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朴的屋子里,苏嬷嬷被魏老神医的举动弄得糊涂了,一代神医,在外人面前道貌岸然,高人风范,原来其实只是是个嘻皮笑脸、喜怒无常的老头子。
不过,现在她也看出来了,这位魏神医应该是位真正的医者,也只有这样怀着热切之心的医者,才能达到医术的至高界,对于稀奇的疾病有着强烈的探索之心,不弄清楚,势不罢休,一代神医,凭借的不就是这份热情与执着?
宁清岚则想得更多,此人果然对她的情况十分了解,不仅知道她南巫人的身份,更知道孙氏的病是因她而起,她明明如此小心了,为何还是让人发觉,她想要隐藏住身份就这么的难吗?
她想了想,微微挑起一边的黛眉,笑道:“告诉你,我有什么好处?”
“呃,好处?”魏神医没想到她会如此说,这么多年了,他遇人无数,可从来没人这样对他说过,有意思啊,有意思,这小丫头果然与众不同。
“你想要什么好处?只要你说得出,老夫我定然尽力办到。”魏神医白花花的下巴一抬,傲然道,在这北琉他还是有几分薄名的,想要实现一个小丫头的愿望应该不难。
但是宁清岚却摇摇头:“没有,我现在没有什么想要的。”说完转过身,就要出去。
章神医一愣,身形一闪,挡在了她身前:“唉,不能走,你不能走,怎么会想不出来呢?有的,一定是有的……”魏神医速度太快,苏嬷嬷只觉眼前一花,宁清岚就被拉回到了桌前坐下。
魏神医给宁清岚重新倒了杯茶,放在她手上,眼珠一转嘻笑道:“怎么会没有呢?你看,你那母亲身上的皮肤都快烂光了,不出半月,一定没命,你不是真想要她的命吧,只要你告诉我倒底怎么治,我来出手,总比你方便……”
“还有,还有,你即懂毒,又会医,可却师出无名,只能整日呆在后宅,行事不便,要是我收你为徙,你就可以天天出门,还能赚银子,这样多划算……嗯,还有……”
“我有着神医之名,我的徙弟一般人总得给几分面子,可以让你以后更安全,怎么样?这些都是好处吧?”章神医一口气说完,期盼的望着宁清岚。
要收她为徙?宁清岚暗自心惊,这老头发什么疯,竟然想让她拜他师?以他的名望,想收什么样的弟子没有?为何偏偏会是她?难道是有什么阴谋?
只是,他说的几点全都说中她的心思,孙氏的蛊毒她会解,她不想杀孙氏,解药会在孙氏受尽折磨后送去,那时毁了容貌的孙氏可能会加更生不如死吧。
至于出府不便,她确实也想过,整日呆在府里,何时才能找到父亲,可她现在身份如此,宁绮萝那边一点有用的消息也没有,她也无可奈何?
对于赚钱,至从昨日见了族人,她心里就有了强烈的想法,她能看得出,南巫族人都过得不太好,生活大多清贫,就连宋婆婆都是一身布衣,更何况下面最普通的老百姓了,今年天灾大旱,没有银钱如何度过难关?更别提以后的复国了。
不过……哼,俗话都说人老成精,果然没错,眼前的魏神医一脸无害的亲切笑着,也许他真的没有恶意,但所说之话却句句点在了她的心间,与这样的人斗心智,她还是太嫩了点。
“此事,容我考虑几日。”
魏神医闻言连连点头,眉开眼笑:“好,好,三日后我等你的好消息,哈哈哈……”
“告辞。”
宁清岚不再多言,带着苏嬷嬷离开,上了马车后直奔长公主府而去。
而在魏神医的屋子里,魏神医欢喜的笑声还未笑完,一个冷冷的声音却将他打断。
“你就这么肯定她会答应?”咔嚓声响起,屋中一个木架子自动向旁移开,一个男子从里面走出来。
“会的,会的,三日后她一定会答应的,这么好的事,她为何不答应?”魏神医看也不看一眼,喜滋滋的品着手里的香茗,喜形于色,对于这个突然出现的男子毫不在意。
“哦,那这么说,我很快就要有个师妹了?”男子在宁清岚刚坐的地方坐下,看着桌上那留有淡淡口脂的杯子,眼神闪亮。
魏神医脸一黑,眼一翻:“师妹?哼,你什么时候尊我为师了?你这个时候跑来,就为看师妹喝茶?”
男子不以为意,从怀里拿出一封信,放在桌上:“你看看。”说完站起身,从来时的密道潇洒离开。
魏神医见他离去,抖开封件看了起来,不一会儿,他的脸色大变:“这么严重?这真是我北琉百年不遇的大天灾啊。”
缓缓站起,魏神医神色凝重,收起之前的随意,多了份无形的威严。
这时,门外有人敲门:“父亲,您在不在?洪庆王府里有人求见,想请您过府一聚。”
“洪庆王府?不去不去,给我回了,正忙着呢,刚一回来就个个上门求见,就说我身体不适,哪都不能去。”
屋子里一阵怒吼,吓得屋外的回春堂馆主魏江海一阵哆嗦,从小到大他最怕父亲,现在听着父亲明显动怒的声音,他连声答应着退了下去,吩咐下人小心照顾,再也不敢来打扰。
此时,艳阳高升,温暖的阳光洒满大地,在离回春堂不过一条街的长公主府上,一间华丽的厅堂里。
一个十七八岁的丫环站在厅中:“回公主,王爷以经起床,更衣完后便会前来,王妃……王妃她说……”
“她说什么?”
静玉公主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