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儿,妻主马上要举行弱冠之礼了,我该送什么礼物给妻主呢?”谢初辰歪着头想了想,半响,苦恼地蹙起眉头,“妻主不缺文房四宝,也不缺金银珠宝……若是丝帕香囊……”
“丝帕香囊太过俗气。”昭儿轻哼一声,不满地嘟着嘴,“据说,那个季舒墨请京城最著名的工匠用玄铁打造了一把绝世宝剑!也不知道季家败了后,他从哪里拿的银子……不过公子啊,你可不能被这个坏蛋比下去啊!怎么说也要高他一筹!正一正萧家正君的威风!”
谢初辰慌乱地捂住昭儿的嘴,轻声提醒:“昭儿……你别乱说。”
“公子,小姐都把玉佩给你了……”眨了眨眼睛,昭儿嘿嘿笑道,“每次沐浴的时候都舍不得拿下,别以为我不知道……”
“昭儿,你偷看我!”萧晚将玉佩送给他的事,谢初辰没告诉任何人,没想到还是被眼尖的昭儿偷窥去了。
“只是,小姐都许了公子正君之位了,公子也嫁给小姐五个多月了……”扳着手指算了算日子,昭儿瞅了瞅谢初辰的胸口,幽幽地叹气,“我家公子怎么还是处-子之身啊……”
谢初辰的脸腾地红了,慌忙地捂住了胸口。
“难道是公子太单板了,让小姐提不起兴趣?但公子长得挺俊的啊……都同床共枕三个月了……难道小姐不行?……哎呦公子,你别打我啊……”
昭儿捂着脑袋,泪眼婆娑地委屈道:“我这不是帮你分析么……”
一想到前段日子,自己高高兴兴地沐浴一番等着妻主宠爱,谁知妻主竟……流鼻血地晕了过去。谢初辰面色微微一变,整个神情都萎了。
但很快,他板着脸斥责着昭儿,又严肃地为自己的妻主正名道,“不许乱说。前段日子我身体不适,妻主又忙,所以……”
“公子,现在你养好伤了,小姐也不忙了……冠礼之日,你就把自己当做礼物送给小姐吧!”昭儿兴冲冲地说,“公子,这主意不错吧,甩季舒墨的宝剑几条大街呢!”
礼物……?
谢初辰的脑袋晕晕的,还未有所反应。昭儿已经口无遮拦地为他打点起了一切:“首先是衣服……”
看了看谢初辰的衣着,昭儿有点嫌弃地摇了摇头:“公子,正确的侍寝可不能再穿得那么多睡觉了……唔……要不沐浴好就裹在被子里吧……”
裹着被子?!那岂不是不穿?!
谢初辰凌乱了起来,脑袋里瞬间浮现了几出不堪入目却又让他脸红心跳的美好画面。
不穿的话,妻主应该会忍不住的吧……到时候……
“万一小姐真的不太行……可以在酒里下点壮阴的……”
“……昭儿,闭嘴!”
“不过,公子是第一次,也有可能……无法……呜呜呜……”
没想到自己纯洁可爱的昭儿竟然满脑子这些东西,谢初辰生气道:“干活去!”
昭儿垮下脸:“那到底要不要准备这些啊……?”
“……”
许久,谢初辰逮着扫院子的昭儿。
见他一脸委屈地望着自己,他扭捏地红着脸,支支吾吾道:“那些先备着吧,万一……”
东魏国的嫡女一旦到了十八岁,将由祖母在宗庙里主持冠礼,寓意其成年,需担负起保家卫国的重任。
嫡女弱冠与庶女不同,行加冠礼首先要挑选吉日,选定加冠的来宾,并准备祭祀天地、祖先的供品,然后由祖母引领进太庙,祭告天地、祖先。
萧晚的冠礼本该是由萧萍主持。但萧萍四年前便已去世,所以大礼则由继高祖的宗女萧玉容主之。至于加冠之人,萧玉容首先想到的是满腹经纶、位列三公的宁太傅。
宁太傅是萧晚的老师,又是德高望重的一品官员,无论身份地位都是为萧晚加冠的最佳人选。但楚天悦得知此事后,竟破天荒地要为萧晚加冠。
萧晚是萧家嫡系中的嫡长女,现在很得女皇的宠爱,不仅担任工部侍郎和督赈官之位,更因赈灾在民间呼声甚高,成为了百官争相巴结的对象。
当她要举办弱冠之礼的消息陆续传出后,萧府收到的礼物越来越多,绫罗绸缎、古玩珍宝应接不暇,就连冠礼的拜帖都络绎不绝。
但当女皇亲自冠礼的消息传出后,京城上下瞬间炸开了锅!
只有皇亲国戚才有被女皇加冠的资格,萧晚一个平民竟享有了如此殊荣!?
这简直是天大的恩赐!
在众人羡慕嫉妒的目光下,萧晚的加冠仪式因女皇的参与变得格外的隆重和盛大。萧府所有人都为此忙得晕头转向,萧晚自己也哭笑不得,前世的门可罗雀和今生的门庭若市真是巨大的反差啊……
前世,因为大灾来临,萧晚的弱冠之礼推迟了整整一个月,在一月七日的吉日才正式举行。那时的她还是个游手好闲的大纨绔,正宾请的都是些自己的狐朋狗友。除了楚诗玉和几位看在兵部尚书面上捧场的达官贵族,大部分都是慕着季舒墨妻主的名声前来观礼的。
季舒墨因赈灾扬名万里,他那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妻主终于弱冠了,简直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众人感慨唏嘘,但萧晚却为季舒墨感到自豪,甚至于特别开心,季舒墨送了她一把绝世的宝剑。这是她从季舒墨手中收到的第一份礼物,她逢人必显摆!
至于前世谢初辰送了什么,萧晚愁眉苦想了很久,却发现这段记忆模模糊糊。反而因为那日喝多了,满脑子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