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关城以矿而闻名,而这些矿脉的多少及矿的类别,却也是有区域分布的。玉石只有石关城南的深山里才有出产。
两个少年人迎着晨雾正向南面的深山进发。
两人经过数天的你教我学,你说我做,你示范我观摩,在这数天里,邝杼繁言玉石原石的知识,而繁言则教邝琛武学。有邝雅在一旁,当繁言教武时,邝雅也在一旁学习,这几天,繁言不管是教还是学,都显得特别上心,心无旁骛,学得很快,教得很认真。这天邝琛终于决定带着繁言亲身进入深山采原石,以实践来验证所学。
云髻山在望,巍峨高耸,山峰直插云端,山腰间云雾缭绕。
“这山好高,咱什么时候才能到山脚下?”走了半天,这才看到此行目的,繁言出声询问。之所以感觉到这山高,是因为繁言看到在这座山周围还有重重叠叠的山岭,唯这座山峰,傲然俯视众山。
“望山跑死马,咱们在天黑前吧应该能到山脚下。不过,不需上山,山脚下也有不少的原石。”
“既然来了,当然是要上山顶瞧瞧,上到山顶要多长时间?”
“从山脚下上山顶,沿着最近的路上去,要花上半天的时间,据说,此山高三千米,若走平路,三千米也就是不到一小时就走完了。但是,上山不同,山路陡不易攀爬,犹其是峰顶那几百米,太陡了,普通人想上去,那都是手脚并用爬着上去的,别想站直身子走上去。不过,如果你身手好,那就另说。”
“这么说,登这座山有意思,嘿嘿……”
当落日隐没在群山的山脊后时,两人终于是赶到了山脚下。山谷的平坦处竟然有几座简易的木棚。
“咦~~咦!邝琛,这里居然还有人住呀?”
“你是不是在大城里住久了,变没见识了?还是你从来就没有到山里干过活?那是到这里淘原石的淘石人临时建的房子,是来这里淘原石时的临时住所。”
“我以前跟他们到山里做任务时,都是自带帐蓬住的,谁会闲着没事搭个房子玩呢。”
“你那是冒险团的做法,因为每次任务的地点都不同,当然是带帐蓬了。可他们淘石人,一般都是去固定的几个地点淘原石,当然是建所简易的屋子好了,谁愿意每次进山都背着个大帐蓬满山跑?影响了脚程,还要多带个笨重的帐蓬。他们每次都几人或十几人一起,淘来的原石就卖给坊市,或者在街边摆个摊,这就是他们的生活来源。今天运气好,看样子没有淘石人来这里,我们可以借他们的房子住。”
“你说到这些淘石人,我突然想起,赌石坊里有的都是原石。是不是,那些原石都是赌石坊的主人让淘石人专门采原石给他们,好让他们以此为赌?还有,这些淘石人,居然将原石拿去卖,拿去摆摊,他们带这么笨重的原石回去,一趟也运不了几个呀,为何不将原石解开,将解出的玉块带回去?这样可以带得多,一次就等于跑好几遍了,遇到美玉还可以卖个高价。”
“你看你,外行了吧?”
“难道还有什么窍门不行?”
“当然了,赌石坊就不说了,毕竟高价值的美玉开出的比例还是比较少的,这个你懂吧?”
“这个当然懂,要不哪会有高价?物以稀为贵吗。”
“一大堆石头里面,可能只有几块或只有一块,才能开出价值超过一百金币的玉,其他的可能什么都没有,但是这一堆石头,每一块都标价三十金币。这样算下来,是不是很划算?希望撞上好运的人,或对自己相石有信心的人,自然会去买的,跟钱无关。没解开的石头,始终保持着神秘感,引诱着人去探秘。虽然有时会被人以极低的价格开出价值连城的美玉,但这种机率是很少的,总体来说,对赌坊的主人还是有极大好处的。如果开出一块高品质的玉来,还可以赢来口啤,招来许多生意。你乐不乐意?好处有许多,就不细说了。”
“再说说淘石人这方面。相中一块原石要时间吧?将原石解开要时间吧?不小心还可能将玉弄坏了,再说,好不容易相中的原石若解开里面居然什么都没有,是不是很不爽?若你回去时,淘到的玉都很一般还好说,就怕里面有一两块高品质的。这个时候,这不是谋生的事物了,而是谋杀的事物!一旦被人知道你有带解好的玉回来的习惯,刚好你能相中好的原石解出过好玉来,十有八九,会有人在你下次回来的路上劫你。一般的玉,别人劫也就劫了,还能保条命,若别人劫你时,发现你带有价值让人动心的美玉,那为了不让别人知道自己获得了这块能让人疯狂的玉,他们铁定会将被劫者灭口!你还敢解好玉再带回去吗?原石就不同了,卖相再好的原石,也有可能是块废石!”
“哎呀!原来这里面含有血泪史呀!明白!世途险恶呀!”
为了赶上在山顶看日出,半夜里两人就开始由山脚下往上爬。前面的一半路程很是顺利,上山的道路还是挺好走的,走的人也多,山径都光溜溜的。当上到一半以后,山径渐陡峭起来。
两人刚开始是打头幻晶彩灯前进的,胜在邝琛熟路,在这空旷的山野里,打着这小灯走起来毫不含糊,一路上去挑的都是最好走的路。天色渐亮,离山顶还有数百米,两人只得先停下来略作休息。前面的路程,对于繁言来说毫无压力,可是邝琛不行呀,他才修炼了几天,在体力上跟繁言没法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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