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子弹打光,丁世佳仍在徒劳地扣动扳机,其实,这完全是多余的,因为第一发子弹就击中了丁茂中的眉心。
丁茂中看着丁世佳,目光充满了惊讶和痛苦,还有些许的不解,不管怎么说,两人这么多年來也是父子关系,他根本沒有想到丁世佳竟会忍心杀了自己。
渐渐的,丁茂中的表情变得茫然,身体颓然倒在地上,一抹鲜血缓缓从嘴角流淌出來。
枪声久久回荡在书房里,也刺激着丁世佳的神经。
丁世佳看着丁茂中的尸体,不住地念叨着:“我杀人了……”很快地,他回过神來,搬起一张椅子用力的砸烂了窗户,接着把那份亲子鉴定藏到了身上,又用衣服把枪仔细擦了一遍后扔到地上,随即高声喊起來:“杀人了,快來人啊,杀人了,”
丁世佳这一辈子,只有这一次,反应速度是最快的。
丁家的保镖已经听见枪声,快步赶到了书房门外,但他们不敢闯进去,等到丁世佳喊起來,才立即破门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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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凌沧接到苏薪予的电话,大吃一惊:“丁茂中死了,”
“沒错,”苏薪予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当时在场的只有丁世佳,按照他的说法,他正在和丁茂中谈事,从窗户突然闯进來一个人,对着丁茂中连开数枪,”
“沒抓到这个人,”
“保镖赶进去的时候,杀手已经逃走了,我们马上搜索了附近地区,沒找到一个可疑的人,”
“我怎么觉得……这件事情挺蹊跷呢,”
“确实蹊跷,”顿了顿,苏薪予详细分析起來:“现场有三个疑点,首先,根据保镖们的说法,先有枪声,才有窗户被打破的声音;其次,既然凶手是从外面闯进來,那么窗户碎片应该在书房里,可实际情况却相反;再次,我通过快递公司查询过,亲子鉴定已经送到了丁家,大致时间正是案发前后,不过这份亲子鉴定沒有出现在现场,我一直都沒有找到,”
“难道是丁世佳杀了丁茂中,”沒等苏薪予回答,凌沧若有所思地道:“父子二人摊牌,沒说到一起去,丁世佳痛下杀手,”
“我也是这么想,”叹了一口气,苏薪予又道:“我很了解丁世佳这个人,丁茂中平常对他疏于管教,潘娜又非常娇宠他,所以,他胆子非常大,总是任意妄为,完全有胆子做出弑父这种事,只可惜,他的心思不够缜密用,做事沒有做全,留下这么多破绽,”
“这样看來,我们无意间做对了一件事,”
“什么,”
“沒有让丁茂中知道,其实丁世佳是他叔叔,”冷冷一笑,凌沧接着道:“要是沒说错,丁茂中以为丁世佳是野种,狂怒之下说了一些什么话,激怒了丁世佳,如果,丁茂中知道肥水其实沒流外人田,也许会重新考虑如何对待丁世佳,那么丁世佳也就沒必要这么做了,”
“沒错,”
“对了,丁家现在的局势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