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也知道。”凌沧根本不用司空有告诉自己这一点。德尔塔建立在掏空了整整一个超级大国的基础上。几十年來又在世界各地的金融市场综合捭阖。如果说沒有积累下这样的财富反倒让人稀奇。
“德尔塔的历史不是一帆风顺。充斥着各种背叛、阴谋和杀戮。先不要说來自外部的威胁。仅仅是來自内部的就有无数……”司空有表情依然平淡。好像提起的这些事情与自己毫无关系:“想來你也知道。德尔塔的股份分别属于凌家和国政府面对这样一笔庞大的财富。竟然丝毫会不动心。”
“我听说。m国对德尔塔的要求。全都是自己的权利之内。沒有对我们凌家提出什么逾矩的。”
“你相信吗。”
“不太信……”思索了片刻。凌沧缓缓地摇了摇头:“人心不足蛇吞象。任何一个人、集团或者政|府。知道有这么一笔财富之后。都不可能会不动心。”
“沒错。m国是打过主意的。想把整个德尔塔全纳入自己的财政系统之内。只不过他们沒成功。付出惨重代价之后。也就放弃了。此后。他们变得很老实。沒再提出什么逾矩的要求。所以你这么说倒也沒错。”
“他们都做过什么。”
“比如说有一次。你父亲调动一笔近千亿美元的资金。从俄罗斯划拨到瑞士银行的账户上。美联储在这个过程中突然出手。用了很多复杂的技术方法。竟然把这笔有名有姓的钱劫走了。分布到高盛、花旗等几个m国大银行的账号上。”
“我父亲是怎么做。”
“m国政|府当时佯作不知。把整件事情的责任推卸给美联储。那么你父亲也就装作不知。背地里派一名基金经理到最高法院起诉m国政府。”
“起诉。”凌沧吓了一跳。因为父亲的这个做法实在太过大胆:“这不是意味着把整个德尔塔计划曝光吗。”
“沒错。所以法院根本不敢接。于是基金经理又扬言到国际商会仲裁员、伦敦国际仲裁院、国际投资争端中心、斯德哥尔摩商会总裁院等等这些国际组织去讨说法。”
“然后呢。”
“当时。全球金融市场都摒住了呼吸。整个m国政|府、国会山、新闻媒体全部鸦雀无声。就像这件事根本不存在一般。过了三天。这名基金经理被人暗杀在家中……”
“再然后呢。”
“再然后……”司空有想起当年的事情。竟然哈哈大笑起來。因为非常有趣:“冒出來另外十名基金经理。分头跑到各个国际组织去伸冤。尽管大家都不敢接这个案子。可m国政|府在全世界注视之下公然赖账。也就意味着美元信用的破产。”
“等等。我隐约记得。二十世纪九十年代。美元好像出现过一次为期很短的大幅贬值。难道与这件事情有关。”
“正是。你父亲当时借着美元贬值。大量吃进m国国债。最后总价值在万亿美元以上。”
“这……不是快赶上今天华夏政|府持有的m国国债数量了。”
“沒错。不过你父亲可比华夏政|府强横多了。他以m国政|府债权人的身份通知世界各主要银行。停止对m国政府一亿米元以上的资金结算。结果除了西方几个主要国家的中央银行。其他大多同意了。事情拖了一段时间以后。美联储终于认怂。同意解冻这笔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