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过盛凌城墓碑时候,盛婠不经意看到他的墓碑前摆放着一束解语花以及一个水果篮,因为单单就只有一束解语花,所以就显得特别惹眼了。再加上盛凌城的忌日早过去很久了,这束花是谁献上的?
后来一问,盛婠才知道原来是盛凌容在来拜祭盛婉之前,先去了盛凌城这边给他献上了花。只不过盛婠不明白为什么是解语花,这也不是拜祭该用的花束啊,放在墓碑前,显得非常地惹眼以及不适合丫!
“因为他生前就很喜欢这种解语花。”盛凌容是这样回答的。
海棠花即是解语花。盛婠突然就想到了与这花有关联的一句话:世有解语花凭谁解花语?
或者,这也是在形容盛凌城的一生吧?纵使是个天才,却是英年早逝,他就像是一个未知的谜、一个深奥难懂的人,随着他的尘归尘土归土,注定是没人能够理解他的媲。
这解语花和盛凌城,挺像的。
出了墓园,盛婠就看到盛凌容的车了。司机一看到盛凌容出来,立马就打开后车厢的门。三人上了车后,盛婠把目光方向了窗外,暖黄色的路灯,映照着马路两排的胡杨树,勾画出一幅静谧的风景画,非常好看,顿时就吸引住盛婠的目光了。
车子很快就开动了,盛婠摇下了车窗享受着清凉的晚风,一棵棵胡杨树在她眼前飞快掠过。突然,盛婠眼尖地看到路上的一个行人手上捧着一束半粉不白的解语花,正往墓园的方向走去。因为那束解语花实在太抢眼了,盛婠看得很清楚,导致没有留意那人的样子,只是觉得很奇怪,怎么除了盛凌容之外,还有人捧着一束解语花去拜祭先人啊?
盛婠觉得挺费解的,想要再看清那人一眼,可是车子开得实在太快了,那路人早就不见踪影了,在昏暗不明的路灯之下,连背影都看不清了。最后,盛婠只好放弃了,心里取笑着自己也太过好奇心旺盛了。
不就是一个路人刚好也捧着一束解语花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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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星缭绕的夜晚,风有些大,墓园的门在盛婠和盛凌容他们离开之后,就关了。萧决一个人站在墓园的门外,显得有些冷清的孤寂,他整个人就像他那一身黑色的穿着一般,溶入了黑暗之中。
保安亭的那老伯见萧决站在墓园门外迟迟没有离开,不由地有些狐疑了起来,心想,怎么除了盛家的大少以外,还有人喜欢在大晚上拜祭死人的呢?太不吉利了!
不过心虽然是这样想,但那老伯可不敢赶萧决离开,毕竟这男人一看就不像是普通人,长得实在是太好看了。在这男人面前,那些电视上的当红偶像,都成了二流子了,上不了台面。
“先生,这已经到了关门的时间了,你要不明天早点儿来吧。”那老伯把话说得谦逊有礼,就是觉得萧决一定是个了不起的大人物,怕会不小心得罪他了。
“给我开门,就当是通融一下呗。”萧决扬起艳丽的唇,笑得像个妖孽般。他一手捧着解语花,一手拿出皮夹,抽出好几张大钞很大方地塞给了管理员的老伯。
“这……这……”那老伯本来还想坚持不受|贿的,可是一看到萧决塞过来的大钞全都是美金之后,那就当即没了立场了。看着萧决美轮美奂的笑容,那老伯吞吞吐吐地把钱给收好,然后颤颤地掏出钥匙,打开了闸门,让萧决进去拜祭了。“先生,请……请快一点。”
“好啊!”萧决嘴上虽然是这样说,但是快不快那就要看他个人的心情了。
看着萧决进去的背影,那老伯偷偷擦了一把冷汗,只觉得这个男人的笑容实在太妖孽了,连他一大把年纪的老头,也有些昏呼呼了起来!
进去之后,萧决放眼望了望视线辽阔的墓园,一座座墓碑密密麻麻地排满了好几个山头,却是除了他,连一个别人的影子都没有,难免就有些空荡孤寂了。萧决已经有好多年没来过这个墓园了,不过凭着记忆,他还是能记得那个墓碑在什么地方,什么位置。
萧决拿着手上那束解语花,顺着记忆里的那条路一直走过去,大约走了十来分钟,他竟然来到了盛凌城之墓的那个山头。萧决仰头眺望着山头顶部的那一座豪华的大墓地,晚风凌乱了他狂野的黑发,也掩盖了他意味不明的目光。
顺着那一条长长的台阶,萧决慢慢走去了山上的顶部——
那时候的萧决并不知道,解语花不是谁也解不开的,只是这朵花还没遇到一个真正能够解读他的人罢了。
当萧决来到盛凌城之墓的时候,竟然意外地看到了一个小身影在墓地前蠢蠢欲动着,然后就是“嘶——”水果篮的包装袋子被撕开的声音,接着便就是吃东西的声音了。那小身影的主人长得又矮又瘦,身上不干净但也不是很脏,头发枯燥可也打理得算是整齐的,算不上是乞丐,但也不可能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估计就一流浪的娃。
“我说,你在干什么?”萧决双手抱胸,站在那小流浪娃的身后,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她,那样子那表情,是绝对高傲蔑视的。
听到身后有声音响起,那小身影动了动,然后慢吞吞地转过头来看向萧决,嘴里还咬着一个大苹果。那小样子,绝对算不上可爱,但倒是让萧决觉得挺搞笑的。不过最令萧决意外的是,这个小流浪娃显得一点都不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