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月直接气得七窍生烟:“你胡说什么?!”
苏岑懒洋洋掀开眼皮,扫了一圈四周:“本郡主说的不对?在场的各位谁愿意让自己的夫人出来给人跳舞的?除非是不入流的姬妾。”
众人缩了缩脖子,细细一想,他们的确不会让自己的夫人做这等抛头露面的事。
而且,这献舞还是岚月夫人主动要求的。
如果不是九王爷知道的话,那只能证实了昭华郡主的第三层意思……
喉结滚动几下,有些胆大的看着岚月的目光就有些意味深长了。
岚月气得头顶几乎要冒烟,可偏偏在这种诚不能公然和苏岑吵,只能委屈地看向太后。可偏偏太后也不想得罪昭华郡主,心里也有些埋怨这岚月夫人没事怎么就想起来献舞了?这如果让九王爷知道了……脸上的不喜很快就掠了过去,太后依然是端庄的温和:“岚月夫人也不要多想,只是一个舞而已,哀家觉得跳得还是挺好的。”
太后这话也颇有深意,她觉得好,却没说到底合理不合理,众人也沉默了下来。
于是岚月这个哑巴亏是肯定吃定了。岚月面色不郁的走回到位置上,气得差点把桌子给掀了,狠狠剜了苏岑一眼,才在她身边给坐了下来。
絮言看她脸色不好,不着痕迹的在她肩膀上按了按,让她稍安勿躁。
等四周的气氛重新因为新的舞姬而热烈起来的时候,絮言才趴在岚月的耳边,低声告诉了她自己刚才看到的情景。
岚月眼睛一亮,扫了苏岑一眼:“你确定?”
絮言得意地点头:“奴婢看得真真的。”这昭华郡主和对面不远处坐着的那位公子绝对有猫腻,尤其是那位公子刚才那担忧的一眼,她铁定没有看错。
岚月绞着手帕,心里快速分析了一下之后,脑海里快速形成了一条诡计。
她正找不到办法让苏岑出丑?
她刚才不是说自己想要爬墙吗?那如果她自己爬墙了,看看她要怎么办!
岚月阴狠地扫了苏岑一眼,!,首发
着絮言勾勾手,絮言俯身,她贴近絮言的耳畔,把自己要她办的事情嘱咐给她。絮言听完了,眼睛大亮,重重点着头:“是,夫人放心吧,这件事絮言肯定给夫人办好了!”说完,环顾了一圈四周,看并没有人注意到自己这边,就匆匆离开了。
只是她没有看到,苏岑原本懒洋洋地瞧着高阁上的歌舞,余光不经意一掠,嘴角勾起一抹凉薄的弧度。
苏岑虽然看起来漫不经心的,却足以把所有的事情都看入眼底。
不多时,一个宫婢不动声色地来到聂文曜的身后,垂着眉眼,恭恭敬敬地在聂文曜耳边说了些什么,聂文曜诧异地看向苏岑。苏岑的视线却一直落在舞姬身上,他犹豫地张开口,可看了看四周,想了想,就回头又和那宫婢说了什么,宫婢随后退下。
聂文曜紧张地等了一会儿,俊逸苍白的脸上带着一抹不解,不知道昭华郡主找他什么事?
难道是要说自己的病情?
他的视线一直落在苏岑的身上,可等了半天也没看到她转过头,就对身边的侍卫嘱咐了两声,不让他们跟着就自己起身,匆匆朝着沉香殿外不远处的池塘走去。
聂文曜一离开,苏岑这才似乎被那边的动静惊到了,转过身,也只看到聂文曜的背影。
苏岑故意把眉头拧了拧,随后站起身。太后一直注意着这边,看到苏岑起身,忍不住问道:“昭华郡主,可是不合你的心意?”
苏岑垂眼摇头:“这倒不是,只是心口有些闷,想出去走走,各位只管尽兴就好。”
太后也不便强留,让一个宫婢跟着,就目送着苏岑出了沉香殿。岚月瞧见这一幕,嘴角止不住的上扬,上钩了上钩了!絮言说的没错,他们之间铁定有猫腻!就是不知道那公子到底是什么人?自己一个人坐着,指不定是哪家的公子!
先不管了,只要能让苏岑那贱、人彻底翻不了身就行!
苏岑走出沉香殿,沁人心脾的花香扑面而来,洗涤了殿里沉闷的气息,她随即的对那宫婢摆摆手:“不用跟着了,本郡主自己随便逛逛。”
“可是……”那宫婢得了太后的话,不愿意违抗,可不经意抬头,看到苏岑眼底的森冷,浑身哆嗦了一下,没敢再跟着。
苏岑摆脱了这个小尾巴,这才慢悠悠往前走。
刚走了没两步,就看到一个宫婢匆匆走来,看到苏岑,立刻道:“郡主,有位公子在小池塘那边等着您。”
苏岑没有开口,目光深深沉沉地盯着对方闪烁不定眸光,无声冷笑,却是朝着小池塘那边走了过去。
既然她们辛辛苦苦演了这么一场,自己要是不演好,多对不起她们这辛苦不是?
苏岑朝小池塘走去,还没走到地方,就远远看到聂文曜正等在那里,听到脚步声,连忙回身,眼睛看到苏岑顿时亮了起来,却犹豫着没敢上前,只是唤了一声:“……昭、昭华郡主。”
苏岑走到离他不远不近的地方:“不知世子找我何事?”
“诶?”聂文曜愣了一下:“不……不是郡主你找我吗?”
苏岑摇摇头,眼底也露出“疑惑”:“没有啊,我是出来透透气,走到那边,一个宫婢就说世子在这边等着我,所以,我就过来看看。”
聂文曜眼底的凝重越来越浓烈,就觉得事情恐怕不对劲,眉头深深沉沉地皱了起来。
他虽说常年住在深山里的,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