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三人走后,肖映雪关上房门,想起罗通被孟回春师徒治好后自己还没看他,于是走进他房里,可是只看了一眼就连忙退了出来,脸上红云满布,心中啐道:“这个贾叔叔也真是,既然已经给他治好了怎么也不帮他穿上衣裤,就这么光着身子躺在地上,如果再着凉了怎么办?”到沙发上坐下,心中仍是“扑通扑通”直跳,又想:“贾叔叔和他师傅为了他忙了一上午,看他们走的时候都已经筋疲力尽了,所以才没力气帮他穿衣服。他们的医术那么高明,既然放心他这样子躺着,我还在担心什么?”想到这里,心中释然,回到自己房内拿出几份公司里的资料看了起来。
贾中明师徒走到楼下,贾中明道:“师傅,我送您回去吧?”
孟回春问道:“你小子一大早把我叫过来,当然是你送我,难道还要我老头子自己坐车吗?”
贾中明知道师傅的脾气,也不敢顶嘴,嘿嘿笑着,拉开副驾驶的车门请孟回春坐了上去,自己转到另一边坐进了驾驶室。刚一坐好,孟回春问道:“你来的时候那小子是刚发这种怪病吗?”
贾中明点头道:“是啊,小雪说一看到他发病就给我打电话了,我赶到这里最多不过花了二十分钟。”
孟回春喃喃道:“二十分钟,也可以做很多事了。”贾中明一怔,问道:“师傅,您说什么?”孟回春又问道:“那你来的时候有没有注意到这小子的房里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贾中明一边系上安全带,想了一想,道:“我倒不觉得他房里有什么特别的。只是在他那张桌子上堆了很多书,电脑也还开着,有可能发病前他是在用电脑?”
孟回春皱眉道:“哦?桌上有很多书?我怎么没有看到。”
贾中明道:“可能是小雪帮他收拾了吧!”
孟回春点了点头,沉吟道:“还有吗?”
贾中明想了想,摇了摇头,忽地又想起了什么,大声道:“对了,我刚到的时候他床上的被褥床单都还是整整齐齐的,他昨晚应该没有睡觉。”随即问道:“师傅,难道他那症状是因为熬夜引起的?”
孟回春道:“年轻人熬个一晚两晚的,有什么关系,何况全世界每天熬夜的人那么多,怎么从来没听说别人在二十岁以后还会生出先天气的。”贾中明一想也是,自己的推论转眼被师傅推翻,他却丝毫不觉难堪,认为这是正常现象,转而低头思索起来。
孟回春道:“你还记不记得他桌上放的都是些什么书?电脑上又显示的是什么?”
贾中明道:“这个我记得,当时我在考虑他症状的时候正对着那张条桌,不过电脑上都是些数字,我也不知道那代表了什么意思。那些书都是些普)*男生]
的大众读物,什么《康熙王朝》、《战争与和平》之类的,对了,当时电脑前还放了一张纸,纸上写了很多字,只是我站得远,没看清纸上写的什么?”
孟回春点头道:“你当时在考虑他的病情,就算纸放在你面前你也不会注意上面的内容,这个不怪你。”接着又道:“不过那小子的症状太过古怪,如果说是无缘无故突然发作了,全世界只怕仅此一例,所以,我怀疑那小子出现这样古怪的症状会不会是有其他的诱因?”
贾中明道:“那酗子不过才二十五六岁的样子,就算有什么诱因我想也是外来的居多,说不定是忽然碰到了哪个穴道引发先天气再生,这个可能性倒是很大的。要说诱因是出在他自己身上,这个……这个我可不太相信。”
孟回春叹了口气,道:“这可说不准,我们也算是做研究的,只是研究对象和那姓邱的不同而已,但我们和他们一样,对任何未知事物都要有敢于去怀疑态度,提出各种设想,哪怕这设想再是怎么异想天开都好,这样才不会错过解开这些未知事物的可能性。”
贾中明低头道:“是,师傅,我刚才那个判断太武断了。”
孟回春道:“这些事情是靠天性,勉强是勉强不来的,你能记住就够了。”贾中明满脸惭色,他虽然是通州最顶尖的全科医生,治病救人是很拿手的,可却从来没发表过什么有建设性的医学评论和设想,这个也是与他性格沉稳,喜欢实干而不爱空想有关。
孟回春又道:“那小子体内的先天气虽然微仅可察,但那股精血普通三个成年男人加起来也未必有他旺盛,虽说我也不相信他小小年纪就能研究出来什么,但你可别忘了,这个院子里住的有哪一个是普通人,说不定是另外研究生物、或者基因科学的人在拿这小子做实验品呢?”贾中明听得连连点头,孟回春接着说道:“中明,你想办法调查一下这个年轻人,资料越详细越好。”
贾中明知道师傅虽然年近八十,但对于医学的探索和追求却从没停止,何况这精血和先天气任何一种都与老人家毕生所研究的中医一道有莫大关系,当下点头说道:“师傅您放心,我知道了。”
孟回春说完这些话后,精神略显疲惫,靠在椅背上假寐休息。贾中明知道他是在给罗通针灸时耗费了太多精力,也不去打扰他,发动车子,出了高知雅苑,不一会转上了一条通往老人住处的小路。
这条路双向两股车道,这时路上车不多,贾中明开得很是平稳,生怕影响到师傅休息,而孟回春原本不过是想闭眼休息一会,谁知却沉沉睡去,鼻中发发微微鼾声。
路到中段时,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