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生出了门房保安室,后面院子里停了辆集装箱卡车,他绕过卡车,先朝左右两边院墙上看了一眼,才往中间亮着灯的一座厂房走去。
他刚进门,从厂房墙角黑暗处忽然闪出一个人来,这人右脚微瘸,但脚下一点声音都没,他闪到门边朝里面看了一眼,连忙缩回头来,正是肖映雪久等不见的罗通。
原来罗通绕着院墙走到厂房后面,忽然看到那片小池塘边种着几棵大树,心中不由暗道:“我这黑灯瞎火的到处摸索也不是办法,不如爬到树上朝里看一眼不就清楚了吗?”想到这里,立刻手脚并用爬到树上,找了一根指向厂房的粗枝趴着,放眼朝里面看去,只见里面一大二小三座厂房全都黑漆漆的,一点灯光都没有,又顺着围墙看去,也没找到其他入口。
正要从树上下来,突然看到两道强光从远处照来,由于距离过远,光线并不刺眼,罗通极目看去,两团光晕似乎正是朝厂房大门而来,离近才看清楚是一辆集装箱货车。心中正自惊疑怎么这时候有车来时,忽然看到原本漆黑一片的厂房门口突然透出一抹光线,原来在那里有处门房保安室,刚刚房门关着,因此并没看到里面的灯光。
罗通心道:“原来这里还有人守门,说不定是龙腾的人知道这厂房马上要投入使用,因此连夜送设备过来。”只见从那打开的房门内走出两个身影,其中一人在门后动了几下一拉,大铁门就应手开了。两人将门打得大开,那辆集装箱货车开到院子中停下。从车上跳下三个人来,罗通看不清相貌,这三人先是四处看了看,其中一人朝罗通藏身大树的方向看来,但夜色漆黑,离得又远,他看了几眼没发现什么,也就转头不看了。
罗通看这几人的动作,心中不由暗道:“这几个人怎么这么谨慎,半夜送货不说,在这四周封闭的厂房里还四处查看,这么小心,难道他们车里装的不是设备吗?”突然想起和肖映雪在她办公室里那番分析,心中叫道:“啊呀,难道他们这车装的是朝鲜的药材吗?他们知道制药厂马上就能开了,所以先把药材连夜运过来了!”只是他们朝鲜的药方在国内虽不被批准,但想来两国都是以中医为传统,运些药材过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只见刚下车的三人中有两人走到车后,打开集装箱门,另一人对原本守门的两人说了几句,其中一人回到保安室里,另一人拿了个手电往大门外走去。
这人吩咐完后,也回到车后,那两人其中一人爬进车里,不一会递出一只纸箱,前面那人接住,抱着进入厂房。不一会车里那人又递出一个箱子来,另一人也接着搬进厂房内。
罗通远远看到,心下寻思:“看他们搬的这箱子应该是药材了,这事虽然不算合法,但和耀华也没什么关系,我再看下去也没意义了。”想着就要爬下树去,但一低头,心中又想到来前肖映雪那坚定的眼神,心道:“明天就是董事大会了,这是她入主耀华以来最重大的一个项目,如果出了差池,那黄家父子正好可以借机赶她下台,她虽然不是我什么人,但大家住在一个屋子,她现在又这么信任我让我来查这件事,我怎么也应该帮她仔细把把关吧!”下定决心,四下看了一会,见这厂房的院墙高达五米,墙外野草丛生,只有这几株大树可以看到墙内,而自己目前选的这根树枝梢头又是离墙头最近的位置。
心中仔细丈量了一会,算来自己纵使跳不过去,但也差得不多,见墙头上并没有玻璃渣,慢慢爬到枝梢处,小心稳住身形站了起来,刚要站直身子,突然兜里“滴滴”的电话声响起。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差点将他吓得从树上掉下来,连忙两脚一分,骑坐在树枝上,上身一趴,连头都不敢抬,也不知那正搬箱子的三个人看到自己没有。
电话响了两声就停下没响,罗通战抖着手掏出电话一看,原来是条广告短信,心中顿时将这广告商及电信运营商的祖宗十八代全都问候了一遍,将电话调到静音模式,定了定神,正要起身,忽然一道光柱朝自己这个方向照来,罗通知道是被那三人听到了响动,连忙俯下身子,紧紧趴在树枝上一动不动。过了十来分钟,光柱收止,罗通缓缓抬头看去,见那三人站在一起商量了一会,才又重新搬起货来。心中不由暗叫:“好险。”想到自己离开半天,怕肖映雪担心会来寻找惊动这些人,掏出手机正要跟她先说一下,却看到有四五个她打过来的未接电话,这时也不敢和她通话,发了个短信后收起手机,慢慢爬到枝梢,起身看准墙头用力一跳。
在罗通想来,他平常一跳也就两米左右,这枝梢离墙头大概三米,纵使他全力一跳也挨不到墙头上,因此跳出之后他连忙两手前伸,希望能攀到墙头,再顺势爬上去。可他起跳前只希望能跳得远些,心思也不再放在墙头上,而是只注意脚下用力,这么一来,正好合了他体内灵气用意不用心的要旨。三米距离一跃而过,至双脚稳稳站上墙头,罗通这才如梦方醒,连忙蹲身俯下,回头看了看那枝梢和现在所处间的距离,心中不由暗道:“难道那灵气对我的腿也能有用吗?但医生不是说我的腿经脉断了上下不通么?”
只是这些问题他一时也想不清楚,只有暂时撇开不去理会。转头朝远处厂房门前的空院子看去,这时那三人似乎已卸完了货,门口除了听着一辆集装箱货车外,空荡荡的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