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了,看到这人回来,我心里就一阵怒火。忙上前骂道:
“六爷,我就说你有家有业,住在这祖屋干吗?”
瘸六爷一脸严肃地站在门口,手里提着一根木棍,恶狠狠地瞪着我。
这瘸六爷被问的耳根发烫,竟是羞极反怒,用了手杖猛抽了我一下。本就要废的手臂,被人一抽竟似断了一半,钻心的疼痛。
那瘸六爷打完,又走向禾云真,一阵的棍棒相加,边打还边说:
“我只让你们来看看有没有那个女鬼的踪影。你们倒来生出这些事端。你们我们本不该死,不过那血咒就要应验,有你我们在枉死城中做伴也好过我一人孤单。哈哈哈……”
禾云真向我使了一个眼色,假装被打晕了,瘸六爷就开始放火,要把我们烧死。屋内很快已是浓烟滚滚。
“狗日的老东西想要烧死咱们。”
我的裤腿已经起火,骂了一句,在地上不停的翻滚。
“云真大哥,你不会真的昏过去了吧?”
禾云真眼睛一睁开,打了个哈欠,神色从容地一个冲撞就把那门顶出老远,那瘸六爷见没能烧死我们,反被这我们脱了身,又惊又怕。忙转身走开。已更新
只是这人老腿先老,我两三步就追上了瘸六爷,一个猛虎下山就将他扑倒。这老家伙已是古稀之年,现被我们这加起来二百来斤一压,顿时金星四起一个劲的干咳。
我见着瘸六爷一时半会怕是缓不过来,就想先去找水灭火,只是火势已起,想救都难。于是禾云真驮了瘸六爷,搀着我离去。
没走多远,就有村民陆续向祖屋围来,原来是那大火惊动了众人,不过这些村民都只是驻足观望,没有一人有心救火。
趁着这时档,我向众人说了刚才经过,又强调了瘸六爷打禾云真时的话语。村民听完仍是站着。只是那瘸六爷却面露惧色。
等那火灭了,祖屋只剩下些灰烬。人群中这才走出来一个老人和我搭话。
“其实这间祖屋啊,都是受了血咒的,其实你知道的那忱祀是在民国年间。”
民国时的陶家村地处偏远,可因此少受战祸之乱,只是有些游勇时不时骚扰村里宁静。只是后来陶家村村凭着村民众多将那些游勇乱寇赶了出去,复又恢复安宁。
只是这安宁却被一个还未出世的孩子搅乱。
原来打赶走了那些游勇乱寇,又约摸过了七个月,竟有家少女怀了身孕,只是这少女尚未婚嫁,却未婚先孕,给祖宗抹了黑。这陶家村村里代代无再嫁之女。出了这事,村里都要用古法处置。
这少女不是别人,就是瘸六爷他养父的女儿,也就是瘸六爷之前说的那个老汉。这少女如果后来还活着。按辈分来算应该算是瘸六爷的妹妹了。
这少女的娘心疼女儿,本想着把少女连夜送出陶家村,却不想被那瘸六爷的养父逮个正着,少女家人当场就羞愧的撞了墙头。瘸六爷的养父也连夜把这少女关进祖屋并命人用竹签挑了少女舌头,等着天一亮召集众人,去祭家法。而那少女所关之地正是日后闹鬼的那间屋子。
第二天,瘸六爷的养父又召集了村民,就当众说这少女是被那些败兵给那啥了,才怀了身孕,众人也是满腔的怒气,直喊着要祭了家法。
于是瘸六爷的养父命两人抬出油锅,加上火炭,等烧开了油,就由一精壮男东绑在树上的少女扒个精光,六七月大的孩子已显得?胀,那男丁竟用牛刀生生剖开少女肚腹,破了羊水,那孩子顿时显出形来,肠子也是挂拉着。
这是村民之中已有人昏死过去,可那男丁并不停手,一把拽出少女腹中的娃娃连同胎盘一同扔进了滚油之中,再看那少女,至死都死死盯着瘸六爷的养父,眼神中满是极深的仇怨。
众人见已是祭过家法,就纷纷离去。瘸六爷的养父此时却好像了了一件心事,命四名村勇打扫。这四人撤了油锅,捞起已被炸的金黄的婴尸,塞进那少女剖开的肚子里,又将满地的红黄之物找了地埋了,就找了张草席,裹了少女尸体,就要抬去扔到山里。
突然,那女尸诈起,恶狠狠地看着瘸六爷的养父,发出毒咒:“你不得好死,我要让你亲眼看着这村里寸草不生。”抬尸的几人都被这突来的尸变吓得呆住,只有那瘸六爷的养父在一旁抖如筛糠。
过了一会,瘸六爷的养父见那女尸不起变化,就让几人快快抬出扔了。这几人壮着胆子去摁那坐起的女尸,怎奈已经僵直,只好找了白布盖上,匆匆抬走,随就寻了一处山沟扔了。回来后这四人都大病一场,其中三人病中直呼有鬼勾魂,不多日就死了。仅活了一人,却从此落下个面瘫的病症。
我听完再看眼前这九十多岁的老头,正是带有面瘫,原来他就是民国时候那四个村勇当中的其中一人,就知他所言非假。
这老头又说了:“都是几十年前,上一代人的事情了,瘸六爷是后来才到陶家村的,他养父做的孽啊,不管他的事。他之所以打他儿子,是因为他儿子发现了这个秘密,后来,你们也发现了这个秘密。他完全是想要护着自己养父的名声啊。”
这话说完,瘸六爷就醒过来了,他看着这周围的人群,大伙都盯着他直看,过了一会儿,他大儿子陶大明也挤进了人群,将他爹给扶了起来。
瘸六爷看着这个被自己拳打脚踢的儿子,心疼地摸着陶大明的头说道:
“大明,你不要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