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说话之间,台上那穿白色短裤的已被逼到台角,正在全力死守,可那蓝色短裤的明显技高一筹,一顿狂轰滥炸后忽然一个侧步退到一边,那白色短裤的压力一轻,想抬头看清敌人方位,可就在这时那蓝色短裤的人突然一记直拳正打在他面门,这一拳无声无息,虽然力量不大,但正打在白色短裤的人鼻梁上,顿时打得他两眼发花,鼻子一酸差点流出泪来。
趁着白色短裤看不清楚,蓝色短裤的忽然几个错步又闪到另外一侧,抬腿一扫,白色短裤眼睛受阻,双拳护住头上,防备对方猛攻,谁知对方忽然伸脚勾来,猝不及防下顿时被勾得仰天摔倒,将要倒地时两手突然一伸,挂在两侧护绳上。
蓝色短裤见他到这时仍不认输,裂嘴冷笑一声,猛地一记膝撞撞在白色短裤的手肘处,拳台附近的人只听一声脆响,心中猛的一沉,台上白色短裤“砰”的一声仰天摔倒在拳台上,右手捂住左手大声惨呼起来。
看到这个结果,立刻有四五个人冲到台上将那白色短裤扶了起来,罗通隔得虽远,仍见到钟晓月正在那四五个人中间。满场人群在那白色短裤倒地的瞬间突然爆发出震天欢呼声,那四五个人围住白色短裤看了一会,有人朝台下做了个手势,罗通听身边那个年轻人惊声叫道:“断了?我*操*他奶奶,城西分局的人出手也太狠了吧!大家都是一个系统的,怎么这么随便就把一个同事的手给打断了?这……这不是……”显是这事情太过出乎意料,这年轻人说到一半,却不知道再说什么才好了。
旁边之前问他话的男子这时问道:“这个人输了,下面钟师姐就该上场了吧?”这年轻人正在恼恨那蓝色短裤出手狠毒,听到这话瞪着那名男子,大声吼道:“你他妈的不停在说钟师姐钟师姐,你到底是哪来的,钟师姐也是你叫的吗?你想看她打擂台,就自己上去向她挑战啊!在这里唧唧歪歪,像只苍蝇一样,你烦不烦啊!”
那人脾气也好,听到这话也不发怒,呵呵笑道:“我是上个月刚来这报名的,说起来你也应该是我师兄吧g呵,我就是听说钟师姐功夫厉害,想开开眼界而已,师兄既然嫌我烦,我不问就是了。”那年轻人看这男子眼生,还以为他是跟城西分局跑来加油打气的,听到也是自己武馆的人,脸色顿时缓和了许多,但仍是满面怒容,气冲冲的道:“既然是自己武馆的兄弟,你就看着好了,这老李虽然也算江北分局的一把好手,但比他厉害的还多得是,轮不到钟姐上场。哼,我倒要看看接下来城西那些家伙能嚣张到什么时候!”
年轻人话音未落,罗通看到拳台上钟晓月已经和那蓝色短裤的拳手吵了起来,只是现场太过嘈杂,两人吵些什么却听不到。罗通怕钟晓月会一言不合突然动手,心中着急,想往前挤能靠擂台更近一些,刚动了一下身子,前面那个年轻人不耐烦的回头喝道:“挤什么挤,我又不是女人,想揩油另找地方去!”
罗通听得哭笑不得,心中一动,连忙陪着笑道:“对不起,我是江北分局的,我的同事在里面,请让让好吗?”那年轻人一听,疑惑的上下打量了罗通两眼,问道:“你是江北分局的,怎么现在才来?哥们,这么重要的事你也迟到,想骗我可没那么容易。”罗通忙道:“我哪会骗你,我真是江北分局的,我们队长在上面,让他看到我迟到可就不好了,麻烦让让。”年轻人问道:“谁是你们队长?”罗通朝钟晓月努了努嘴道:“喏,就是钟晓月队长啊!”
这拳馆里的人虽然大部分都认识钟晓月,但却很少知道她的全名,更不知道她是江北分局的队长,这年轻人一听,连忙赔笑道:“原来是钟姐的兄弟啊,快进去快进去,你们的人刚才输了一局,下一局你们一定要加油啊!”说着,努力往身后挤了挤让开一条缝隙,罗通点头笑着说了声“谢谢”从他身前挤过。
可这小小三百多个平方的房里除了中间三十多个平方的擂台外挤了一两百人,罗通沿路赔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挤到台下,刚到台边就听得台下一名男子大声叫道:“喂,江北的,你们这么多人站在台上干什么,装模特吗?到底还比不比?要比赶快下来让位置。”
罗通侧头朝那说话的人看去,见他三十多岁,留着个短寸平头,中等身材,脸上沟壑纵横,斜眼看着台上江北众人,显得极不耐烦。
台上钟晓月等人听了,侧头往这边看来,钟晓月正要开口说话,忽然见到那人身边的罗通,微微一愣,问道:“你怎么在这里?我们的人在这边。”说着,往罗通所处对面的台边一指。
刚才说话那人以为钟晓月这话是对自己说的,嘿嘿笑道:“钟队长,不过输了一局而已,这么快就开始策反我了?不过只要你肯亲我一下,别说要我站你那边去,就算要我明天马上到江北报道,我老马都绝不会皱半下眉头。”这人话音刚落,围在他身边那些人忽地爆起一阵哄笑声。
钟晓月美目一瞪,正要发火,突然看到罗通伸手拍了拍那老马的肩膀,笑着说道:“这位,我想你是误会了,钟警官是在跟我说话,凭阁下的样貌,别说让她亲你,就算是跟你说一句话只怕……”那人瞪眼问道:“只怕什么?你小子要说不出个名堂,小心出不了这个大门。”罗通一听,“哟嚯”一声笑道:“城西局的跑到江北局的辖区耍威风来了,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