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不是甲丁有心要害我们,我心里稍微觉得一点安慰。毕竟甲而我的印象不算太坏,多一个朋友就少了一个敌人。
于是我说道:“不是他就好,那快把蛊术解了吧。否则身边放个这样的定时炸弹,我们可不安全。”
凝澄摇摇头:“他中的这个蛊,我也解不了!”
“什么?”我一把抓住她的手臂:“你说凝澄也解不了?那怎么办?难道我们要把他绑起来?”
凝澄脸色变了变叹口气:“不用了,他刚才被自己的法术反噬,别说站起来害人了,恐怕连多活一时半会儿都成问题。”
“可是……”我用一种求救的眼神眼了看凝澄,她却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
几人沉默了一会,我道:“那现在怎么办?难道我们就这样看着他等死?”
姜月言皱皱眉头:“那不然我们还能怎么样呢?既然凝澄说他没救了,那就只能等死!”
我走到床边,再一次看了一眼那个粉红的孝脸,心里升起一股强烈的怒意。
看着甲丁命悬一线我却无能为力,刚才对他的怨恨消失得无影无踪。我突然想起那天对付那个孝子的情况,于是对凝澄说道:已更新
“上次不是我吐了一口血破了那只许的蛊术么?你说现在我要是对着这个肉瘤吐口血会不会有用?”
凝澄转头对我说道:“没用的。那个蛊刚才你已经破过了!”
我道:“刚才?我什么时候破了?”
姜月言道:“你的手上不是还在流血么?”
“你是说?我的血???”
凝澄点头说道道:“是的,这好像是“乌贡”之体,你的血对这种阴邪的蛊术天生就有克制的作用!”
乌贡之体?我突然想起第一次见甲丁的时候,他问我是不是五月初五出生,还说过什么纯阳体质。难道甲丁口中的纯阳就是凝澄所说的乌贡?
五月初五,不就正好是制蛊的那一天么?
冥冥中似乎有根看不见的线,就这样把我和这些神秘的东西联系在了一起。想到这一点,我原本疑惑的一些事情也豁然开朗。
我突然觉得有一种哭笑不得的感觉,我甚至在怀疑,会不会有一天我掉进某个山谷,然后捡到一本书,书名叫做:九阳神功。
这一切的一切,真的让我有一种做梦的感觉,如果这真是个梦的话,也一定是个噩梦!我转头看了看凝澄,也许这个噩梦唯一让我感到有点安慰的地方。就是为数不多的亲人和朋友都还在。
凝澄和姜月言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干脆把床让给了甲丁,和我一样躺在了地板上。
刚睡下一嗅儿,我再次被吵醒了。
吵醒我的不是别人,而是那个吐血昏迷的道士甲丁。
我当时睡得正香,就突然听见“啊!!”的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接着我一骨碌翻身爬起来就看到甲丁痛苦的捂着胸口,在床上不断的翻滚。
我还多想,跳起来把他紧紧的按在了床上,我走过去一看,甲丁双手按住的地方,正好是那个像孝的脸一般的肉瘤上。
当姜月言把甲丁的手使劲的拿开,我才瞪大眼睛发现,那个肉瘤居然变得比之前清晰了许多,它居然在生长!
如果说昨天晚上我们发现的时候,它还是一张凸起的脸的话,那么现在。那个肉瘤已经变成了一个完整的脑袋!
仿佛那个孝子一直都藏在甲丁的肚子里,而现在。他从甲丁的肚子里抬起了头!
从他七孔里流出来的血丝明显比昨天晚上多了一些,甲丁的整个胸膛都被鲜血染红。我鼻子里闻到一种带着古怪腥味的味道,偶尔似乎还夹杂着一种让人反胃的恶臭。
甲丁一直紧闭着眼睛,汗水已经湿透全身,我甚至能看到他紧咬的牙关在不断的颤抖。不止是他的脸颊上的肌肉在颤抖,他的全身都在忍不住的颤抖,时不时的还伴随着一次次激烈的抽搐。
我知道他很痛苦。
姜月言和凝澄也被吵醒了,很快就冲了进来。
我突然觉得一阵后怕,如果昨晚在我熟睡的时候,甲丁再次被人控制住了向我们下杀手的话,那么说不定我现在已经成了一具尸体。更或者,连尸体都找不到了!
甲豆在不断的惨叫。
凝澄进来看到甲丁胸口的异状也是一脸的震惊,凝澄对姜月言摇摇头说了几句话我就看见姜月言脸色发白,咬紧了牙关。
我赶紧问:“怎么了?!”
姜月言咬了咬嘴唇才对我说道:“凝澄说……她说,她说要帮甲夺束这种痛苦,只有一个办法。”
我深吸了一口气,感到心跳不断在加快。我知道凝澄所说的办法是什么。
唯一的办法就是,现在把甲丁杀死!
“不行!我们绝对不能这样做!”我坚决的反对道。
姜月言道:“可是我们现在毫无办法,而且过不了多久他也会死去,你也看出来了,他现在根本就是生不如死!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现在中了蛊,随时都可能失去心智而变成一个杀人傀儡!”
我道:“不管怎么样,就算他要死,就算我们束手无策,就算他现在是个杀人傀儡,但是我们不能自己动手把他杀掉。起码他现在还活着,只要活着,就一定还有希望!”
凝澄看了我一眼,对我说道:“等到他胸口的那个妖童完全生长出来的时候,也就是甲丁的死期。而那个妖童要是完全生长出来离开了甲丁的身体的话,那么我们这里的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