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课后,江少游被马教授叫到办公室里去。,: 。马教授坐在办公桌后面,表情严肃地盯着江少游望了半晌,这才终于忍不住询问道:“小江啊,你……你那个蹦针的针法,是……是和谁学的?”
江少游不解地说:“就是跟马教授您学的啊,怎么您不记得了吗?”
“什么,你……你真的是跟我学过之后,就自己……自己这么练成了?”
虽然早就知道江少游跟自己学过蹦针的针法,但是马教授还是本能地不敢相信江少游真的就这么天才,自己这个当老师的都还没有学会蹦针呢,反到是随意教了一下的学生,没过几天就把这种在自己看来无比难学的针法给掌握了,这……这岂不是让他这个当老师的无地自容吗?
所以,马教授更顷向于江少游是和别的什么高人学过这种针法,比如说……邹长春邹老爷子,马教授知道邹老爷子虽然是骨科方面的专家,但对于针炙也是很有研究的。
可谁知道江少游居然说这蹦针还就是和他学的,这让马教授无论如何也淡定不下来了。微微犹豫了一下后,马教授终于还是无法抵御这种针法对他的诱。惑力,索性完全放下了为人师者的架子,不耻下问地说:“小江啊,这蹦针的针法我也只是在医书上见到过,但自己习练了无数次也是不得要领,可以说是只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所以,你要说这种针法是和我学的,那我还真的无颜以对。事实上也只是我把古医书上记载的针法转诉给你而已,你能学会这种针法,完全是自学而成的,并不能算是我教的。正相反……我到是很想和你学习一下蹦针针法,就是不知道小江你愿不愿意教我啊!”
江少游闻言不禁一阵惶恐,心说:“马教授您这是怎么说的,如果不是您教我,我又哪里能凭空的学会这种针法啊?而我现在在这种针法上有了一点儿自己的心得,那也自然应该和您一起分享才是,这还有什么教不教的?就算是我这个当学生的向您汇报一下自己的学习成果吧!”
江少游说着就取出金针来,干脆直接在自己的身上下针,一边施针一边向马教授讲解起这种针法的奥秘来。
说起来江少游之所以能够快速地掌握这门早已经失传的针法绝技,主要都是因为江少游的透视眼可以毫无阻碍地透视人的肌肉纹理,因此在落针之时才能游刃有余,完全不会出现任何的误差。这种经验当然是不可复制的,就算江少游想教给马教授也是不可能的。
但好在经常使用这种针法之后,慢慢地也让江少游从中掌握到一定的规律来,如果单纯地按照这种规律来施针的话,当然还是不可能达到江少游那么完美的施针效果,但只要手法得当应该也能够成功地施展出蹦针的初步效果来,也就是至少能让金针从肌肉中弹出时,弹起的高度达到一寸以上。
若非这种规律存在的话,难不成以前那些能施展出蹦针针法的医生,还能各个都有透视眼吗?
只是这种规律更注重的是一种手指上的触觉感应,只有当江少游一边施展蹦针的技巧时,让别人用手直接接触到正慢慢向肌入中扎入的金针上时,才能产生这种若有若无的体会。这种体会是很难用语言来直接描述的,要不然江少游也用不着非得拿自己的身体当模特,一边给自己扎针一边给马教授讲解了。
而正因为这种近乎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特点,才导致着这种奇妙的针法经过历史上一代一代名医的陨落,也最终渐渐失传了。虽然在一些古医书中还有这种针法的施针手法的记录,可是少了这种意境的亲身体会,却是再也没有人能仅凭那些简单的文字记载,就将这种针法重现于世。直到江少游这个另类的家伙出现为止……这种失传已久的针法才终于重现于世,大放光彩……
要想学会一门针法当然没有那么容易,假如江少游现在教的是别人的话,那么他就算是磨破了嘴皮子,把自己的腿扎成了马蜂窝,那恐怕也要至少一两个月的时间,能让对方渐渐领悟这种针法也就算是不错了。
好在马教授自从在那本古医书中看到了蹦针的针法之后,这么多年以来,已经不知道独自摸索了多少次,对于针法的程序可说是早就已经烂熟于胸,所欠缺的也不过就是那种无法言传的规律的认知而已。因此,在江少游的帮助下,马教授只是感受了三次,就突然间有所领悟,犹如被当头棒喝一般,不知不觉间就明白了其中的关键问题。
接下来马教授也在自己腿上的穴位偿试了一下,果然……掌握了那种不可言传的规律后,这一次他扎入到穴位中的金针果然弹起来了一下。不过可惜的是,那金针弹起的幅度还是太小了,甚至都没能从肌肉中完全弹出来,只是弹起了小半截而已。
但是哪怕如此,也让马教授兴奋莫名起来,因为以往马教授也不知道按照古医书上记载的针法在自己的身上试练了多少次了,却从来都没有一次能让扎入的金针自行弹起哪怕一点点的高度来。而这一次从江少游那里感悟到了出针的意境规律后,这金针就弹起了小半截来,如此一来自然证明他感悟得没有错,现在之所以还不能让金针完全从肌肉中弹出来,只是因为他所掌握的这种规律还不够完整,并且还不能完全的应用到实践之中而已。但只要假以时日,他必然可以施展出真正的蹦针针法来,这点差不多已经是可以板上钉钉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