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开始缓缓把太后和江岳的计划说了出来,公诸于世。
等梁锡城叙述完,顿时整个金銮殿就炸开了锅。
都议论着太后和江岳的狼子野心,竟然这么大胆,想要谋权篡位,竟然几番陷害忠良,刺杀夜止华。
扫了眼众人,夜止华的视线回到太后江岳的身上。
“太后,江将军还有什么话可说?不知梁锡城所言的是否属实?”微眯着眼眸,审视着两人,生怕错过两人脸上的任何一丝表情,而错过了什么重要的线索。
江岳的面色有些不好,但依旧挺直了腰杆:“皇上,这皆是梁大人口头之说,梁大人说臣谋害忠良,刺杀皇上,不知道梁大人可有证据可以证实?”
“若没有证据可以证明臣做过这些事情,那么恕臣能服从,分明就是梁大人心存怨恨想要陷害臣。”
“臣对东麒,对皇上忠心耿耿,又怎么会做出那等不忠不义的事情。”江岳义正言辞,像是吃准了夜止华拿他没有办法一般。
夜止华凝着眉,给风千枭使了个眼色,就让人去把之前收集的证据拿过来。
孰知,证据没有拿来,只见侍卫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不好了,皇上,本子不见了。”
“什么?”夜止华紧蹙着眉,面色变了变。
“回皇上,是本子不见了,请皇上恕罪。”侍卫跪在夜止华的跟前。
夜止华面色大变,看向董郁山,董郁山摇头:“臣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本子臣明明是放在身上,之前还检查过。就刚刚不见了,还请皇上恕罪。”董郁山欲要下跪。
夜止华拦住了董郁山,“董大人无需自责,再去找找。”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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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再找了几回,也没能找到本子的下落,夜止华的面色越来越难看。
本子怎么会突然间失踪?难道有内奸?可内奸又是谁?
“皇上,没有证据的话,那么请恕臣不能任由梁大人冤枉臣。此番臣不知皇上安然无恙,才会无奈顺从朝臣百姓登基,惹怒了皇上,臣在这里给皇上赔罪。若无事的话,臣就先行告退了。”
说着江岳便要离开,准备全身而退。
可夜止华又怎能轻易放过江岳?
“慢着,江将军。”
“皇上还有何事吩咐?”嘴角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虽然证据凭空不见,直接证明不了此事与江将军有关。但江将军却也没有办法证明自己的清白不是吗?朕听说北韩王子如今尚还留在京城,与江将军来往密切,有书信传入朕的手中,不知此言可属实?”
没想到夜止华会突然间提这一茬,江岳的面色变了变,刚欲要回答,又听到夜止华冷喝了一句:“来人,把江岳给朕抓起来,押入天牢。”
“皇上这是什么意思?”突然间被抓住的江岳面色大变,紧蹙着眉眼,青筋尽暴。
“在还没有查清朕遇刺,和北韩王子的事情,能够证明江将军的清白,那么只好先委屈江将军了。来人,把江将军给朕带下去。”
夜止华对江岳淡淡的道了句,一脸颇为无奈的模样。
“皇上,江将军仍是朝廷重臣,没有证据就把江将军关入天牢,这恐是不妥吧?”太后面色微冷,眉眼间带着几分怒气。
“朕是皇上,难道太后想要抗旨吗?拖下去。”夜止华冷道了一声,便让人把江岳给拖了下去。
与其说是拖,还不如说是请,江岳纵横沙掣十年,浑身散发出来的杀气,足以把一个孝吓哭。
位高权重,敢于皇帝抗衡的人,如今夜止华没有直当的定罪江岳,侍卫又怎么真敢,把江岳给拖下去。
太后还欲要说什么,却被江岳制止,只好恨恨的咬着牙,把到口的话咽了下去,眼睁睁的看着江岳被带下。
“太后多年来辅导朕,为东麒操劳了不少,也着实辛苦。往后就还请太后安心的留在清和宫养老吧,朝廷上的事情,就无需太后再操劳了。”
“朕年纪也不小了,该是时候,学着独掌权政,打理这江山。免不得,还会再出现今日的场景,令不忠不义之臣丛生。”夜止华此举,是要夺太后的权无疑。
太后怒瞪着夜止华,又听夜止华幽幽的道:“朕听说,太后平素与江将军的关系不错,不知此次的事情,太后可知晓?”赤果果的威胁警告太后。
太后的面色越来越冷:“既然皇上已经长大,那么朝廷的事情就尽数交给皇上来处理吧,哀家也好好好的安享晚年。哀家乏了,就先回宫了。”说完,太后就甩袖离开,不再理会夜止华。
怒气昭然,出了金銮殿,看到殿外那被层层护住的软轿时,面色更加阴沉,不过也没有多停留。
夜弄影虽然不知道殿内发生了什么事情,但透着小窗,看着太后离开的背影,和方才江岳被押下去时的场景,夜弄影便也大略能猜到结果。
“公主,可要先回宫殿?”临湘在一旁问道。
“夜弄影拉开帘幔,看了眼不远处的金銮大殿,想必夜止华也快处理好事情了吧。
便点头,先回昭阳殿。
本欲夜弄影也要跟着夜止华一同进金銮殿的,但夜止华怕夜弄影的身子,和万一若是出什么冲突会伤害到夜弄影和夜弄影肚子里的孩子,便让夜弄影留在了外面等候。
如今夜弄影的肚子已经三个多月,快四个月,肚子已经开始突显了出来,走路也不如从前那样方便。
对此,夜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