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洪雪拉住凌沧的胳膊。脱口而出一句:“谢谢……”
洪雪仍然不相信凌沧有这个能力。但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感谢凌沧。只是在潜意识当中。隐隐觉得应该对凌沧说这两个字。
“不客气。”
“等等……”洪雪犹豫了一下。随后提出:“很晚了。我送你回学校吧。”
“不用…….”凌沧指了指梁翔宇。说道:“他们都有车。”
洪雪不管凌沧说什么。拉着凌沧径直來到一辆白色crv前面。打开车门把凌沧推了进去。
梁翔宇等人仍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远远地看着也沒敢过來。最后各自离去了。
这还是凌沧第一次看到洪雪开车。尽管喝了很多酒。不过洪雪把车开得很稳。完全不像平日做事那样冲劲十足。
车里沉默了许久。洪雪突然说了一句:“谢谢你……”
“你已经说过了。”
“再说一次不行啊。”
“我听得累了。”
“那也得给我听着。”洪雪白了一眼凌沧。随口说了一句:“你个小跟班。毛病还挺多。”
话刚一出口。洪雪就有些后悔了。因为打赌看起來是凌沧赢了。现在自己是凌沧的跟班才对。
但凌沧只是坐在那里撇了撇嘴。什么都沒说。好像不记得还有这么一个赌约。其实。自从洪毅出狱之后。凌沧就再沒提起过跟班的事。
这让洪雪猛然发觉。凌沧这个看起來很寒酸的特招生。其实不是那么简单:“对了。你想知道我爸是怎么进去的吗。”
“想说就说呗。”
“是这样的……”清了清嗓子。洪雪讲了起來:“我爸有个兄弟叫孙胜海。跟我爸打拼很多年。赚了不少钱。后來这个人野心大了。想把我爸扳倒。自己当洪铭帮的老大。于是他收买了我爸的一个亲信。叫张学武。向雷子揭发我爸。”
“原來是出了内鬼。”
“沒错。”洪雪很不屑的笑了笑。接着说道:“但这两个人太无能。找不到什么更有力的东西。最后借着走私香烟的由头。才让我爸蹲了两年苦窑。”
凌沧曾听人提起过这件事。不过了解的不是很详细:“那这两个人后來怎么样了。”
“他们想得挺美。以为我爸倒台了。他们就可以上位了。可他们沒想到。我爸人在苦窑。却可以遥控指挥一切。而且他俩沒什么威信。从上到下沒人听他们的。洪铭帮还是原來的洪铭帮。他们沒办法。就拉出去单干了。另外搞了一个帮派。”
“这么说。你这两年把洪铭帮搞得有声有色。不仅是你个人的能力。也有你父亲的幕后功劳。”
“当然。”
“你父亲的手下沒铲除这两个人。”
“早就想。不过我爸交代了。要把这两个人留着。等他出來后亲自动手。”
“这么说你爸要动手了。”
“不。”洪雪笑着摇了摇头:“我爸说了。暂时以不变应万变。我们什么都不做。先让他俩在那心惊胆战。然后慢慢收拾。”
“我要是沒说错。只怕这两个人…….会先下手为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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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毅出狱了。”孙胜海无力的坐到沙发上。双眼呆滞无神:“这......这怎么可能。。”
“妈的。不应该啊........”张学武也不比孙胜海好受。在屋子里來回踱步:“他应该再呆上十几年的。怎么这就被放出來了呢。。”
“我打听了......….”孙胜海点上一支烟。由于紧张。手指微微有些颤抖:“上面有人作保。”
“谁。”
“不知道。但肯定不是一般人物。只怕.......來自最高层。”
“这怎么可能。咱们两个都跟着洪毅混了多年。从來沒说过他有这样的关系啊。”张学武也想抽烟。刚把烟拿出來就掉在了地上。他看着香烟发了一会呆。随后抬起脚來狠狠的踩了上去:“洪毅刚进苦窑那时候。我想安排人直接在里面把他弄死。可你不同意。说來说去。今天的事都怪你。”
“你他妈傻啊。”孙胜海用力拍了一下沙发的扶手。气哼哼地说:“洪毅不是一个人。在外面有很多狗。咱们两个把他给弄进去。沒被这帮走狗找麻烦。已经万幸。他要是刚进去就出事。道上的人都知道是谁干的。你以为咱俩还能消停了吗。。”
“你知道那些狗为什么沒來。”张学武冷笑一声。自己给出了答案:“洪毅在里面放出话來了。等出來亲手收拾咱俩。所以就应该豁出去。一不做二不休。让他再也出不來。”
“我也沒拦着。当时不是告诉你吗。等一段时间再说......…”孙胜海像斗败了的公鸡。深深垂下了头去:“我实在沒想到会这样......”
“你沒想到的事多了。还沒想到洪雪那丫头能把洪铭帮经营起來。势力越來越大。”重重哼了一声。张学武接着说:“就凭你这点胆量和脑袋。这几年竟然沒被人整死。真是奇迹。”
张学武的话越说越难听。孙胜海言辞也很激烈。只怕不得洪毅出手。两个人之间就要内讧了。不过孙胜海倒知道顾全大局。最后把语气缓和了下來:“说那些都沒用了。快想想办法。怎么能过这一关。”
“干脆。在洪雪身上下手。绑过來和洪毅谈判。”张学武又拿出一支烟点上。深深地吸了一口:“虽然这丫头挺厉害。可毕竟还是个孩子。逃不出我们的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