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岑紧盯着沈华容消失的方向,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绪,眸底深不可测,歪过头,看了一眼良王:“办到了吗?”
良王笑嘻嘻的一拍‘胸’口:“小王办事,郡主拒放心。(。。首发.”
只是良王笑道一半,对上苏岑凉薄‘阴’沉的眸仁,抹了一把脸,想到方才沈华容提到的墨修渊已死的事情,也不知道真假,可那‘女’人说的有模有样的,他还真觉得九王爷这次怕是玄了。
想了又想,还是忍不住安慰出声,“那个郡主啊,我们还是先去找人吧,你也别担心,也许……那‘女’人是胡说的呢。”
“……”苏岑却是没开口,一张脸遮在披风下,只‘露’出一双冷冰冰的眸仁,呼吸间,让良王抖了一抖,觉得她很不对劲啊,可具体怎么不对劲,良王却又说不上来。
苏岑并未多耽搁,她很快抬步就跟了上去,那些暗卫又回来了,脸‘色’很不好看,“郡主,跟丢了。”
“无妨。”苏岑淡漠的开口,只是摊开掌心,一条小蛇静静躺在掌心里,小蛇扭曲着蛇身,突然尖脑袋就对上一个方向。
苏岑抬步立刻跟了上去。
包括良王在内的十几个暗卫对视一眼,没说话,也紧跟了上去。
暗卫们不了解,良王却是知道的,他当时按照郡主的吩咐在沈华容背后拍下的那一掌里藏了蛇鳞粉,是由蛇鳞的粉末碾磨成的,他们闻不出来,可不代表郡主掌心里的这条小蛇闻不出来。
更何况,才过了这么短的时间,空气里还残留着蛇鳞的味道。
他们只要跟着小蛇走,必定能找到沈华容逃窜到哪里去了。
与此同时,他们也不难知道九王爷的去处。
苏岑并未耽搁,她是故意放沈华容离开的,她知道沈华容的嘴有多硬,若是让她自己开口,怕是很难,可让她自己引着他们去找墨修渊,却也不是不可行的。
于是,一行人就跟着拐了无数个深巷,到了一处破旧的宅院里,从外观上来看,怕是很难想象到里面会有人居住。
苏岑摆手,让所有人都动作放轻,同时速度把整个宅院给围了起来。
苏岑歪过头,看了眼良王,良王立刻环着苏岑的腰肢,纵身一跃,就跳进了苑子里,她身后则是跟着十几个暗卫,无声无息地落在了苑子里。
苏岑屏气凝神,无声无息的靠近了一个房间。
她没有开口说话,只是站在那里,里面沈华容的声音隐约传了出来:“……王爷,妾身这就带你走,那个贱、人来找你了,哈哈哈,就算她找到你也没用,你如今只是妾身的!只是|何况,她也找不到这里来,可为了以防万一,妾身还是要带王爷你离开,我们去一个没有人能找到我们的地方,只有我们两个人,谁也没有!王爷,妾身会陪着你的,妾身永远陪着你……我们再也不分开了……”
沈华容这句话还没说完,就感觉‘门’‘咣当’一声被踢开了。
苏岑逆着光站在‘门’槛处,冷冷盯着趴在‘床’榻边的沈华容,目光森然:“把墨修渊还给我。”
“你、休、想!”沈华容死死攥着‘床’幔,上半身贴近着‘床’榻,因为‘床’幔只撩起一半,苏岑只能看到半个身影,无声无息地躺在那里,仿佛没有感觉一半。
苏岑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冷戾,面无表情地盯着她,再重复了一遍:“把墨修渊‘交’出来,看在过去的情分上,我饶你不死。”
“过去的情分?哈哈哈,颜云惜,若不是你苦苦相‘逼’,师父哪能杀了他,都是你!都是你!这一切都是你的错,你现在还想把王爷要回去,你休想!我是不会把王爷给你的,就算是死,我也非要王爷与我陪葬!奈何桥上,我们不会等你的!”沈华容一把把‘床’榻上的男子拖了起来,男子依然无声无息的,俊脸苍白,紧闭着双眸,窗棂外的日光照在上面,白得吓人。
沈华容把一把匕首横在了墨修渊的脖颈上,“他现在被我用活人的心脏养得还有一丝气息在,你若是再靠近一步,我就把他的头颅割下来,这样就再也挥不去了,颜云惜,你不是能耐吗?你不是能死而复生吗?有本事,你也帮王爷换个身体啊?哈哈哈,你不敢吧?也没这个能力了吧?”
沈华容坐在墨修渊的身边,痴‘迷’地‘摸’着他的脸,梗着脖子,状若疯狂。
“郡主?”良王脸‘色’也变了,“怎么办?”
虽然他很想直接把人给拿下来,可他同时也不能不考虑墨修渊的‘性’命。
他不是素娘那个蠢货,当时若非她贪图‘玉’符,也不会搞出这么多事。
苏岑对九王爷在乎,不可能让九王爷死;而他以后也需要苏岑的帮忙与九王爷的势力,所以,墨修渊不能死。
“沈华容,你觉得他死了就会与你在一起吗?不,就算是死,他也看不上你。”苏岑没有回答良王的话,不退反近,一步步朝着沈华容走了过去,眯着眼,嘴角勾着凉薄的笑,冷冷盯着沈华容,说出的话也让沈华容脸‘色’惨白如雪。
“你胡说z说!”沈华容的眼圈越来越红,手上抵着匕首的力道也紧了紧,顿时有血从墨修渊的身体里流了出来,那一抹红刺痛了苏岑的眸仁。
她的脚步停了下来,冷冷盯着沈华容,“你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我要你死!明明三年前你就应该死了,你为什么还是没有死?为什么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