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班班长身边有几个同学,学校里见到外面出事,又有很多同学出來了,有了这些人撑腰,班长沒怎么把对方放在眼里:“北中老大又怎么的,上我们校來装|逼,你装得起吗,”
熊瞎沒再说话,而是冷不防地,一拳向班长脸颊捣了过來。
班长根本沒來得及躲闪,甚至都沒來得及喊上一声,便被放倒在地,他想要站起來,挣扎了几下却又躺到了,随后张嘴吐出了一口鲜血,里面还夹着几颗牙。
“我|操,”一中的学生立即往上冲:“你们干什么,”
北中学生迎上來,把手里的家伙沒头沒脑地向一中学生招呼,今天他们有备而來,存了打架的心思,下手又足够狠,很快占了上风。
结果在自己学校门前,一中的学生吃了大亏,当场躺到了好几个人。
熊瞎來到班长面前,抬脚踩在后背上:“这两天呢,我们校和你们校是有点冲突,你要是不服气,可以來北中较量,但是,你应该冲男人來,却他|妈找个娘们撒气,你说我今天能放过你吗,”
班长抬起头來,挣扎着说了一句:“谁让你们调戏我们校女生的,”
“调戏你们也活他|妈该,”熊瞎抬起脚來,用力跺了下去:“最看不起你们这帮有钱的犊子,一个个兜里趁两个逼钱,都他|妈不知道怎么得瑟好了,”
这一脚几乎有千钧之力,班长只觉得眼前一花,昏了过去。
“你前天要是碰了我们校女生,我今天就把你活活打死,”熊瞎打了一个响指,马上有人递过來一根钢管:“看在你还算老实的份上,老子今天也手下留情,只要一只手,”
说罢,熊瞎子把钢管轮在手腕上,班长被一阵剧痛激醒,发出了一阵惨叫声。
这个时候,越來越多的一中学生,从学校里面冲出來,其中一个身材高大的,几步窜到了熊瞎面前,抬拳向面门捣去。
熊瞎后退两步,举拳相迎,拳头撞到一起,发出“砰”的一声闷响,两个人都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
“你他妈又是谁,”熊瞎子活动了一下脖子,有揉了揉拳头:“老子找一年六的算账,和你沒关系,”
“我叫齐泽志,一中高三的老大,”來人往前走了一步,指着熊瞎鼻子骂道:“你他妈敢來一中闹事,就和我有关系,”
熊瞎冷冷一笑:“我闹也已经闹了,你不服,”
齐泽志正要说话,校园里面传來一阵吵嚷声,是学校领导和老师听说出了事,带着保安往这边赶。
“我还就是不服,”齐泽志回头看看,随后告诉熊瞎:“不过现在人多,又是大白天的,暂时不和你一般见识,”
“好啊,欢迎你不服,欢迎你來挑战,”
“那咱们约个时间地点,定点清除,怎么样,”
“今天晚上六点,你们学校后身的小巷,我让你们一中的学生全上,”
“不用整个一中,光是我们高三就够了,”
“谁他妈不來,谁就是狗卵|子,”熊瞎留下这句话,带着北中的人匆匆地走了,闹事是一回事,但如果被一中校方逮到,就是另一回事了。
张智和两个年级主任來了,看着已经走远的北中学生,气喘吁吁地问:“你们是不是打架了,”
“沒有,”齐泽志摇摇头,又指了指躺在地上的班长:“刚才有人抢劫,他受伤了,赶紧送医院去吧,”
即令是颟顸如斯的张智,根据多年的教学经验也能猜到,这几天肯定会有事发生,张智害怕承担责任,赶忙汇报给了校长,后者则责令主要领导,找当时在场的学生挨个谈话。
但所有学生全是一问三不知,根本不说事发经过,也沒提晚上有约架,校长最后威胁要交给警方处理,还要把当时动手打架的几个学生送到工读学校,学生们仍然不肯开口。
到了下午,被打几个学生的家长赶到学校,要求学校给出一个说法,为什么学生在校期间会受到伤害。
学校很无奈,既沒有办法解释,又提供不了任何消息。
用去了整整一个下午,仍然沒有任何进展,校长长叹了一口气:“今天來咱们校的,肯定是北港中学,那边的学生一个个心狠手辣,咱们这边的学生也不是省油的灯,我担心可能会出事,”
张智挠挠头:“可会是什么时候呢,”
“有可能是今天晚上,”校长若有所思地分析道:“学生们岁数小,都很毛躁,不懂得忍让,他们今天受了气,今天一定要把这口气出來,不会等到明天,”
“我估计也是,”
“不是咱们校去找他们麻烦,就是他们校过來……我估计,后一种可能性比较大,因为白天是他们來的,”
“那怎么办,”张智提出:“要不要找北中那边的领导谈谈,”
张智的这句话等于是沒说,一中与北中的不睦,不止存在与学生之间,也包括教职员工,两所学校素來沒有什么來往,顶多是教委开会或者组织大规模活动,两边的校长碰到一起会点点头。
如果李校长与对方沟通,得到的结果只能是互相指责管教学生不力,根本无助于解决问題。
“沒用的,”校长站起身,在办公室來回走了一圈,随后告诉张智:“马上通知各个班任,一定约束好学生的行为,不许参任何殴斗,如有违反,轻则记大过处分,重则开除,”
“知道了,”张智答应一声,转身要出去。
“等等,”李校长喊住了张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