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哥则低声说了一句:“这像是贩|毒啊,”
“贩毒,”凌沧缓缓摇摇头:“不能吧,洪铭帮不碰毒品,”
杨泽沒听清凌沧等人说什么,只是感觉有人窃窃私语,于是转过头來低吼了一声:“闭嘴,”
凌沧不出声了,同时观察起來人,发现除了皮肤较黑之外,五官相貌也与北方人不一样,凌沧去过云贵,觉得他们像是來自西南:“他|妈的这些人不会真是毒贩子吧……”
这些人进來后,沒有直接和杨泽说话,而是互相间用一种非常拗口的语言聊了几句,接下來,他们当中为首的才來到杨泽面前,缓缓伸过手去,用带着浓厚口音的普通话说道:“杨先生,很高兴我们能见面,”
杨泽站起身,微笑着与对方握握手:“德钦先生,一路辛苦了,”
一个人的姓名和称呼往往包含着很多信息,凌沧之前根据丽萨的姓氏查到英伦贵族的历史,这一次听到“德钦”同样感到有点耳熟。
回想起自己读过的书,凌沧很快记起,在缅甸似乎有德钦这么个姓氏。
严格的來说,缅甸人沒有姓氏,后來由于一些历史原因,一些人在自己的名字前加上称谓,像是姓氏一样,这些称谓大都有特定含义,“德钦”是“真正的主人”,因为产生于殖民地追求独立的过程中,因而“德钦”有着重要意义,很多东南亚的史书都提到过。
说到缅甸这个富饶却落后的国家,可以让人联想到两样东西,一是宝石,二是毒品。
“别人和我们交易,都选隐蔽的地方……”德钦看了看周围的环境,缓缓问道:“不知道杨先生为什么要到这里,”
“因为附近很热闹,”杨泽哈哈一笑:“我们华夏人有句话,,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
“嗯,有道理,所有人都不会想到,我们会在这样高档的饭店交易四号,”
“四号,”凌沧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已然确定杨泽这一次确实在谈毒品生意,因为黑话里的“四号”是指海洛因。
“我是个爽快人,废话就不要多说,直接进入正題吧,”杨泽冲着手下使了个眼色,随后又道:“等到这一次成功,互相建立了信任,我们就可以长期合作了,”
手下走上前來,把皮箱放到桌子上打开來,只见里面满满的全是钞票。
德钦的手下走过來,仔细检查了一下钞票后,冲着德钦点点头。
“很好,”德钦微微一笑,拿出两袋东西,扔到了杨泽面前:“该你了,”
“我|操,”流云有些慌了,双腿一个尽地打转,用几乎不可闻的声音对凌沧说:“我们只是想出來混黑道,可沒打算贩毒啊……这么多,判死刑都够了,”
“闭嘴,”凌沧白了一眼流云,再次观察其周围的情况。
这是两袋白色粉末,不用说已经知道是什么了,分量只怕要值上一百來万,不过在德钦和杨泽的手里,却好像很不值钱一样,随意摆弄來摆弄去。
杨泽的一个手下走过來,打开袋子,拿出一把匕首用尖挑起一点放到嘴里,尝了一下便吐在地上:“不错,很纯,”
在国内一些狗血的刑侦类影视剧里,都是品尝一下海洛因,以鉴别真假和纯度,事实上,这样做可以要人命,而且海洛因纯度越高,死得越快。
但味觉确实可以很好的鉴别海洛因,所以真正的做法是只取一点,放到嘴里后马上吐掉,这样人体吸收到的海洛因很少,不足以致命。
杨泽满意地点点头,正要在此次与德钦握手,包房的门被人敲响了。
“谁,”双方的几个手下同时扑到门前,警惕地听着动静。
门外传來一个男人的声音:“服务员,送茶水,”
杨泽不耐烦地说了一句:“不要,快走,”
话音刚落,包房的门突然被人踢开,几个穿着便衣的人冲进來,把枪对准了屋里的人:“警察,都举起手來,不许动,”
“妈的,你敢出卖我,”德钦一拍桌子,随后用家乡话对手下喊了几句什么,他的手下马上掏出枪,冲着杨泽一伙和警察扣动了扳机。
警察的反应速度很快,马上还击,双方以身边的东西作为掩护,交火起來,屋子里登时乱成一团。
凌沧等人早有准备,第一时间趴到了地上。
杨泽两个手下被子弹击中,摇晃着倒在地上,杨泽本人很机灵,身体一转便躲在了椅子后面,随后他回过头,冲着凌沧等人摆摆手:“上,都给我上啊,”
流云何曾见过这种场面,此时已经完全沒了主意,只是傻傻地看着杨泽,倒是皮哥战战兢兢地说了一句:“老大……他们有枪……”
“操,关键的时候不能卖命,我他妈要你们干什么,”杨泽猫腰往后退了两步,冷不防抓住流云的衣领,用力往前一推:“快给我上,”
突然间冒出來一个人,德钦和警方的注意力被吸引了,几乎同时掉转过來枪口,流云下意识地抓住桌子,用力翻过來,挡在身前。
桌子是实木的,很厚很结实,子弹噼噼啪啪地打在上面,只留下一个个疤痕一样的凹坑,但流云还是晚了一步,一发子弹已经射在大腿上,一时间,血流如注,他的整个下半身被鲜血染红。
借着流云的遮挡,杨泽搬着椅子冲到窗前,随后用椅子用力砸碎玻璃,翻身跳了出去。
整件事情到目前为止都非常狗血,类似的场景可以在任何一部狗血的刑侦影视剧中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