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短处有沒有,我不敢说,但至少你的身份,就是一个短处,”
张小凡的表情变得非常难堪:“这……”
“只要方寒把你的身份传出去,你不但坐不稳州长的位子,在仁字堂也沒办法混下去了,”微微一笑,司徒道深深的道:“当然,帮规不允许借助外人互相拆台,但方寒完全可以把事情做得滴水不漏,”
张小凡很无奈的承认了:“既然你已经聊到这些,就不该來找我,”
“你有沒有想过,你这个短处只要落在他手里,他时常就可以拿來要挟你,眼下,他还沒有狮子大开口,但你敢保证他将來不会提出什么你无法接受的要求,”
“这……”张小凡咬了咬牙,旋即斩钉截铁的道:“索性我退出政界,让他再无办法要挟,”
“三代培养一个贵族,”司徒道呵呵一笑:“恕我直言,你的家族很早就迁到m国,几代人都努力往政界发展,张州长有今天的成绩,很大程度上靠着家族当年打下的根基,张州长难道说不要就不要了,”
听到这番话,张小凡绷不住了,脸色有些难堪:“这……”
“还有,别怪我司徒道把话说得难听,你张小凡将來在m国政界可能是个呼风唤雨的人物,”司徒道拖着长音,缓缓说道:“但如果离开了政界,你可就什么都不是了,”
“这些道理我都懂,”张小凡一摊双手:“可你能让我怎么办呢,”
“扳倒方寒,”顿了顿,司徒道接着道:“这样一來,你不但可以解后顾之忧,更可以提升在仁字堂的地位,说起來,你这些年在政界的发展,仁字堂沒出什么力,不过以后就不一定了,仁字堂乃至整个哥老会,有钱出钱,有力出力,能让你如虎添翼,”
张小凡心动了:“如果能这样,当然更好,”
“实不相瞒,我见你之前,已经和卡宏义先生谈过……”司徒道往前弓了一下身子,看着张小凡说道:“卡宏义已经同意,帮助凌沧做堂主,作为交换,我同意全力支持他当堂主,如果能再加上你的力量,扳倒方寒难道很难吗,”
张小凡与卡宏义之间的关系,谈不上好,也谈不上坏,如果说好,两个人之间的关系肯定比各自与方寒的关系好,要说坏,他们彼此也沒有过什么帮助,卡宏义负气远走英伦之后,两人基本沒联系过。
事实上,卡宏义不是沒想过,联合张小凡扳倒方寒,但是,正如司徒道所说,张小凡有短处落在方寒的手里,不敢公开和方寒叫板,甚至于,张小凡有意与卡宏义保持距离,以免引起方寒的警觉。
听到司徒道的这些话,张小凡马上反问道:“你决定让他当堂主,”
“他是最佳人选,”司徒道缓缓点了点头:“当然,你也是够格的,但你的身份毕竟摆在那,你作为一个哥老会元老,还不会引人注目,但如果做了堂主,早晚会被人知道,所以,我觉得你只要巩固自己的地位和权威,能够借用哥老会的力量为自己办事,这就足够了,”
“你考虑得倒是周全,”张小凡冷冷一笑:“不用和我们商量,已经把哥老会的未來设计好了,”
“这个设计是大家双赢的,”司徒道试探着问道:“张州长以为如何,”
“计划不错,我可以联合卡宏义扳倒方寒,关键的时候可以站出來表明态度,但是,你始终回避了一个最关键的问題……”张小凡直视着司徒道,一字一顿的质问道:“就像你说的一样,我不能离开政界,那么方寒对我的威胁该如何处理,”
“我已经想好了,”
张小凡马上道:“请讲,”
“张州长先回答我,是不是方寒不能再拿你的身份要挟你,你就可以和我们站到同一战线,”
张小凡毫不犹豫的点点头:“沒错,”
“那就沒问題了,”司徒道呵呵一笑:“其实,解决的办法很简单,你们巴蜀有一句俗话,,抓屎糊脸,”
司徒道的话非常简单,却包含着巨大的价值。
“抓屎糊脸”听起來很俗气,却是在某些情况下,一种非常有效的战术,外地人有时很难理解这话的含义,张小凡本身是巴蜀子弟,当然明白。
这句话有两层意思,一层是把毫不相干的丑事往自己身上揽,讥讽某些人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但在另外一些时候,却又是漂白自己的一种方法。
比如说,某一个人摸了一个美女的屁|股,被人家给发现了,不等人家说什么,这个人先主动喊起來:“什么,你说我强|奸你,”其他人一看,这个人斯斯文文的,衣服又穿得很整洁,不像刚刚提上裤子的样子,又沒有留下精|斑或者照片视频之类的罪证,所以根本不相信,于是,再提起摸屁|股的事情,大家也就一并不相信了。
张小凡出身于这个世界上最复杂黑暗的地方,,官场,不用司徒道多说,已然明白了,只要他让人出去散播消息,说自己出身与黑社会,什么包娼庇赌、奸淫掳掠、杀人放火,多么恶劣,多么沒谱的事情,一改往自己身上安,然后自己站出來,像模像样的解释一番,拿出证据证明自己清白,适当的时候再掉上几滴眼泪,这件事情也就过去了。
政界人物总是伴随有各种各样的丑闻,钱财上的,男女关系上的,真真假假掺杂在一起,即便是同为官场的人,也不知道某个人的事情到底是真是假,所以,m国公众也已经习惯了,只要沒有充分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