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木子转眼,刚好瞟见暗魂在原地似是出神,不知,可是为了昨晚之事,但不管怎样,她不想失去暗魂这样的姐妹,于是,她向暗魂走近,唤道:“魂姐姐....”
暗魂随声看去,才发现霜木子已在身前,而霜木子从她一如既往的表情里可以看出,她并未对昨晚之事,产生任何负面的影响,这也是她所想的,好在她们彼此都太过熟知,不然,定是要醋意大发了。
“木子...”暗魂也满是笑意的迎了上去。
霜木子拉着暗魂的手,露出以往的笑意,方才她有那么一丝担心,暗魂会介怀她留宿高晋之事,但现在看來,是她自己太过小心眼了。
“雨后路滑,怎么跑出來了!”暗魂故作一丝责备之意。
“魂姐姐不也是!”霜木子似是带着调皮之意,她又怎会体会不到,暗魂对她关心。
暗魂笑了笑,轻轻摇了摇头,对于撒娇调皮的霜木子,她又是无法应对,却也是欣慰不已;
“魂姐姐可是累了,不如,在此歇息一下吧!”霜,暗魂累不累,她不知道,但她自己累了,倒是真的。
暗魂点了点头,两人由侍女搀扶进亭阁内,各自坐下,四周并无太惊艳的景色,不过,倒也宽敞明亮,怡人适中;仆人们上了茶盏与糕点后,便退于一旁,霜木子与暗魂也算是享受着清晨的早茶。
两人都沉默了许久,暗魂看向似是有心事的霜木子,先轻声唤道:“木子...”
霜木子看向暗魂,也本能的‘嗯’了一声。
“暗坊最近波动较大,似是开始有所动静,你可做好了准备!”暗魂迟疑了一下,还是决定透露给霜木子,毕竟,宋景然的动向,对于她來说,堪比生命的可贵。
霜木子若有所思的看了眼暗魂,本是淡然的脸上,加了一丝凝重,经过暗魂的透露,她已经知道宋景然就是‘暗坊’的坊主,那么暗坊的动向,便是宋景然的动向,以此,也就是说宋景然已经有了暗里的行动,但此举也代表着高晋的动机。
“魂姐姐还是暗坊的人!”霜木子略带一丝疑问,她也不明自己问出的话意。
“我是王爷的人,但我的命,是暗坊的!”暗魂一脸淡然的浅笑,其实,对她來说,都一样。
“所以,魂姐姐宁愿舍去孩子,也要去奔赴暗坊的使命!”霜木子似是不明看向暗魂,她还不了解暗魂与暗坊之间的关联,也可以说,暗魂与宋景然之间的关联。
暗魂深深的叹息了一声,又轻然的说道:“有命尚有人在!”她的使命在暗坊,而暗坊的使命,就是在高晋,所以,对她來说,都一样;
霜木子微微一怔,暗魂为高晋付出的远远出乎于她的想象,一个女人,能做到如此,她不仅有些不自信起來,想想自己为宋景然所做的,真的够多吗?
霜木子握着暗魂的手,一脸疼惜的说道:“魂姐姐,你真伟大!”
暗魂笑了笑,意味深长的说道:“那你呢?”
霜木子面色一僵,黯然的垂着眼眸,说道:“我曾以为,心中的那份爱,永远都不会染上尘埃,可现在....”霜木子迟疑了一下,柳眉微蹙,又道:“我畏惧了!”
她不是畏惧自己不够爱宋景然,而是畏惧自己的心,会被高晋似水般的柔情所软化,毕竟,宋景然已段去了她所有的念想,眼前的,她是否该去争取,她是否,真的能释怀她内心深处的爱恋。
“是因为王爷!”暗魂似是问意,却已有了心中的答案。
霜木子有些为难的看了眼暗魂,她不知道,如果她对高晋的接受,是否将会伤害到暗魂,她不忍心伤害高晋的同时,更加在意暗魂的心。
暗魂语重心长的说道:“沒有人能保证,谁的爱,永远都不会染上尘埃!”
暗魂话落,一脸黯然的垂下眼眸,在这场复杂的感情里,她永远只是配角,她也只想默默的演绎着,属于自己的角色。
“魂姐姐,如果...我与晋哥哥....”霜木子有些担心的试探着,也许她不能把爱给高晋,但他、她们毕竟有着夫妻的名义,常此下去,她不敢保证,能与高晋维持现有的关系,而她也不能如此自私,毕竟,他为她所做了那么多。
“你们是夫妻,不论何时,我们都该和睦相处!”暗魂接住霜木子的话,她能理解霜木子的处境,对于一个被爱的女人來说,高晋确实是一个深情好男人,至少,是她心中的向往。
霜木子露出感激而欣慰的笑意,垂眸的瞬间,眼底有泛着丝丝哀伤,她第一次决定,要拔去在她心底深深扎根的他,此刻,她的心是刺痛的,他住进去时是痛的,拔出去时,依旧是痛的,他何时能给她一丝抚慰,她便愿意承受所有的悲痛。
‘感情’总是在无意间夺去一个人的心房,也总是无声无息的摧毁一个的心灵,霜木子在她童年时便将完完整整的心交给宋景然,然而宋景然的绝情与冷漠彻底将她的心摧毁,在她决定放弃他时,他却意识到了曾经的错,他想挽回,却又无力,这是她不曾知晓的秘密。
宋景然坐在自己的书房里,对手中的两枚板戒出神,这是霜木子在他与余子夏成亲时,送來的,也正是林青莲留他的唯一遗物,另一枚则是,他亲手为余子夏所制的白玉戒,如今,他已不再追究指环戒的所踪,他只想将此指环戒还给余子夏,本是送于她的东西,他不该再留在身边。
门外的脚步声,提醒了他收回神情,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