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秦云昭没做出什么伤风败俗的事影响到秦家的脸面,张氏恨不得秦云昭就死在老山林子都行。秦云昭这趟回来,张氏眼皮也没打算撩一下,听到秦永德正在好转还要上几天药的消息,松了一大口气,却是对着秦云昭冷淡至极,半点也没问秦云昭怎么筹到钱的。
倒是李芬虽然还不能干活,还是开始走动起来了,经这一回事,她也想开了许多,顶着张氏要吃人的目光,只管关切地把秦云昭拉进了自己房间里:“阿昭,你没事吧?这几天是怎么筹到银钱的?公爹的医药费够了?你大堂哥他还好吧?怎么还带了只狸猫儿回来?”
一串问话问得又急,惹得秦云昭笑了起来:“大伯有菩萨保佑呢,我一进山就挖到一根野山参,就这么地筹够钱了。大堂哥和我哥轮流守着大伯,现在大伯身体是往好的恢复了,大堂哥也放了心,都好着呢。”
李芬这才落了心,秦云昭又把秦勇山吩咐她带给李芬的话一一转述了出来:“……娘喜欢念叨就由她念去,你只管养好身体,家里的活少做一手死不了人!过几天等爹能搬动得了,我就托信回来,让阿昭驾车接了我们回来……”
转述完了,秦云昭看着李芬嘻嘻笑:“嫂子,你说大堂哥啰啰嗦嗦说这么多干什么啊,明明他本来只想说四个字的。”
“四个字?他本来想说什么四个字?”李芬心里正甜着,听到秦云昭这么一说,忍不住就好奇地问了。
“这四个字啊,就是:我很想你!”秦云昭忍住笑,趴到李芬耳边说了,李芬轰地臊红了脸,伸手就去拧秦云昭的脸:“坏丫头,我叫你胡说!”
秦云昭哈哈笑着躲过了,正和李芬闹着,刘翠翠从外面背了一篓子猪草进来,听到两人在房里说说笑笑的声音,一边放了背篓,一边就烧着一肚子火气扯着嗓子说话:“成天不是吃就是睡,还当起大少奶奶来了eads;。别以为这日子是享福,你不忌讳那白煞,下回还该你再着了祸!”
李芬腾地变了脸色,走出了房门看着刘翠翠:“谁当大少奶奶了,家底都掏空了,我要虚淘了身子,以后常年三病两痛的,我找谁拿银钱去看诊买药去?自己惹了事,还要怪别人,合着这天下就是你们的理,都是别人的不是了!”
秦云昭听着两人这话里有话,正想问个清楚,刘翠翠就已经气势汹汹地冲到李芬面前来,秦云昭连忙把叮当放在桌上,自己站出来隔开两人:“二堂嫂,有什么话就说开去,一家子合在一处吃饭,不是让你攒着劲跟家里人斗的。”
见秦云昭靠近,刘翠翠像怕遭了瘟疫一样连连后退了好几步,又往一边空处呸呸吐着口水:“白煞快走,白煞快走,白煞不要沾我身!”
“二堂嫂这是做什么!”秦云昭的脸色沉了下来。
刘翠翠吐完了口水,又隔开了两步,才一脸嫌弃地看向秦云昭:“做什么,要不是你跟你哥带了白煞进家里,家里怎么好端端地突然倒了运,霉事一件接一件来?”
原来自己跟哥哥出去这几天,村里又传起了这样的流言?秦云昭自然不知道,这关于白煞的流言最初就是张氏授意刘翠翠传出去的。
没想到后来秦家发生了这一桩桩事情,倒想是印证了这白煞的说法一样。流言传到后来,张氏和刘翠翠都忘记了自己是始作俑者,反而坚信起来,包括秦勇林都觉得自己这事就是被白煞影响了,不然看看大嫂,平常不就是跟阿昭走得近嘛,结果白煞果然妨碍了她肚子里的孩子!
刘翠翠出去打猪草,回来的路上正撞上跟秦云昭同车回来的李婶子,李婶子一把就拉住了刘翠翠,吧啦吧啦就把秦云昭先前盯着她那股子邪乎劲儿给说了,末了还担心地问了一句:“翠儿呀,婶子跟你娘是一个村子出来的,你家那个阿昭,是不是真的有什么啊?我看着她那眼神碜人呢!”
刘翠翠前几天也知道秦云昭要去山上寻摸些值钱的猎物,给公爹的诊治筹钱,之前是想着秦云昭能捕到什么好东西凑足钱,等流言说得满天飞的这几天,刘翠翠也跟张氏想得一样,恨不得秦云昭就死在老山林子算了,说不定白煞就消了,自家的霉运就走了。(. )
没想到秦云昭不仅在老山林子没事,现在还好模好样地回来了,跟李芬在那里有说有笑的,刘翠翠又怄又怕的,想着自家男人好好进城做工,也是被她这白煞影响了才出了事,就直接大嗓门对着秦云昭嚷了出来eads;。
这是把家里的祸事都算到自己头上了?秦云昭看着刘翠翠一张激愤的脸,只觉得这些人真不理喻,她怎么不算算自己出了多少银钱帮着大伯家度过这几道难关呢?秦云昭一声冷笑:“二堂嫂要是觉得我带了煞,大以躲开,别像现在这样跟我当面锣对锣、鼓对鼓地站着,小心煞着了你!”
刘翠翠果然惊跳着站开了好几步:“你还不快站回你房间去,等你哥回来,你们赶紧搬走!”
“老二媳妇,还在嚼什么蛆呐!勇林一会儿就要从地里回来了,你再不去做饭,想饿死你男人是吧!”张氏听到刘翠翠这会儿就把她们私下里的盘算给喊破了,脸色很不好看,连忙吆喝着叫开了她。
什么白煞黑煞的,不就是想赶自己走吗?秦云昭对上了张氏正从窗户里偷偷扫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嘴角一弯,这大伯母为了把自己赶出去,还真下了不少功夫啊,她虽然求之不得,也绝不容别人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