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你好运!”千羽洛道了声祝福。
安德烈深深地看着她,那眼神看得她以为自己变成了他的恋人,他好似会一直这么等着她。
千羽洛有点不自然的移开眼,有点不敢对视他的眼睛,但避开了,不是说明自己心虚么?
她有什么好心虚的,于是她不避不闪,再次对上他,安德烈的眼光很专注,眸底隐约有着汹涌澎湃的情感,却被他死死地压抑着。
千羽洛心头漏跳一拍,安德烈突然一笑,“多谢。”
“小小……”安德烈喊了声,看着她,他忍不装了千羽洛一声,‘欲’言又止,本想说点什么,最终却什么都没说。
千羽洛心中疑虑,想问,他却隐去所有的神‘色’,似乎在专注地摆‘弄’棋盘,她便不好再说什么。
这个男人,很奇怪。
他藏得深,让人看不透,现在她所见的笑容好似只是烟-雾-弹,她心中有点不舒服,她素来不喜隔着面-具说话,但转念想到自己又何尝不是,又什么资格不舒服?
他好像很爱他的恋人,她能感觉得出来,可在其余方便,她又觉得这个男人太深沉,看不懂,应该说,他想你看懂的,他会展示给你看,他不想你看懂的,你永远也看不懂。
窗外,寒风凛冽。厨房中,渐渐传来了香味。
安德烈和千羽洛谈话告于段落,又安静了下来。
可能因为无聊,他竟然在左手跟右手下棋,千羽洛讶异的看着他,这个人原来一个人下棋也可以啊!
“小小,如果你爱的人伤害了你,你会原谅他吗?”沉寂了一会,安德烈忽然问她,眼睛紧紧地锁在她脸上。
千羽洛挑眉,“你伤害了你的恋人?”
“我无心的。”
“你伤她重吗?”
安德烈缓缓地颔首,很重。
“那要看看她够不够爱你。”
“怎么说?”
千羽洛想了下,“如果伤害太深,便从此陌路,但若这个‘女’人爱你胜过自己,她会原谅你。”
“是吗?”安德烈垂下眼眸,千羽洛瞥见他眼里有瞬间的沉。
他沉默地看着棋盘,额前碎发轻扫而眼睑,遮去眼中的光芒,半晌没有动静,千羽洛好奇地看着他,安德烈随意偏过头去,沉沉地看着窗外的被吹起的风沙。
他的世界,好似也是像是这片大漠,一片荒凉。
千羽洛看着他的侧脸,心绪浮动,他沉默,不笑的时候,感觉和皇甫圣炎真的很相似。
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一片伤痛,他看着窗外,她却出神地看着他的侧脸,棋盘上,一片静止,世界也一片静止,唯独窗外寒风肆虐,不沙漠横飞。
安德烈率先回过神来,收回眼光,也感觉到千羽洛专注的视线,他回头,正好撞见她来不及收回的眼光,他眸‘色’深沉,她一片尴尬。
“怎么这么看着我?”安德烈问她。
千羽洛看着他俊秀的脸,也没了笑容,淡淡道:“你和我认识的人很像。”
安德烈一怔,突然妖孽轻笑,有几丝‘诱’-‘惑’,几分‘性’感,漂亮的手撑着下巴,透出几分玩味来,“我来猜猜,能让小小看得出神,你的爱人?”
千羽洛也妖媚地笑起来,轻吐两字,“仇人!”
安德烈哈哈大笑,眸中玩味更甚,“仇人都能让你看得痴‘迷’,看来当你的仇人不错。”
痴‘迷’么?
笑话,这是哪跟哪的事。
“幸好你的恋人不在,不然她该找我拼命。”千羽洛不痛不痒地说,这个男人为何总是说一些有调-情‘性’的话给她听。
“为何?”安德烈茫然问,显然没有明白过来,在爱情的领域他本就生手,所以很多事就是在‘摸’索,都在努力的了解
“喝醋。”
安德烈一阵轻笑,深深地看着她,笑意渐浓,看得出来,他的心情极好。
两人又断断续续聊了一会,厨房传来的香气的越发浓郁,千羽洛忍不住往厨房探头,肚子忍不仔了一声,安德烈含笑看着她一副馋样,忽然觉得心情很好。
“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