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底子不错,秦永德的身体恢复得越来越好了,万大夫把了脉,把秦勇山和秦思源叫了来:“他这身体恢复得好,我看以不用等五天了,现在就能治腿了,你们把银钱交了,我就去开方子换药。”
阿昭走了三天了,也不知道猎到雄香獐子了吗?秦思源看着秦勇山吞吞吐吐的样子,连忙先跟万大夫揖了一礼:“万大夫,我妹妹回家去取银钱了,你看能不能先治着,我们这里稍微缓上一天,就把银钱带来交了。”
那小姑娘走了也有三天了吧,回趟靠山屯取银钱哪用这么久,估计是回家四处借钱去了!万大夫听到秦思源银钱不凑手,脸就拉了下来,经不住秦思源反复求着,自己之前也说过五天的话,只得忍了忍:“那就再容你们这一天,等到明天早上要是还没交银钱来,别怪我叫伙计把你们请出去。”
秦勇山因为他爹眼看着一天比一天有精神了,心里正在宽慰,听到万大夫这么说,心里又忍不住愁了起来,悄悄把秦思源拉到一边:“源哥儿,要不我先回去一趟?”
妹妹追踪猎物的本事,秦思源是见过的,但是这几天想到老山林子里的凶险,心里还是有些不踏实,妹妹本事再好,万一运气不好遇到猛兽了呢?啊呸呸呸,不会的!
秦思源连忙正了正心思,看了眼外面斜照的夕阳,强作镇定地安慰大堂哥:“反正这会儿也没车回靠山屯了,我们再等等吧,说不定明天早上阿昭就回来了呢?”
现在回靠山屯的那趟骡车早走了,要去靠山屯就得包车了,那就要大几十文钱了,秦勇山现在是一个铜板恨不得掰成两半花,想了想也只得作罢了,横竖就是一个晚上而已,再等等吧。
好在万大夫到底还是看在了先前他们一手就交出来的一百两银子的面上,先把秦永德的药方子换了,至于要上的药和夹板,则等到明天再说了。
秦云昭紧赶慢赶,总算在亥时赶到到兴州城,没想到她忘记了一点,兴州因为地处边塞,不仅是要关城门还要宵禁的。戌时两刻关城门,戌时四刻开始宵禁。
这会儿又没有钢爪,秦云昭正在一筹莫展,想着不得不先在城外找个地方混睡一夜了,远处突然传来了辚辚的车马声。秦云昭遥望着那几点火把,看了看手中提着的两只趁黑摸来的野鸡,心里顿时有了主意。
沈谦打马走在队伍前列,刚过拐弯,身后突然传来一阵马嘶骚动,沈谦连忙转身查看,靖风命令那队兵士稳住了拉车的马,立即趋马上前向沈谦报告:“将军,刚才不知道从哪儿飞出来两只野鸡惊了马,现在已经没事了。”
沈谦注目看了看一列七架盖得好好的平板马车,见没有什么问题,随车的士兵也好好地守护在马车两边,点了点头,继续拨马向城门走去。
秦云昭将身子绻成小小一团,极不惹眼地藏在最后一架马车上盖的油布下面。车上拖了不少武器,牢牢束成高高的一捆。秦云昭摸到一把刀刃,已经卷了,还有的缺了口,心中正在猜测,马车已经停了下来。
守城的兵丁虽然认得沈谦,还是严格验看了腰牌,这才开了城门放行。最后一辆马车经过时,躲在上面的秦云昭听到了正在关城门的兵士自言自语的声音:“又有这么多武器要回炉了啊,北营那些人操练起来都不要命了……”