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咔嚓!”
就在啸獾跃起的一刹那,一粒从远处射来的钢珠狠辣、准确地击中它的一条后肢,交将其骨头击碎。
关键时刻后肢断掉,啸獾狠狠地摔倒在地,悲呜一声扭转头看向断肢。张目向四周查看,然后对着钢珠射来的方向厉声咆啸,身上的毛尽数坚起,双目血红,嘴角流下丝丝垂涎。
临危之际,突生变故,虞空不敢放松,向后挪了挪,见啸獾注意力转向一边,禁不住也转头望去。
这个方向正是虞畅所逃的方向,只见虞畅刚跑出数十步远,而在更远处,约五十米外,正有一位年轻女子,长发垂在背后,身着紧身轻便的武服,手持长弓,正英姿飒的迈着步一步一步向这边走来。
敢情,刚才危难时刻,正是这名女子用手中的长弓发射了钢珠一举击碎了啸獾的后肢,将虞空从它的利爪下救了下来。
啸獾已断一肢,又有这名及时出现的女子,虞空的心里又升起了希望。
这名年轻女子来到虞畅面前,将他拦停了下来,但是,一双美目却一直紧盯着啸獾。再说啸獾此时也将注意力集中在女子的身上。它已确定,这名唯一的外来者必然就是伤它的人,满腔的仇恨马上就全转到这名女子身上,再也不顾数米外的虞空,拖着伤肢,一拐一拐的向女子冲来。
怎奈,冲了还没有一半路程,年轻女子却再次以极快的速度弯弓再射,将它的另一后肢也射断。啸獾再次倒地,对着女子发出一声厉啸,声音里充满不甘。
年轻女子上前,啸獾两次还未与对方交手就被断了腿,怒极,挥爪向女子划去,以期望近战能利用自身体质上的优势将对方击倒。然而,事与愿违,对方不止远攻远胜于它,就连近攻它也触碰不到对方的衣角。
啸獾的一只前爪带着劲风向着女子的脚上扫来,只见女子莲步轻移,避开它爪子的攻击范围,左脚一抬一压,将它挥出的爪子狠狠地踩住,只听见一声脆响,这只爪子竟被踩碎。、
啸獾终于对面前这个看起来柔弱的人类产生了恐惧。利用仅存的一只前肢向一边扒拉,拖着身躯向一边移去。却出于本能,一连移动一边喉咙间发出颇具威胁性的怒吼声。
嫌它吵,女子伸出右脚轻轻将地上带着钢矛头的半截断矛挑起,然后左脚横扫,半截断矛带着破空的厉啸,从啸獾的喉间穿入,贯穿了它的后脑,将它带动得向后一个翻滚,将它钉死。
虞空看得双目一凝,这个年轻女子的实力竟然比未被废之前的自己还强上几分。
“多谢姑娘的相救之恩!”未明白对方的来历,虞空虽感激对方相救,却未敢将自己的姓名透露,同时也未敢唐突卯然的去问对方姓名。
但是,这名女子转向他时,却面有不快之色:“巧合而己。倒是你,为何带着个这么小的孩子到这深山里来?”话语间,竟有几分责怪之意。
“我也不愿意如此,但是,我若不带着他,则没有人照顾他,说不定他会更危险。”虞空语中带着几许无奈。
“姑姑,你好厉害,一下子就将那个好凶的家伙打死了。你今晚有肉肉吃了。”虞畅过来,带着崇拜的道。
“是吗?那你喜不喜欢吃肉肉?你跟着到这山里来,怕不怕?”女子对着虞空展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
“姑姑你好好看呀。”
“啊,是吗?真是个好孩子。”女子被虞畅这句话说得心里一甜,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却又转向虞空:“难道你家时没人照顾他吗?实在不行,也可以托邻居照看一下,总比带着他到这深山里好多了。”
“唉——不瞒姑娘,托给别人,反而是害了别人。”
“何以这样说?”
“我的仇家,很是厉害。”
“你的仇人?他是谁?难道你这样连头三阶的灵兽都斗不过的人,你的仇人都还害不了你,他能算得上厉害?”
“其实,我这一身修为,都是我的仇家所废,他之所以不杀我,就是为了活活的折磨我。我现在所担心的是,他会对这个孩子下毒手,我若托给别人,说不定他会迁怒别人,将别人也灭门。”
“竟有这样毒辣的人?连旁人都要灭门?他是谁?”
“姑娘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免得牵连了你,对方可是势大的大家族,可不是姑娘能惹的,还是不知为妙。”
“势大?大到何种程度?居然听都不听得?”
“是了,姑娘相救,倒不知如何称呼?”见这姑娘这么大兴趣想知道自己的事,若果一直不透露半句,倒显得自己防人太甚,对方有恩于己,这样防着也实在是说不过去,虞空想着先将对方的身份弄清楚再说。
“我叫觅觅。”觅觅倒是没这么多顾忌,一个被仇家废掉,还时刻受到对方威胁的人,断然跟南粤帝国的四大家族不会是一路的。
“听姑娘口音,似乎不是本地人。”
“我们是从南屏国搬来的,对了,你的对头倒底是谁呀?还有,怎么称呼你,这个幸伙叫什么?”觅觅也没有实话尽说。
“我叫虞空,他是我的侄子,叫虞畅。原来觅觅姑娘是从南屏国来的。”
“说到我的对头,不知姑娘可知道南粤帝国的四大家族?”
“这个我当然知道,四大家族跟你的对头有关系吗?”
“当然有关系,我的对头,正是四大家族中的图文家的人。”
“竟然又是图文家!你为何会与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