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都在电光火石间完成,虬髯大汉尚未反应过来,他的同伴依然毙命。见到对方有一人被击杀,卡波斯的心中略微轻松了些,此时面对虬髯大汉一人,他的压力要小了许多,而没有两名宗师气势的联合压制,他的速度也快了一分。
“接招。”卡波斯手中冰灵剑迅猛递出,再次用出了冰影剑法的第一式,万千剑尖纷至沓来,犹如一座剑山般向着虬髯大汉压了过去。第一次面对这一招,虬髯大汉有一种窒息的感觉,然而身边没有队友,他只能单独面对着对方了。
“风之障壁。”虬髯大汉再次用出了刚才的那一招战气盾牌,在无法分清无数长剑哪个是真哪个是假的情况下,他只能选择了消极防御,然而虬髯大汉并未看到,卡波斯的嘴角露出了一抹冷笑。
就在虬髯大汉专注与防备卡波斯的剑招之时,他的下体突然传来一阵剧痛。在虬髯大汉猝不及防之下,他的下体要害已经被卡波斯一脚踢爆了。发出一声震天的惨叫,大汉手中战技再也维持不住纷纷消散开来,而卡波斯依然没有散去的剑招直接突入对方的防御圈,将他的全身刺上了数不尽的窟窿。
一名作战经验丰富的马匪,居然因为没有想到卡波斯使用如此下流的招数而惨死当场,他至死都瞪大着眼睛,脸上露出一抹不甘愿。卡波斯看着虬髯大汉的尸体冷哼一声:“杀人无所不用其极,这是貂蝉嫂子教我的,你就安心的去吧。”
说话间卡波斯转过头去,发现远处的嘉陌正在飞快掠来,而附近的大片草原上已经没有任何一个站着的人了,鲜血染红的大片青草,空气中充斥着浓烈的血腥味。
来到近前那名宗师先是一愣,随即脸上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情。两位与他同级别的队友被击杀,他自问根本无法与卡波斯相抗衡,心中怯意一起,他转身就向着空中飞去。
如果这名宗师决意反抗,还有一丝生还的机会,毕竟刚才的一番大战,卡波斯的消耗也是极大。可惜怯敌必败,当心生胆怯的那一刻,他的命运也就注定了。卡波斯失去了战气,现在他并不能飞行,然而不能飞行却不代表着他不能击杀飞行的宗师。
伸手从空间戒指还总取出一把铁背长弓,卡波斯稳稳拉开了弓弦。身为方睿涛的兄弟,怎么会不配备这种远程武器,而卡波斯的这把铁胎弓更是方睿涛专门为他量身打造的,其力道之大,非宗师级高手不能拉开。
卡波斯此时虽然失去了战气,但他的真气已经转化为先天,其实力一点也不必宗师级高手差,此时张弓搭箭屏气凝神,犀利的目光牢牢锁定了对方背影。卡波斯虽然练过箭法,但他没有方睿涛那般花俏的箭法运用,他所会的只有直来直去的准确射击,但这已经足够了。
瞄准了那名宗师的背影,卡波斯松开了弓弦,高达三十石力量的铁胎弓被弓弦牵扯而颤动的嗡嗡直响,那特制的铁杆钢头三棱箭已经急速射向了对方身后。那名马匪宗师感觉脑后恶风不善,他刚想躲避,可惜铁箭速度太快,他还来不及反应箭头已经穿入其后心之中,从胸口射了出来。
宗师不甘的望着胸前露出一大截的箭杆,心中满是懊恼,如果他选择反抗或许还能活下来。然而此时说什么都晚了,那枚铁杆箭刺穿了他的要害,马匪宗师级高手身躯一震,骤然掉落在地面上。
望着对方重重摔在地面上,好半天没有任何声息,卡波斯终于松了一口气。此时他感觉到全身一阵无力,体内真气都有一种即将耗尽的感觉。刚才全力以赴发动攻击的时候,卡波斯还不觉得,此时精神一松,他只感觉疲倦欲死,肚子也更加饿了。
顾不得自己身体的不适,卡波斯赶快跑到安娜姐妹身边,伏低身子仔细观察了一下,看到两姐妹只是晕了过去他松了一口气。看看两姐妹没事,卡波斯赶快向着安贵跑去,可是安贵被击碎了天灵盖,已经死去多时了。
卡波斯发疯的在整个营地之中寻找着生还者,可是所有人都已经被嘉陌杀死了,就连小孩子都没有放过。卡波斯的眼中渐渐血红,他仿佛看到了一片燃烧的营地,所有人都倒在血泊之中,只有一个年幼的孩子面脸鲜血的从母亲尸体下爬了出来。他并未受伤,脸上的鲜血都是母亲的,正是母亲不顾一切的将他压在身下,用自己的生命守护了孩子。
这些影像都是卡波斯记忆最深处的,从不敢触碰的幼年回忆。在卡波斯只有几岁的时候,他家所在的部族被马匪袭击,除了他以外的所有人都被杀死了。卡波斯依靠着母亲舍身掩护而侥幸活了下来,从那以后杀母之仇就深深的烙印入了他的灵魂之中。
卡波斯独自在草原上流浪,他与野狗抢过食,与秃鹫争夺过腐肉,风餐露宿几乎冻死在寒夜之中。在大草原上流浪了两年多,支持着他活下来的只有报仇的信念,如此长时间的孤独生活,让卡波斯养成了如今冷漠的性格,直到他被外出狩猎的肖家族长收养。
肖家族长心地良善,他可怜这个在草原上流浪的小孩子,将其收养起来与自己的独生儿子肖劲晨作伴,待之如己出,从那以后卡波斯才过上了正常人的生活。为了报仇,卡波斯拼命修炼战气,很快在修炼上展露出他的才华,而视他如亲兄弟的肖劲晨同样是才华横溢,肖家族长常夸他们两个是肖家的两匹千里驹。
卡波斯拼命的修炼,除此之外对其他都很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