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凌止的房间里,以黑色为主调的卧室简约而大方,一组真皮沙发、一张办公桌、一排长书柜、一张大床以及墙壁上悬挂的大型液晶银屏,线路连接着办公桌上的一台电脑。简洁的风格看得出房间主人严谨的性格,并不喜欢花哨,自控力很强。
于静对盛凌止的房间真的很熟悉了,很自然就坐在了他的大床边上,翘着修长的美腿,托腮看着面前高大俊美的男人,勾唇戏谑道:“四少,听说你最近被女人缠上了,烈女缠郎,啧啧啧,可真是艳福不浅啊!丫”
盛凌止被林雅缠上的事情,基本在几个大世家里都传开了,现今社会已经不像以前旧时代那般封建古板了,正所谓女追男隔层纱,那些大世家的当家爷们都很在意盛凌止跟林雅这靠谱事儿,有些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了。思索着林雅能不能把盛凌止追到手,又想着盛凌止什么时候才会接受林雅。
毕竟以现在盛家的趋势去分析,将来盛国栋一旦翘辫子了,接替他位置的人必定就是盛家四少,那就是说,眼下盛凌止的所有动作都是很值得去留意的,特别是盛凌止身边的女人,不管是谁也好,都有可能当上盛家女主人的宝座,这可是一件非同小可的事情,要是他们能在这未来女主人的身上押对宝了,那么,将来跟盛家的关系,自然不愁没着落了!
林雅的这一点破事,于家那一方面当然也清楚,于家的人也在暗自着急,不过于静却反而很沉得住气,一直没有什么大动静,因为她实在太了解盛凌止了,以盛凌止的性格,他根本不可能爱上林雅。更何况,盛家里还有个盛婠在,于静知道,只要有盛婠在的一天,盛凌止的所有目光只会在这个人身上,很难再看上别的女人,林雅也不可能会成功。
但是,林雅的出现却给了于静某种契机,而现在正是最好的时机媲。
“所以呢?你这么晚来找我就为了说这事?于静,你很闲嘛!”见林雅坐在自己的床上,盛凌止黑眸闪了闪,双手环胸,倒也没说什么。只是微微凝起的眉,略显得很不耐烦,不知道是在烦林雅的事,还是别的!
“去你的,我才不闲呢!我难得攒了几天休假日,谁知道一回到家就被我妈拉着来念你被女人倒追的艳事,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两家一直想要撮合我们,我妈更把你幻想成理想女婿了。她看你跟林雅的关系不清不楚的,还以为我被你劈腿了,弄得这段时间,天天给我安排去相亲,见完一个又一个,说什么一定要赶在你前头把婚事定了,好让你后悔、出一口恶气之类的话。我这些天见的男人比我吃的饭还要多,烦都要被烦死了,你还好意思说我闲!”于静一边扭着脖子,一边脱掉绯红色的风衣,样子略显疲累,似乎这段日子真的被家里人烦腻了,“我刚刚又被捉去相亲,好不容易才脱了身过来找你,这样要命的日子,我可过不下去了!”
“那又关我什么事?你自己的事情,你自己处理好。”于静的母亲,盛凌止是知道的,于家他以前也是经常去的,但这又与他何干?他从来没有说过喜欢于静,更没有要跟于静在一起的意思,怪只能怪于静的母亲想象力太丰富了。
这个男人的柔情本身就很有限,本质上,他是冷酷的,也是无情的!
看到于静把脱下来的风衣放在自己床上,盛凌止剑眉紧致,俊美的脸庞有些黑沉了。男人一向不喜欢自己的领域被别人侵占,更何况,这床上连盛婠的衣物也没放过,于静她有什么资格?
盛凌止正想要拿掉于静的风衣时,下一秒,她似有察觉一般,很识趣地将风衣搁放到一旁的椅子上。于静的态度很自然,表情也很自然,大大方方地坐在盛凌止的黑底滚金边的大床上,继续刚才的话题:“谁说不关你的事?就是因为你和林雅的那一点破事,把我妈给刺激得,我说,要不殃及鱼池的话,我才懒得理你们呢!可现在连带着我也被你俩的事给殃及祸害了,这我就不能一声不吭了!
反正四少,我不管你跟林雅那一丁点暧昧的事情的来龙去脉,你要喜欢林雅,我就祝你们幸福快乐。你要不喜欢林雅,就请你移一移大驾去我家一趟,我妈现在是失去理智了,我横说竖说她都听进不去,现在除了你,恐怕是没有人能把我妈说服了。四少,就当我求你一把了,这种天天相亲的事都快把我逼疯了,这样的日子我实在是忍受不了,不然的话,我才不来找你,你以为我喜欢求人么?!”
确实是,于静不是一个喜欢求人的女人,除非是真的把她逼得没有办法,不然,很难能让于静拉下面子求自己,这一点盛凌止是最清楚不过了。可盛凌止却忘了,于静是一个女人,哪怕他从来不把她当作女人来看。对一个女人来说,无所谓自尊不自尊,这一点手段和心眼,是女人的天性,是女人都会耍的,只不过分精明与不精明罢了。
于静的话,让盛凌止笑了,有点幸灾乐祸的感觉,坏坏的恶劣,但他的声音却依然是那么地冷酷无情:“于静,我不会喜欢你的。”
不管两家人再怎么撮合他们,他不喜欢于静就是不喜欢,这一点,盛凌止一直认为于静跟他的想法是一致的,但现在,盛凌止却觉得很有必要把话说清楚,当面对于静说清楚,免得以后于静对他抱有什么幻想,这样很麻烦!
这个男人一向讨厌这种不必要的麻烦!
这样子明摆是拒绝的话,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