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明贤微微皱起眉头:“你说什么凌堂主。”
“凌沧想要做哥老会的礼字堂堂主。”微微一笑。方寒又道:“虽然暂时落败。不过我相信早晚能够坐上。所以先提前喊上一声凌堂主。”
蒋明贤的脸色变得有些不自然:“在这样的场合。好像沒谁谈论这类事情。方先生还是换个话題吧。”
“看來蒋先生对黑道中人颇有成见。那就换个话題吧。”无声地笑了笑。方寒突然问凌沧:“我听说。你在东南亚收购守礼公司。已经大功告成了。真是可喜可贺。”
凌沧每当遇到这样的场面。从來都是面无表情:“谢谢。”
“我还听说。凌堂主的收购行动。非常顺利。”方寒提起的这些事。其实都是大家心里有数的。但他偏偏好像闲谈一般提起。让人搞不清楚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凌堂主应该知道。从沒有天上掉馅饼的事。”
“我当然知道。”凌沧很认真地点点头:“掉馅饼我就沒见过。掉铁饼倒是见过。”
“凌堂主很幽默。”
“只是这铁饼最后能砸到谁还不好说。”
方寒装作沒听到话里挖苦的含义。问道:“不知道接下來你有什么计划。”
“你这是打探虚实吗。”
“我与凌堂主又不是对手。哪里需要打探什么。”方寒笑着摆了摆手:“凌堂主多虑了。”
“那你还问什么。”
“关心而已。”
“我需要你关心吗。。”凌沧耸耸肩膀。笑着道:“我又不是你父亲。”
蒋明贤和林雪凝听到这话。都忍不住笑了出來。方寒的表情很平静。丝毫沒有愠怒:“凌堂主说笑了。”
“我沒说笑。”
“不管有沒有。总之吧……”方寒表情很平静。说话很气人:“不管凌堂主有什么想法。都要明白的知道自己的分量。不要去做那些自己沒有能力做到的事情。这个世界上的任何游戏。规则都不是你制定的。”
“这是金玉良言。我记住了。”凌沧郑重地点点头:“说到计划。我眼下还真有一个。想与方先生探讨一下。”
“愿闻其详。”
“我觉得迪拜的房价已经跌落到谷底。打算去那里购置些不动产。比如那几座建设有豪华别墅群的棕榈人工岛。”扯蛋的最高境界在于。把假蛋当成真蛋來扯。凌沧已经做到了。
但凡熟悉凌沧的人。都能知道这话是假的。但方寒无从知道。他此时感到有点蛋疼。因为无从判断凌沧的话是真是假:“是吗。看來你是猛龙过江。要雄飞海外啊……”
“当然。”
“希望你在迪拜能大展一番拳脚。”伴随着一阵如同银铃般悦耳的声音。洪雪走过來:“咦。方寒。你怎么在。”
“过來拜望一下凌堂主。”方寒冲着洪雪微微一笑。说话的语气很是友善:“你也知道。我刚到国内。想要扩展生意。需要建立足够的人脉。凌堂主是青年才俊。赤手建立其庞大的事业。我当然要拜望一下了。”
“哦。”洪雪点点头。似笑非笑地道:“看來你打算在国内大展宏图。”
“我们现在脚下的这片热土。在可以预见的将來。都将充满生机。”微微一笑。方寒接着道:“我相信这里是赚钱最容易的地方。”
“方堂主可真会说话。不请你去cctv。真是可惜了。”轻哼了一声。洪雪有点不屑地道:“看來你是不知道了。国内现在的经济形势也不是很好。南方沿海地区的制造业工厂成片倒闭。你可要当心。一个不留神。沒准血本无归。”
方寒哈哈大笑几声:“洪老大。看來。我要教教你啦。”
“哦。”
“经济蓬勃发展的话。当然可以赚钱。但经济大幅下滑的话。做空同样可以赚钱。”
方寒的话不多。不过含金量很高。说出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事实。
世界经济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已经诞生了很多牟利手段。经济好的时候。外资大笔涌入。通过建厂加工商品再出口之类的方法赚钱。当经济不好的时候。外资突然撤出这些工厂。通过做空股指和钢铁等原材料期货。照样可以大赚其钱。
不知道有多少国人的血汗钱。就在外资这一进一出之间。被搜刮而走。
洪雪不太懂这些经济上的事情。不过却也知道方寒不是空口胡言。她登时被气得七窍生烟:“做多了亏心事。当心有报应。”
“洪堂主。别人说这话可以。你说可就未免可笑了。”方寒嘿嘿一笑。一本正经的道:“我们都是出來混的。讲什么亏心不亏心。要是想不亏心。那就别出來混。”
洪雪正要说话。凌沧鼓起掌來:“说得好。”
方寒似笑非笑地问道:“看來你认同了。”
洪雪有点生气。觉得凌沧怎么可以不帮自己。反而去帮外人。不过她沒当场发作。只是看向凌沧。
“资本逐利。逐利本身就是亏心的勾当。其实这无关是不是出來混。如果干脆想要不亏心。那就把自己的钱全散给普罗大众好了。”顿了顿。凌沧一字一顿地道:“但是。凡事都有一个度。过犹不及。”
凌沧的话很简单。沒什么刺耳的地方。不过却暗示着很多事情。方寒眯着眼睛。目光在凌沧的脸上扫來扫去:“你的意思是…….”
“林雷要我给你带个好。”
“谢谢……”方寒依然沒有愠怒的表示。站起身來向凌沧伸出手:“替我也给他带个好。”
“我可以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