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沧满不在乎地笑了笑:“谢谢夸奖,”
“凌堂主倒不是势利小人……”一直沒有说话的诸葛晓毅突然笑道:“而是凌堂主怀疑我们的身份,”
“不错,你们只是做了那么一个手势,又空口说几句,怎么证明自己一定是总门的人,”凌沧听到这话便猜到了,这个“卧龙”在总门内部起着智囊的作用。
华辰澈听到这话愣了一下,旋即问凌沧:“我们就是总门的人,难道还能冒充,”
总门一直以來只是一个存在于传说中的物事,即便前些日子哥老会的内斗那么激烈,都沒有露面,最近几十年來,他们立足于北美,不要说是大陆这边,只怕连东半球都沒來过,现在他们突然出现,凌沧不得不多加小心:“那可不好说,”
诸葛晓毅微微一笑,又道:“我要是沒说错,凌堂主只怕还准备了人,就埋伏在外面……”
凌沧沒有否热,不过也沒承认:“你很聪明,”
“我再妄自推测一下,凌堂主此时只要发个信号,他们马上会对我们出手,”
“什么,”张骁尘颇为紧张,下意识地往外面看去。
“放心,凌堂主沒有恶意,只是为了个人安全起见,”诸葛晓毅摆摆手,笑着问凌沧道:“不知道我猜的可对,”
凌沧无奈地点了点头:“好吧,我承认,完全正确,”
“其实凌堂主的谨慎是有道理的,”叹了一口气,诸葛晓毅提出:“怎样能够证实我们的身份,凌堂主尽管提出來好了,”
“对啊,”华辰澈急忙点点头:“你要是有怀疑,尽管说好了,”
“沒错,”诸葛晓毅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缓缓地道:“虽然洪门沒有引信,不过有茶杯阵、暗语和手势,凌堂主可以尽管拿出來考我们,”
凌沧的目光在三个人的脸上掠过,思忖片刻后突然笑了笑,大大方方地坐下來:“既然你们都这么说了,我相信你们就是,”
诸葛晓毅将信将疑地问道:“真的,”
“你敢让我考,必然是对这些东西了若指掌,那么,就算你们是冒充的,也是做足了准备功课,我根本无从觉察,”
诸葛晓毅似笑非笑地道:“也可能我们根本不懂,这是在唱空城计,故意诈凌堂主,”
凌沧同样似笑非笑地道:“那么就算我倒霉,”
“好,爽快,”华辰澈有哈哈笑了几声,缓缓地道:“凌堂主放心,我们不会骗你们的,绝对是总门的人,如假包换,”
凌沧马上道:“那么我有几点疑问,”
华辰澈点点头:“请讲,”
“慢着,”诸葛晓毅见华辰澈要说话,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吩咐张骁尘:“把这个人带出去,”
张骁尘点了点头,一只手拎起捆得像个粽子似的杀手,迈步去了门外。
看着张骁尘把门关上,诸葛晓毅点点头:“现在说吧,”
“自从改革开放之后,当年各类洪门组织纷纷回归,或是打着正当商人的旗号做生意,或是从事一些见不得光的勾当,”凌沧看着诸葛晓毅,一字一顿地问道:“唯独总门,始终在北美那边,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呢,”
“这个道理很简单,总门的身份太过敏感,”深深吸了一口气,诸葛晓毅不无感慨地道:“你应该明白,这个国家对各种地下结|社非常敏感,尤其洪门传承了数百年,名头又这么的响,新国家建立伊始,对当年各类洪门组织采取了三种手段,或是招安,或是扫荡干净,或是赶出国门,现在的形势虽然变了,不过大的方针还在,其他洪门组织只要是正正经经做生意,不在背地里搞些勾当,国家是欢迎的,但总门性质不同,因为它就像一个孵化器,衍生出了后世所有洪门组织,”
“凌堂主不知道,我们即便是在北美,也受到03旅的监视,”华辰澈叹着气,又摇摇头:“你认为我们怎么敢轻易涉足大陆,”
“原來是这样,”凌沧有些相信对方了,还从这番话里得知,原來03旅在国外也部署有力量。
“这几十年來,我们一直在有限度的试探,看看自己是不是能够回來,也想要摸清楚,国家对我们的态度到底如何,”顿了顿,华辰澈缓缓说道:“你可能不相信,但事实就是这样,”
“凌堂主可能要问,为什么我们现在回來,”笑了笑,诸葛晓毅缓缓地道:“原因很简单,经过这些年的等待之后,我们发现这个国家对我们是开放的,至于促使我们回归的诱因,自然是哥老会的内斗,”
“就像我之前说的一样,哥老会与总门之间的关系只是名义上的,从來沒有实质上的隶属,”凌沧看了看这两个人,突然嘿嘿一笑:“你们总不会是想借这个机会建立起自己的权威吧,”
诸葛晓毅反问了一句:“这有何不可呢,”
“这说明你们野心太大了,”凌沧说着,缓缓站起身來,看样子想要告辞离开:“丁家有野心,仁字堂也有野心,你对我來说与他们沒有本质区别,”
“人,因为有野心,才会进步,凌堂主你从一个普通高中生,到今日成为哥老会的重要人物,想來也是在野心的推动下,”诸葛晓毅笑道:“如果凌堂主毫无野心,大可以回到东北老家的山里隐居,做个现代陶渊明,”
“你说的沒错,我也有野心,但如果我的野心和你们发生冲突,你认为我应该怎么做,”
“你根据什么说会有冲突,”
“难道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