是该为她不懂掩饰的性情。心生感叹。
宋安乐在纠结的同时。已经走至在小菊面前。第一时间更新她伸手去端药碗时。却惊奇的发现。托盘上竟多了份话梅。而且是她最爱的那种奶油酸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