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沐以为照常谨轩的个性,这会儿看到梅念卿如此狼狈的躺在椅子上,即使不是立刻上前关心问候两句,也会表现一下担忧。只是万万没想到,他的目光竟然直接越过梅啸,朝着自己走了过来。那一刻他分明看到了,梅念卿的面色瞬间黑如锅底。
“左护法,秦兄弟,这么巧你们也来扬州参加赛花会?”
常谨轩作了个揖,而后便主动打开了话题。秦沐倒很想问问他,他们两人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但奈何诚不允许。转头看了眼十一,发现他一脸敌意的看着常谨轩并没有接话的意思,不知道两人间发生了什么,他只能客气的道,“正是,听说扬州四月的赛花会名花汇集,我们都是慕名而来想看看传说中的花种国色。”
“呵呵,花草树木的美本就是世人自己觉得的,哪儿有什么真正的天姿国色。那些都是骚|客们的借口,他们真正要看的不过是秦淮二十四画舫的花魁们而已。”
常谨轩话音刚落,就听到一声清脆的声响。秦沐侧过头一看,只见梅念卿躺着的椅子一边的把手已然不知道哪儿去了,右手一伸一堆的木头粉末从他手中直接滑下,“不好意思,失手了。”
“梅教主,原来你也在这里。”常谨轩好似突然发现他一样惊异的提高了声音,而后抱歉的笑道,“不好意思,刚眼里只注意到秦兄弟与左护法,没发现您正躺在这儿。您这是……受伤了?”
常谨轩话说的诚恳,可秦沐分明从他华丽听出了嘲讽的意思,就连嘴角微微扬起的弧度也尽是嘲笑的意味。这么明显的疏离与漠视,让秦沐有点闹不明白了,这常小受怎么突然转性子了?还是,他也被人穿越了?
“不劳常公子费心,本教主只是身体略有不适而已。”
“那就好。”常谨轩说完便转过身子将那人此刻的愤怒完全忽视掉,对秦沐道,“秦公子,前些日子走的匆忙,我们还未来得及好好的道别。今日碰巧遇上了,择日不如撞日,秦公子可有兴致上在下画舫上一聚?”
秦沐感觉的到在常谨轩发出邀请后身旁一直没有说话的十一敌意更浓了,那个躺在椅子上半死不活却仍有能力毁了把手的梅念卿更是一副要提刀砍人的表情。为了两人的小命儿,他还是拒绝道,“呃……今日恐怕多有不便,接下来这些天我们都会在扬州,有机会一定找常公子小酌一杯。”
“既然这样,那在下就不便打扰了,告辞。”
常谨轩道了声告辞转身就要离开,秦沐见梅念卿盯着人看的就快把那人背后烧出两个洞来了,却仍然死鸭子嘴硬,不肯开口。心里暗自叹息一声,‘这两人到底要闹那样啊!’,而后还是开口叫住了常谨轩,“常公子且慢,教主有一事想请公子相助。”
闻言,常谨轩停下了脚步,“何事?”
秦沐看着梅念卿满眼怒火的看向自己登时委屈的不行,自己这还不都是为了你两。盯着梅啸超强的x光线,他硬着头皮道,“其实是这样的,教主他误服了清风散,所以想请问……”
“哦……原来是这样。”秦沐话还未说完常谨轩就打断了他,而后一脸玩味的道,“对了,前些日子梅教主在金陵里替他赎身的莲香公子正在在下的画舫上,若有什么需要的话……”
“常谨轩!”梅念卿怒目而视的看向常谨轩,眼里愤怒的就快化为明火将那人烧着一样,“你就这样想把我推给别人!?你就那么不想见到我!?”
常谨轩轻笑,歪着头一脸不明所以的看向梅念卿道,“梅教主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常某人只是想帮教主解毒而已。”
秦沐看着常谨轩一脸无辜的表情也是扶额头疼不已,常小受这怎么就突然黑化了?故意的曲解他话里的意思就算了,还一个劲儿的把梅啸往外面推,甚至还拉了个什么莲香公子出来。他如果没记错的话,这个莲香公子就是原剧情里与梅啸用来刺激他,当着他的面对哺美酒的那位吧?
秦沐觉得,他应该找个机会去跟常谨轩对对暗号,问问他是不是也是在玩这个“角色扮演游戏”。
见两人僵着,秦沐又只有冒头出来充当出气筒、和事老了,“教主,常公子,二位若是有什么误会不妨解释清楚,免得日后再见面倒也尴尬。”
“没误会!”常谨轩想也不想的便回答道,而后又转身准备离开,只是这一次他仍然没走的成。
“你站住!”梅念卿见那人正的要离开登时也顾不上生气了,可习惯了上位者施加号令的他连挽留人也不会,只能用命令的口气道,“你留下!本教主有话跟你说!”
“你让我留下便留下?梅教主好像忘了,在下并不是你傲天教的人!”
“你!……”梅念卿天生不会服软,被常谨轩噎回去后便不知道再如何开口,怕说错话招来更多讥讽的他只能睁着眼睛,一双眼眸直视那人。
见到梅念卿如此吃瘪秦沐心里其实爽的不行,想那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人,如今也有这样憋屈的时候,他霎时心里就乐开了花,虐渣就得这样,把他的心扔地下狠狠的踩。
可是两人这样对视着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现在的情况是梅啸在劣势,常小受很有反攻的机会,原本就站在常小受一方的秦沐想了想便道,“常公子,可否暂时留下来,教主他也许有话想要对你说。”
“是吗?”常谨轩也不拒绝,反问道,当然,这话他是问梅念卿的。
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