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即将被吸干血的时候,耳边传来了两声呼叫,是从不知道什么地方传来的。
“阿永,你在哪儿?”
我一听,这是张刘氏的声音,她应该是跟禾云真发现了不对劲之后,找过来了。
我张口就呼喊了一句:“张阿姨,我在这儿。快来救我。”
这句话一喊完我才发现,是不是喊得太随意了,那青衣竟然没阻止我,我向青衣看去,他一脸闲适地盯着小豆芽,完全没把我的喊叫当作一回事儿。
我起身之后,慌忙地望着他,往后退去了几步子,见他没阻止我,那三只长发男鬼也没阻止我,我转身就往身后的树林子冲去。
这是越跑越不对劲,张刘氏的声音后来也喊了几声,再后来就没有继续了。
我疲于奔命地跑着,跑到前方的时候,我看到前方有一丝怪异。这前边的地方树木开阔,隐隐有几个凸起的东西立在那里,我刹着步,往前稍微靠近了一点,这下才面如死灰地盯着前边的地方看。
这不就是刚才那八口棺材的地方?而我面前,站着的依然是那个青衣拎着豆芽,三只长发鬼也在。
我椅着脑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继续撒腿往后跑,跑着跑着还是一样的结果,前边又出现了那八口棺材。
我稍微冷静了下来,捏捏自己的脸颊面,很疼,有感觉就不是梦境,一时间明白了,这应该不是“鬼盲眼”,跟“鬼盲眼”有所不同。
这是“鬼打墙”。
以前听村里的老辈人说过,这些所谓的“鬼打墙”其实都是人的一种错觉,在昏暗的树林中经常出现这种现象,其实是自己的意识骗了自己。
但是现在这个说法可以完全被否定掉了,“鬼打墙”是真实存在的。
好在这青衣还算是“善良”的鬼了,要是遇到屈死的厉鬼,那你可就麻烦了。它会变化出一个美景,引诱你伸头去看,你这边长长的脖子一伸过去,它那边就用一条草绳给你套住了。
我至少目前是有惊无险,禾云真跟张刘氏肯定也在这“鬼打墙”外边寻找我。如果我出不去,他们也进不来,那才是危险的降临。
我又走了几圈,心想这“鬼打墙”究竟是个什么原理?
难道这青衣有改变地形地貌的本领?
这不可能。据我说知,没有哪一种鬼怪拥有这种通天彻地的本领。
所以我再绕了几圈之后大概理清楚了这个“鬼打墙”的原理。
人有时候觉得自己是对的,其实是不对。我们以为自己是在笔直地朝前走路,其实并不是那样。因为人平时喜欢用右边或左边的手腿,天长日久之后,一侧的手腿就逐渐变得比另一侧要粗长一些。这样,要是人在没有标记的路面上走时,自己感觉上像是一直在朝前走,其实因为一侧稍粗长的缘故,其实是已经再不断地偏向另一侧了。这样走了一段时间后,只是绕了一个大圈子,到头来自己又转回来了。
现在到底怎么才能有什么办法走出这片树林子跟禾云真与张刘氏会合呢?
眼下我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凭着感觉向前,走一段后,就往左拐一下,看看能不能走出这片诡异的林子。
我按照这方法斜斜地走过去,并且相互提醒着,最后竟然真的走出了那片树林。
我擦擦汗,这“鬼打墙”如果都被我破了,感情我也能做个二神拐子了。
我走着走着,看了看前面,突然大叫起来:“这可真是出了奇了。怎么前面又出来了一片一模一样的树林?”
这是怎么回事?
仔细看着前面的小树林,这些树木虽然看起来是纵横交错、毫无规律,但是细细看起来,其中却又有着门道。这时数了数我旁边的老树,一共有九九八十一棵。我又数了数那面的老树,也是九九八十一棵。
不觉一惊,这些百年老树中分明是排列成了一个五行八卦阵!
想当年,诸葛孔明御敌时以乱石堆成石阵,按遁甲分成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门,变化万端,可当十万精兵。这八阵图即为:天覆阵、地载阵、风扬阵、云垂阵、龙飞阵、虎翼阵、鸟翔阵、蛇蟠阵。此阵一旦布开,便有那惊天动地之功效。
且说用这八卦之术设立阵门,一般也会分为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门,只是这阵法更加诡异,不是用人控制,而是与天上的天罡北斗七星遥遥相应。一天之中单单那卦像变数就能有八八六十四种,而那卦像一变,阵式也随之变化纷呈,继而无从推断了。就说那区区几堆顽石尚且如此,何况这郁郁葱葱、枝繁叶茂的古树呢!
这下完了,这么高明的阵法,我还能不能走出这个诡异的树林?
虽然洗冤师的古书当中存有对着“八卦阵”的破解方法。但是这五行“八卦阵”按照天机地时所设,变化多端,诡异异常,别说是我还不懂得解阵之法,就算是我能演算得出,恐怕也早就饿死了。事到如今,也就只有一个办法了。
我只要跟着那群诡异的乌鸦痕迹走,应该就会有办法。因为它们在天上飞,不会受到这个诡异阵法的影响,只要我们跟着它们走就应该没错!”
我就开始寻找那些乌鸦留下的痕迹,在树林里小心翼翼地走着。
那些乌鸦留下的痕迹分外古怪,它们本来是沿着一条直线走的,走着走着,却又转过弯来,绕了一个大圈子,然后痕迹就不见了。
我见没有了那些乌鸦的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